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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沒有說話,他走到慕容雪的面前蹲下,用手就要去解她的衣裳。

慕容雪的怒氣更加旺了,“滾,別碰我。”

莫念的手僵了片刻,然後又繼續開始剝慕容雪的衣服。

“滾,我讓你滾,沒聽見嗎?”慕容雪看莫念並不為所動,奮力掙扎着。

“別動,待會傷口會裂開。”莫念解釋着,然後一隻手將慕容雪的手按住,看到她的傷口時,心止不住地疼,溫柔地為她擦拭,上藥。

慕容雪也沒了掙扎,莫念放了她的的手,沒有言語,只是溫柔的照顧着她。

等到傷口終於清理好了之後,莫念起身,準備離開,慕容雪見到,諷刺一笑,問道,“怎麼,準備離開了。呵,也難怪,本來就是慕容霜的走狗,都是一些無情無義之人。”

莫念只覺心中一痛,有些艱難的轉過身,半斜着眼,努力讓自己的呼吸變得正常一些,“你不必這樣一直重複,不是不願見我么,我只是出去,不礙了你的眼。”聽到後面沒有人回應,又說了句,“如果有需要,再叫我,我去取一些吃的。”

莫念走後,慕容雪才回過神來,他已經離開了。

慕容雪悵然若失地看着自己眼前的衣服,無聲地笑了笑,“慕容雪啊慕容雪,你還在期待着什麼?”

諷刺一笑而後,就閉上了眼。從她聽說莫念是慕容霜派來故意接近自己開始,她本來不願相信,可是,最後,她這一路的行蹤全被出賣,每一次,都難逃那些人手,她就再也忍不住,開始去懷疑,直到,她親自見到,莫念真的與追殺她的人一起時,她的心,宛如刀割一般。

想到當初風悠悠所說的,當真愛戀會讓人心軟,蒙蔽雙眼的她,還是一顆心付諸東流,一滴淚,從眼眶滑過。

“莫念。”有些心痛地輕喚了句。

莫念卻將洗好的果子放下,停在她的身旁,蹲下身,溫柔地為她拭去淚水。

慕容雪驚醒,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怎麼就回來了。”

“剛才你叫我了。”莫念解釋說。

“叫又如何,你想走,隨時可以走。”慕容雪賭氣地轉過身,反正現在她已身負重傷,也耐他不何。

莫念卻有些沉默,緩緩開口,問道,“你當真,不問我緣由,就將我打入地獄?”

“緣由?”慕容雪冷笑,“這一路走來,如果你願意說,自己為何不早說了,偏偏等我發現了,才來一句我不問緣由,真是可笑。”

“我……”莫念頓口。

看着莫念說不下去的模樣,慕容雪的心更冷了,“呵,看吧,如今也是如此,那怕我真的問了,結局,也是如此吧。我何苦,將自己心中的傷疤,攤出來讓你再狠狠踐踏一陣。”

“你,如果問,我,”莫念認真說著,“定會如數說清。”

“是么?”慕容雪已經沒了信任,有些諷刺的笑着,“那如果我現在問,你要說什麼?說你就是慕容霜的人,就是故意在最後給我致命一擊的人?呵,抱歉,這些我已經知道,不勞你再說一次。”

莫念拉着慕容雪的手,慕容雪立刻掙扎,“別動,傷口。”莫念擔心地又去檢查慕容雪的傷口是否又重新撕裂。

“呵,別假惺惺了,你這模樣,只會讓我看了噁心。”慕容雪甩開手,“我死了,你才是最開心的吧。”

“不,”莫念有些悲絕地說著,他一把將慕容雪的臉搬過來,沉了沉呼吸,傾吻上去。

被心愛之人所傷,如今他又要問自己,如果換做從前,慕容雪一定會心中分外甜蜜,可是這個人確實敵人派來要取她性命的,慕容雪掙扎着,但身子被莫念抱得太緊,她沒法掙脫,只能用力咬上莫念的唇。

她以為莫念會退卻,但,莫念的吻,卻更霸道了,一時間,兩個人,互相撕咬着,嘴裡滿是血腥的問道,慕容雪不知,那血,到底是她的,還是莫念的。

終於,莫念在她快要暈厥的時刻放開了她,在她耳邊不斷呼吸着,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脖子上,卻讓她感受到一股難受。

“慕容雪,”莫念叫了她的名字,慕容雪的身子突然安靜下來。

“我知道,你恨,因為我沒有說清,但,我當時心中也矛盾着,我不願你知道,原來我的靠近,是有目的,我只想告訴你,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害你。我只想,以一種簡單的身份跟你在一起。”

