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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古墓魂飛

“這種事不能聲張，生怕人家不知道是不是？別說了；坑挖得怎麼樣？”師太並不贊成喊仙師，但也不持反對意見；我捉摸不透師太的意思。

“早就挖好了。”美人心不在焉，沒把心放在坑上，一心只想進古墓找寶發大財。

我置疑；這些人真的會這麼聽話？把坑挖得好好的等待下葬？懷疑歸懷疑，要親眼看看才知道。

這些女人只要一靠近我身邊，女人氣息就會飄出來。師太雖然愈來愈年輕，但身上沒有這種氣息。也許是因為過了青春期；只有年輕女人才有的，不可能在師太身上出現。

師太拿着火把引路；我扛着蛇女的遺體跟着飛。道女們退得遠遠的，生怕靠近蛇女。飛一會來到墓地落下。我把蛇女的遺體放在新挖的墓坑邊；跟師太一同檢查。師太用火炬照亮，墓坑露出來；一看就煩透了：“只要我不在，什麼都干不好，這是挖的什麼坑？敷衍了事”師太搖搖頭，拿起鋤頭，使勁挖一陣，全身是汗；想找個人換換，都找不到。道女們都不敢過來。

師太喊別人喊不動，只能喊美人；火炬光線局限太大，只能看見眼前，稍遠一點都看不見；不知姑娘們在哪？“美人——！美人呀！”師太連喊了好幾聲，沒人回應。師太有點傷自尊；給自已找台下：“可能太害怕了，不敢過來吧！”師太也挖不動了，只好把蛇女平平放進坑裡。

我用鋤頭將坑邊的土挖進坑裡，大概一小時左右，堆出一個小墳堆。地下橫七豎八躺着四把帶泥鋤頭；我一個人全扛着；師太一手拿火炬，一手抱着土瓶來到洞口順石梯飛上去；我在一邊看師太如何關暗道。師太走到院台側面的圓石邊，用手輕輕按一下，大院中間的暗道門自動關上。我把鋤頭放進工具房，跟着師太精疲力盡飛進廚房，洗一洗，進餐廳坐下。師太把土瓶放在桌上，看一眼，反正就是個土瓶：“褚敏，人呢？怎麼還不到一半？”

“師傅，美人帶着姐妹們去古墓了！”褚敏也是聽餐廳里的師妹們說的，具體情況不了解。

師太今天煩透了，從早到現在，沒一件事順心，總是別彆扭扭的。“美人帶人挖坑也挖不好，一般下葬最低要挖一米深，長兩米，寬九十厘米！可她們一大堆人，挖個坑，最深才六十厘米，寬、長參差不齊，這也能葬人？我和力太都很累，沒精力管她們，上菜吃飯吧！不等了！”

褚敏會察顏觀色，更何況師太說得這麼清楚；安排廚女們一會把飯菜端上桌；我們接過碗筷像沒喉嚨一般，吃得狼狽不堪。

靚人老遠發現師太放在桌上靠近身邊的土瓶，走過來仔細盯着看半天，終於忍不住問：“師傅，這東西哪來的？”

師太把古墓看到的情況介紹一遍，說明自己的意思。

靚人露出驚喜的目光對土瓶微笑着有所渴望：“師傅：我能看看嗎？”

師太二話沒說，隨手抱起遞給靚人。靚人接過土瓶借廚房火炬光仔細看，用手擦一下瓶身體，露出青花瓷，非常驚訝：“師傅，這是青花瓷瓶呀！把他買了，不就有錢抓藥打胎了？”

師太很納悶：平常言語不多的靚人，居然還懂點古玩知識：“你懂這個？”

“懂一點，我家爺爺就是搞收藏的！看看瓶底落款就知道是什麼年代了哪？”靚人把土瓶抱起，讓底朝上，用道衣袖蘸水擦一擦，露出打磨過的底，沒有落款：“我也弄不清是什麼年代的；我爺爺管這種瓶叫梅瓶；說是裝酒用的。”

我看靚人翻梅瓶底的動作很熟練，就知經常看這玩意；我和師太一直不知瓶底有落款，人家一看就知道。雖然這個土瓶沒有落款，但決不是假的。不說大家都知道，是從土中拿上來的。

“這個梅瓶就交給你了，明天和褚敏拿到附近的小縣城賣了，抓幾副打胎葯拿回來；徐晶晶的問題不就解決了？”師太沉思：這個梅瓶放在自己身邊也沒什麼用，不知哪年哪月才用它；帶上來也沒什麼目標，只想萬一有什麼用。

“一個爛酒瓶，也有人要呀？髒兮兮的？”褚敏一點也不懂古玩；一個酒瓶，喝完酒只能裝酒；可是這個酒瓶從墳地拿回來的，誰會拿來裝酒呢？

“你不懂，這是藏品？既然是古墓拿出來的，就一定是真的。明天跟我到爺爺家，讓爺爺看一看不就知道了？”靚人不怪褚敏，一點收藏知識也沒有的人，只能說外行話；讓人家聽見只會當笑話。

師太對收藏不感興趣，重要的是錢：徐晶晶肚裡的胎，萬一出來怎麼辦？“好了，我和力天累了一天，要早點休息！”

褚敏見我衣服上有泥土和蛇女身上的血痕；心裡很害怕：“依我看；師傅和力天挖的挖坑，扛的扛遺體，出了很多汗，都應該沐浴了！”

師太考慮今天幹了很多活，道衣里又進過很多泥土和灰塵，現在依然感覺不舒服：“臟是很臟啦！力天，你想沐浴嗎？我幫你搓背。”

“想是想沐浴，可我更想睡覺。衣服髒了，也沒有換洗的。”我用鼻子聞聞身上的衣服，不但有股汗酸味，還有蛇女身上的怪味，愈想愈噁心。

“別說了！褚敏；能為力天縫製一套衣服嗎？”

我的衣服都是師傅變的；自從和師太在一起；就有打算為我做衣服；只是抽不出時間來。

“師傅，不是我不縫；你也看見了；廚房一大堆活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呀？還是讓嬌巧縫吧！都縫了一半，扔在那裡也沒用。”褚敏自己也忙，的確抽不出時間來。這都不是推脫的原因；最重要的是沒動力。褚敏多次暗中提出要跟我私會，都遭到我的謝絕，心裡一直對我不滿。如今師太看得緊，只好放棄這種打算；誰還有心思和精力花費在我身上。

我聽褚敏這樣說也在理；道院女人縫製衣服，一般都為心上人縫，我不符合條件：“師太；縫衣服太費勁，還是等我師傅來再要一套吧！”

褚敏雖然不幫我縫，但也不想得罪我；說不準哪天用得上：“等我有時間給你縫好不好？你們先等一等；我安排廚房燒點水。”褚敏這句很重要，我知道她只是說說而已，並不會做；但師太有了下台階的機會，同時也緩解我對她的憎恨。

儘管這樣，師太心裡還是不舒服，不縫就罷，用不着在我面前玩馬後炮；擺擺手：“不用了，我們還是回房休息吧！”師太牽着我的手，剛飛出廚房門；遠遠過來美人，帶着一幫師姐妹，拿着火炬大聲喊：“師傅；不好了，史韻冬被暗器射死了！”

師太聞聲，身體往後倒，頭一昏，就要癱下去。我大腦一片空白，不知師太為何有這麼大的反應，比蛇女消失反應還大。我一着急，緊緊抱住師太，使勁搖晃：“師太，師太！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