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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萱這麼泡在水裡,原本姣好的身材暴露無遺,充滿了極致的魅惑,而她每一個動作卻又都透着幾分純真可愛,這兩種不同的面貌好似冰與火般,明明是不可融合的兩個極端,而在墨萱身上卻意外的和諧,這讓北天煜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而且想要更多。

而在北天煜親吻她的時候,他腦海中總是會浮現出慕容南抱着墨萱的畫面,以及他說“我不能喜歡她嗎”那句話時臉上的表情。

這種彆扭的感覺沖昏了北天煜的頭腦,他瘋了一樣,宣誓主權一般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腦子裡像是有個聲音,在不停地叫囂着。

北天煜覺得他快要控制不下去了……

狂吻來的太過突然,墨萱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她的掙扎反而讓北天煜禁錮的她更緊,就算她想要咬他,他也總能想到辦法繼續索吻。

該死的,北天煜,你瘋了嗎?!

墨萱內心咆哮,可無奈嘴上被北天煜的唇堵住,兩手無力掙扎,唯有身體與熱水之間的碰撞,發出“嘩啦啦”的水聲。

北天煜吻得太過忘情,以至於北羽柔的腳步聲都沒有留意到。

“九哥,我來幫……”北羽柔推開房門,入目便是北天煜強吻墨萱的畫面,她一下結巴了起來:“幫……幫師父……”

後半句,北羽柔忘了要說什麼,傻站在門口,直到北天煜不情願地鬆開墨萱的唇,她才急急忙忙跑到墨萱身邊,扯過衣架上的袍子往墨萱身上一搭。

“九哥你……你太過分了!”北羽柔有些急了,兩手一張,護在沐浴桶前。

對於北羽柔的指責,北天煜當沒聽到,他雙眼盯着墨萱,她依舊是平靜的神色,但臉上卻有不正常的紅暈,雙唇因為他用力吸吮而變得通紅。

經過北天煜這一折騰,墨萱算是徹底醒了酒,她裹着北羽柔遞來的衣袍,話裡帶着冰碴:“看夠了,親夠了,請出去。”

她一雙眸子里閃着寒光,沒有殺氣,只有無限的冷。

他,是被她徹底討厭了嗎?

忽的,北天煜嘴角彎起一抹邪魅的笑,食指撫上自己的唇,輕佻地笑:“可是我還好像沒有親夠。”

墨萱面上沒有表情,但一雙眼卻如冰一般,好一會兒她才淡淡的說:“你好歹是個王爺,府里總該會養些女人吧?若王爺精力旺盛,就請去找她們。”

話音未落,北天煜眉心緊皺,一臉慍色,但轉瞬間,他忽的笑了起來,也不知怎麼的,墨萱那番冰冷的話聽在他耳中,好似她是在吃醋一般。

一想到她為了那些莫須有的女人在吃醋,北天煜嘴角忍不住上挑。

“萱兒……”北天煜好心情地靠近她一步,伸手去摸她的臉,眼中有墨萱看不懂的情緒。

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她臉頰時,她猛地往後退了一步,隨即大門一摔,險些夾到他的手指。

門內,傳來她不悅的低吼:“滾!發情了去找別的女人。”

次日,巳時三刻墨萱還沒起來,北羽柔就住在她隔壁,昨晚墨萱低吼的那一句,顯然她也聽到了,所以一大早就命人守在墨萱門口,誰也不許進。

墨萱門口的人,是北羽柔的貼身侍衛,北天耀知道她在義王府,連夜把人調了過來。

“小十,你也講理一些,這好歹是九哥的王府。”北天煜不好太過為難那兩人,轉身去找北羽柔評理。

北羽柔正在梳妝,聽到北天煜的話,隨手挑了支翡翠簪交給侍女,冷眉一勾,聲音清冷:“九哥,你要真是喜歡師父,小十自當不會攔着。”

“本王喜歡萱兒。”北天煜答得很快,臉上的笑明晃晃的,生動的讓人挪不開視線。

“九哥!”雙眉一皺,北羽柔低喝一聲,眼中帶着警告,語氣卻是緩了下來:“九哥莫要失了身份,想來皇兄會為九哥賜下一段良緣,九哥何必為難她呢?”

說罷,北羽柔對北天煜使了個眼色,顯然是在暗示他,身邊還有侍女在伺候,說話不可沒了分寸。

北天煜看懂她的眼神,也聽得懂她的話,臉上方才還明艷的笑冷了幾分,心底忖度,從小十這番話來看,她離宮絕不止被北天耀逼婚那麼簡單。

“瞧你緊張的,九哥也不過是說說。”北天煜擺出掃興的表情,隨意的拍了拍手,抬腳往門口走去,邊走邊說:“本王府中如花美眷眾多,豈會惦記她那樣平凡無奇的貨色!”

北天煜話里雖然透着不屑,但北羽柔卻知道,北天煜是真的對墨萱起了念頭,昨晚那樣的局面,他眼中的情動,她怎麼會看不穿呢?

只是,皇兄早就有了打算,可憐她的九哥,能自保已是萬幸,何苦再為一個女人這樣斷送自己呢?