莫念抱着慕容雪,在她耳旁解釋着--

,也不管她聽不聽,他力道得當地抱着她,既不容她掙扎,又不傷了她的傷口。

“後來,你見到我跟他們見面的那次,其實,是他們警告我該動手了,可是我終究不忍心,他們看你發現了我,想讓你誤會,你當真也不聽我解釋,直接將我打入死牢。”

“我說了,你問,我一定會解釋,但是,你沒問,我也沒有說。”莫念突然與慕容雪直視着,“如今你問了,我便說清,你不要,再敵對我了,行不。”

卑微的語氣,讓慕容雪動容,她想說話,可是發現自己的聲音開始哽咽了,吸了氣,問着,“你當真,不是慕容霜的人了?”

莫念一臉堅定地說著,似乎有種矢志不渝地決心,“從我初與你比試的第一天,我就已經開始被你所吸引,我本就不喜大公主那種將男人當成奴隸的人,她讓我吸引你,不過是看我確實是不願從她的人,而又有命脈在她身上,所以不得不從罷了。”

“命脈?是何?”慕容雪立刻問道。問了之後,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心,還是止不住顫抖。

“如今與你相比,也算不上什麼了?”莫念不願說出,因為,那回憶,確實讓她有一些心痛。

“你聽從於她就是因為這個?”慕容雪有些不解,“到底是何?”

莫念看了看慕容雪,有些沉了沉眼,微微說道,“只是,曾經被一起送入大公主府中訓練的殺手中,有一女子,我們幾乎每日共同受着非人般的訓練,後來,在最後選材的時候,我被選中,而她。”

“她如何了?”慕容雪聽到莫念居然與一女子還有瓜葛,心中自然是不舒服。

“她被斬了四肢,如今,被養在罐譚里。”莫念想到那場面,就格外心痛。

“什麼?”慕容雪大驚,不知道原來慕容霜已經傷心病狂到這樣的地步。

莫念卻無奈笑了笑,“覺得可怕?其實,我也覺得,但是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是為了不讓我受這樣的苦,才會如此,從那以後,我開始贖罪,求慕容霜不要讓她受折磨,所以一直為她賣命,換她安存。”

慕容雪撫上莫念的手,似乎想去寬慰他的心,“抱歉,我不知。”

莫念卻搖了搖頭,說著,“沒關係,如今那些也無關係了。”

他苦苦地笑了笑,“其實,慕容霜的殺手,她幾乎都會讓他們又致命傷痕,好讓他們忠誠,只是,全府之中,又有誰,能不怨,且男殺手中,但凡有姿色的,全被她玩弄。而我,卻故意在自己胸膛划下一道疤痕,因為慕容霜不喜不要呢個的人,所以,我才逃了一劫。”

“你……”慕容雪更加心疼了,難怪,當初她無意撞見莫念胸口的疤痕時,一直問他那傷到底如何來的,他不願說。

“那那個姑娘呢?”慕容雪問着。

莫念看着慕容雪,有些悲哀的笑了笑,“其實,那追殺的人中,有一個兄弟與我最好,他知曉我無意對慕容霜賣命,偷偷傳信告訴我,她已經,死了。”

慕容雪沒有說話,她只是抱住了莫念,有也惱怒自己誤會了他。

“如今,我也沒了牽掛,也不需要顧慮那些,可以好好與你一起,”莫念說著,“我知道,你與大公主終究是敵對關係,所以,你不可氣壘,早些養好身,再回朝。”

“嗯,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慕容雪的聲音悠悠飄着。

而女相府,一股緊張的氣憤正在蔓延着。空氣中暫時的冷靜更加恐怖。

風悠悠聽着來人傳來的話,慕容雪身負重傷,與莫念一起消失不見。本來與大公主對峙就已經讓她頭昏腦漲,如今有傳來這樣的消息,怎麼可能不讓她心煩,不禁惱怒。

“連嫡公主都保護不好,我還要你們何用,早與你們說清了嫡公主有多重要,你們倒好,居然不見了。”風悠悠的胸膛不斷欺負着。

“抱歉,女相,是我們失職。但那些殺手確實難纏。”

“失職?失職二字就能將所有的錯誤全部抵回嗎?”風悠悠此刻只覺得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暗衛都低着頭,大氣也不敢出。

“怎麼,無話可說了?方才不還一臉義憤填膺?”風悠悠聲音更大了些。

“我們確實儘力了,只是……”暗衛還想解釋什麼。

可是風悠悠又怎會如此輕易地就讓,分明犯了錯,卻還想解釋什麼,換做現代,可能早就流落街頭了,她大聲吼了一句,“找,繼續找,如果找不回來,你們也不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