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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麼一道帶有些悲劇sè彩的菜肴,叫做游龍戲鳳。..聽名字很讓人有遐想,心思會不知不覺地飄到了某種生理方面去。但是,這麼一道菜,它的故事卻是有一個不怎麼好的結局。

游龍戲鳳這道菜,龍當然不是指能上天入地的傳說虎鬚鬣尾,身長若蛇,有鱗似魚,有角仿鹿,有爪似鷹,能走,亦能飛,能倒水,能大能xiǎo,能隱能現,能翻江倒海,吞風吐霧,興雲降雨的神奇生物,也不是指西方神話中那個類似於大蜥蜴一樣的傻東西,而鳳自然也不是指能涅槃重生的鳳凰,因為世界上沒有這種傳說中的生物存在的跡象,它分別指的是魷魚和ji,額,準確來說應該是jixiong脯rou。

首先把魷魚去頭,除內臟、再撕盡rou身外皮、尾翼,順長切為兩爿,平攤在砧板上,內側朝上,用刀板在魚rou上剞滿深45、間隔0.3厘米的斜刀紋,再用直刀法與前述刀紋jiāo叉90°剞滿間隔0.2厘米、深至原料45的刀紋,然後橫着原料的縱長,切成長5厘米、寬3厘米的長方塊,放入沸水鍋燙至捲縮,呈大麥穗huā形狀。將ji脯rou批切成4厘米長、2厘米寬、1厘米厚的薄片,用細鹽、味jing、ji蛋清、干生粉拌勻上勁,放在低溫處漲約30分鐘,再將罐裝嫩yu米筍瀝去防腐水,放在鮮湯中煮透,撈出待用。

然後燒熱鍋,用冷油滑鍋後,倒出,再燒熱,放生油,燒至油二、三成熱時,把上漿ji片放入滑散,至其變sè時倒在漏勺中瀝油。原鍋內留少許油,放番茄醬略煸,即加鮮湯2匙,加白糖、細鹽、味jing燒沸,下水生粉勾包芡,使鹵汁稠粘,放ji片,批油上光,盛在盤中央。

接着凈鍋燒熱,放生油,燒至油七、八成熱時,放麥穗魷魚卷,迅速爆一下即倒出瀝油。原鍋內留少許油,下蒜泥,蔥白末煸香,再加黃酒、鮮湯,細鹽、味jing、白鬍椒,下水生粉勾包芡,再把麥穗魷魚卷倒入翻拌均勻,批油上光,取出散放在ji片四周,碼放成輻shè狀。凈鍋內加鮮湯3匙、咖喱粉、白糖、細鹽、味jing,再把嫩yu米筍放入燒透燒入味,然後下水生粉勾流利芡,淋麻油上光,取出,碼放在麥穗魷魚卷的空檔里,即成。

這個菜肴的特點是,魷魚卷脆嫩美觀,喻為游龍;ji片鮮紅、甜咸帶酸,喻為鳳片,嫩yu米筍sè嫩黃,鮮咸甜微辣;一菜三味。

傳說明武宗游幸宣府,一天他又微服去尋huā問柳。因為他經常這樣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皇宮,該怎麼走,哪裡有美yàn的歌ji都一清二楚。一光旖旎,行人如織,誰也沒有注意到身邊穿着一身青布衣的年輕人是當今的皇帝。

武宗哪裡顧得上大好的光,他的兩隻眼睛左顧右盼,看着街衢上衣飾華麗的funv。每當一個nv子從身邊走過,他都停下腳步嗅那些nv子留在身後的脂粉香氣,真是一個十足的登徒子。日近中午的時候,武宗覺得自己有些餓了,便轉到一家酒肆,準備進去叫幾個xiǎo菜填填肚子。