想到這裡,北羽柔咬牙,為何偏偏是墨萱呢?如果是別人,她還能叫人暗地裡解決了她。

北天煜踏出北羽柔暫居的小院,趙十七從屋頂落下,半跪在北天煜身側,低聲道:“主子,剛剛截獲一隻信鴿。”

“呵,她還真是稱職。”北天煜展開趙十七遞過來的小紙條,臉上泛起一抹危險的笑,隨後他想起昨晚那隻烤乳鴿,笑容漸緩,吩咐道:“把鴿子烤了,再給墨萱送去,至於信,按計劃行事。”

趙十七拱了拱手,匆匆退下。

北天煜站在院子門口,回頭往墨萱屋裡望了一眼,不由微微一笑,丫頭,你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慕容南一早起來就覺得不對,心裡始終發慌,像是要出什麼事,莫名的想要見見墨萱,總覺得只要呆在她身邊,這種感覺就會平靜下來。

“少爺,老爺讓您去一趟前廳。”杜管家剛趕到慕容南的書房,就見他行色匆匆的要出門。

“父親?”慕容南皺眉,步子慢了下來,“杜管家可知道父親找我有什麼事?”

“老夫人和夫人都在,似是在說少爺的親事。”杜管家看着慕容南長大,心裡疼他不比疼自己孩子少,所以大多時候是偏幫着他的。

慕容南心中瞭然,想來是老夫人和娘的主意,她們一直想他早些娶親生子。

“就說義王爺約了本公子下棋,這些事情就交由他們做主便好。”慕容南兩手搭在杜管家的肩膀上拍了兩下,隨後往大門口匆匆趕去。

杜管家還在後面追着說些什麼,慕容南沒有理會,一溜煙兒的出了府。

慕容南和北天煜年紀相仿,兩人七歲那年,北天煜跟着先皇出遊,偷溜着出去玩的時候認識了慕容南。

只是那時候,北天煜和慕容南的關係並不好,兩人打了一架,誰也不讓誰。

最後北天煜被侍衛們找回去的時候鼻青臉腫,先皇看了不僅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正問着怎麼都不肯說發生什麼的北天煜,慕容航帶着慕容南負荊請罪。

慕容航原本只當作小孩子不懂事的打鬧,負荊請罪純粹是因為覺得教子無方,後來得知先皇身份,才知道兒子闖下大禍。

先皇念在慕容航雖然袒護兒子但並不一味慣寵,所以不計較此事,並提出希望慕容南能陪着北天煜讀書。

但伴讀不過是對外的身份,實際上慕容南和北天煜關係好的像親兄弟,先皇念兩人兄弟情誼,還特別恩准慕容南享皇家待遇。

就是這樣,慕容南和北天煜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七年,七年後,慕容南被家人接走,北天煜曾許諾過,凡是他在的地方,慕容南都可以自由出入。

所以,在義王府里,慕容南可以自由進出,但不代表他的進出,不會有人報告給北天煜。

“主子,慕容公子來了,聽錢管家說,直接去了小院。”趙十七頭上冒着冷汗,一邊說一遍觀察北天煜的臉色。

“嗯。”北天煜閉着眼應下,良久沒再出聲。

毫無疑問的,慕容南同樣被攔在墨萱門外。

他眨着大眼睛,看起來有些可憐,守在門口的兩個人保持高度默契,愣是裝作沒看見。

正巧北羽柔帶着食盒過來,就瞧見被堵在門口的慕容南,端着架子開腔:“慕容公子,這是本宮暫居的小院,你這樣私闖,成何體統?”

“草民參見十公主。”慕容南笑笑,拱手行禮,“昨夜,我與墨萱姑娘一同飲酒,席間她多飲了幾杯,我有些擔心,所以……”

慕容南的態度很謙和,但話里的含義卻有些不善,換言之,他是來找墨萱的,與北羽柔一點關係都沒有,墨萱都沒有跳出來說什麼,還輪不到她個丫頭片子來插手。

“縱然再着急,也該知禮數。”北羽柔臉色一暗,甩袖往房門走去,邊走邊說:“女子清譽大過天,斷不是一句抱歉就能賠償的。”

北羽柔的話有些重了,但卻也是事實。

這是九王爺的後院,就算他慕容南有王爺特許,作為男子,他斷不能夠輕易入內院的,這便是規矩。

“是我大意了。”慕容南垂下頭,輕咬了下唇。

北羽柔冷哼一聲,抬腳邁進了墨萱的房內,片刻,房內傳來她的驚呼,門外的人立馬緊張起來,紛紛往裡面沖。

聽到腳步聲響起,北羽柔很快冷靜下來,她急急拉下床上的紗幔,轉過身,話裡帶着顫音命令道:“風,去通知九王爺速來墨萱房間。”

“發生什麼事情了?”跟着侍衛們一起衝進來的慕容南心裡惦記着墨萱,正想往床前走去,侍衛影面若冰霜地擋在他面前,顯然是受了十公主的意。

“慕容公子,姑娘的香閨,怕是不方便。”十公主的臉上還留有一絲慌亂,但作為皇族之一,她很快端起身份,“影,還不趕緊帶慕容公子出去。”

慕容南眉頭一皺,不好再多做停留,便退到門外,一雙眼卻一直往屋內瞧着。

另外一邊,侍衛風進了書房,跪在地上,神色有些慌張:“王爺,十公主請您去一趟墨萱姑娘房間,她……”

北天煜一聽,臉色一變,看來昨晚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