走到酒肆的mén首他忽然呆住了,一個年輕的nv子在那裡賣酒。只見她淡妝淺抹,顯出了天然的麗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句子才可以形容之萬一,武宗見過的美yànnv子何止成千上萬,但是像這樣風韻天然的卻第一次看到。這nv子不語而含情,看一眼魂魄盡失。而且在她那裡買酒的也格外多,有紈絝富貴公子,也有引車賣漿之流,其中許多人可能滴酒不沾,為的只是一睹此nv子無雙的姿sè。

武宗好歹也算是采huā的高手,此時卻覺得腳底發虛,tui肚子發軟。他挪到姑娘的跟前結結巴巴說:“我......我......那個......酒......酒......”那nv子斜瞄了他一眼,還以為是個七竅通了六竅,連句利索話也說不清的白痴,便嫣然一笑,給他打了些酒。

奇怪的是這個年輕人提了酒卻不給錢,光站在那裡發獃。nv子笑着說:“你出來買酒不帶錢么?”武宗這才回過神來,他定了定心緒,又拾起平日玩世不恭的憊懶相說:“錢是沒帶,不過人倒是有一個,你要不要?”

那nv子臉一沉說:“請客官尊重些,不要說這些胡話”武宗說:“抱歉抱歉,這幾天不知怎麼老說胡話,姑娘這裡準備些酒菜罷,我餓得肚子疊在了一起。”那nv子不再說話,進裡面做了些菜肴端出來。

武宗吃了一點,又喝了些酒,問她:“不知姑娘芳名怎麼稱呼?”nv子扭過臉說:“你問這個做什麼?”武宗笑說:“只是隨便問問,看姑娘傾國傾城的容貌,不像是民間所有,莫非是從皇宮裡跑出來的?”nv子嗔了他一眼說:“看你落拓不堪,莫不是從監獄裡跑出來的?”武宗大笑,一顆心早被nv子生生勾去了。

武宗這一頓飯從中午一直吃到日落西山,才戀戀不捨地回到了皇宮。第二天他又來到這家酒肆買酒。那nv子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很覺得可笑。nv子也就七歲的樣子,正是暗地裡懷chun的時節,雖然也有很多的人借買酒的機會來看她兩眼,不過那些人不是面目可憎,就是言語無味,其他那些歪瓜裂棗就更別提了,偶爾有幾個讀過幾首詩會寫兩個字的都是一說話就臉紅的上不了檯面的包子。相比之下,武宗說話風趣,沒有絲毫假酸假醋的斯文相,重要的是那種鍥而不捨的勁兒多少也讓她怦然心動。

見武宗又飄然而至,nv子抿嘴笑着說:“怎麼又是你?”武宗咳嗽了兩聲說:“怎麼會不是我?”nv子說:“愛喝酒買幾罈子回去,怎麼每次都買那麼一xiǎo壺?”武宗嘿嘿而笑,問:“怎麼酒肆中只有你一個人?”nv子回答說:“本來還有一個兄長,現在往鄉間去了。”

武宗點頭說:“怪不得,在下還是那句話,請教姑娘的芳名?”nv子一扭身說:“不告訴你。”武宗又翻來覆去地問了幾次,nv子含羞說:“真無聊,那你聽好了,我叫李鳳姐。”武宗說:“鳳姐兒,好名字,鳳兮鳳兮,應該許配真龍才好。”鳳姐兒嗔視他說:“什麼話這是請放尊重些。”武宗嘿然一笑,提起筷子吃了起來。

吃了沒幾口,他停下筷子說:“我知道你不是假鳳,可是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真龍?”鳳姐兒不再答理他,轉身到了內室。她覺得這年輕人口不遮攔,真龍什麼的話可不是隨便說的,現在的錦衣衛和東廠的人到處都是在打探民間,不xiǎo心nong個謀逆之罪可不是玩的。

武宗討了個沒趣,便獨自喝起了悶酒,喝了幾杯後越發愁悶不堪。他舉起筷子在桌子上luàn敲,驚得鳳姐兒出來看他做什麼。武宗說:“驚擾了xiǎo姐,我一個人獨飲無伴,酒也喝得沒有滋味,所以請你出來,共圖一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