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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而醇厚的嗓音消失,江晚清愣住了,突然間忘記哭泣。

猛然起身,二話不說拉開帘子,推開窗戶,只見原本站在高大身影的地方變得空蕩蕩。

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浮在心頭,江晚清獃獃站在那兒,神色迷離,不知在想什麼。

緩緩關上窗戶,江晚清苦澀勾唇笑笑,忽然間那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再次襲來,身子有些搖搖晃晃,江晚清一步步跌跌撞撞回到沙發,一躺下白南雙眼一閉,忍不住睡著了。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從路上飛過,來到半山腰的別墅。

祁少威身下帶着濃濃的殺氣下車,快步走進別墅。

秦菲兒坐在客廳看電視,餘光瞥見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臉色滿是喜悅,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容,快步走到祁少威跟前。

“少威,你回來了。”一雙明媚的丹鳳眼透露出一絲絲的情愫,看着眼前的心愛的男子,儘是歡喜。

秦菲兒伸出手,想要接過祁少威的西裝外套。

祁少威冷冷橫掃一眼秦菲兒,嘴角輕勾,揚起一抹冷笑。

“秦菲兒,是不是我這兩年沒有管你,讓你忘記了我說過的話。”陰沉的嗓音響起,透露出一絲絲冷森森。

聞聲,秦菲兒一愣,困惑抬眸,小心翼翼開口,“沒有,我一直記住你說的。”

所以她這兩年來,非常安分守己,沒有給祁少威帶來任何麻煩。

“是嗎?”祁少威來陰冷一笑,修長的手指掐着秦菲兒的下巴,一字一字狠聲道:“那麼今天關於晚清的fēiwén,又是怎麼回事了?”

一聽,秦菲兒怔住了,不住咽一下口水,心中滿是驚愕。

“我……”她驚慌都接下來的話也說不出來。

見狀,祁少威嘴角的冷意加深,狠狠瞪着秦菲兒,掐着她的下巴加重力度。

“秦菲兒,這是給你的警告,要是你再敢對晚清下手,我絕對不會客氣。”陰狠掃一眼秦菲兒,祁少威不假思索轉身離開。

望着祁少威冷冽而高傲的身影,秦菲兒紅唇緊咬,眼底滿是不甘心。

她好不容易留在祁少威的身邊,為什麼江晚清一回來,就奪走一切?

為什麼?她不甘心!

“江晚清,我說過的,如果你不回來,我起碼會念在我們的友誼,既然你不聽我的話,那麼就不要怪我,你不仁我不義。”秦菲兒微微揚起下巴,明媚的鳳眼閃爍着濃濃的恨意。

祁少威最後在酒店留宿,別墅他不願回去,想要去江晚清那兒,可是對方不願見到他,他只好住酒店。

洗漱完,祁少威坐在床上,打開筆記本,繼續今天的工作。

剛要拿起床頭的水杯喝一口水,眼尖地看見手機的屏幕滑過江晚清的diànhuà號碼。

他激動不已,剛拿起手機,對方已經掛斷了,等他打回去,江晚清又關機了。

頓時,祁少威一陣鬱悶,無奈長嘆。

剛要放下手機,旋即想到什麼,猛然一驚站起來。

以他對江晚清的了解,說了那些話,表示她下定決心了,應當不會給他打diànhuà。

可是剛才……

不知為何,祁少威有種不好的預感,飛快關上休閑裝,飛奔出去。

而在公寓的江晚清有些迷茫看着手機,一雙眼兒沒有生氣地眨了眨。

她剛才撥了祁少威的號碼,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胡思亂想。

她沒想過這樣子,那個時候很難受,忍不住想打diànhuà,叫禚傑過來看看她。

江晚清沒想到,自己本能地打開祁少威,原來她在不知不覺中這般依賴祁少威。

獃獃地盯着手機上熟悉的號碼,江晚清長嘆一聲,神色惆悵而迷離。

“他會看見嗎?”她迷迷糊糊低喃一句。

說真的,她此時此刻,真的希望祁少威陪在她身邊,可是一想到那些事情,她僅存的一點點勇氣瞬間化為烏有。

看着看着,江晚清迷迷糊糊合上眼睛,忽然間聽到有人拍打窗戶,衝著裡面喊:“晚清,你趕緊開門,你到底怎麼了?”

是祁少威,江晚清唇角微微上翹,勾起一個甜美的笑容。

看來她病得不輕,竟然出現幻覺,不過挺好的,能夠聽到他的聲音。

站在窗外,看着縮成一團躺在沙發上的江晚清,祁少威一陣着急,特別是她臉上那一抹不自然的紅暈,更是刺痛他的眼睛。

江晚清肯定病了。

回想起不久前,他抓住她的手,那個時候就感覺到有點燙,但是他一心想江晚清原諒他,並沒有細心察覺到她的異狀。

想到這,祁少威二話不說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要不是他的疏忽,江晚清也不會病得那麼嚴重。

走到大門口,他快速掏出鑰匙,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

這條備用鑰匙是他從江晚清身上搶來的,不過他一直秉承着得到江晚清同意使用原則,所以沒有濫用權力。

今天就不一樣,即使到時候江晚清醒來後,會對她擠鼻子瞪眼睛,他也認了。

房門一開,祁少威連忙衝過去,溫厚的手掌碰到江晚清身體的時候,整個人怔住了,吃驚地瞪眼睛。

怎麼這麼燙?

簡直跟開水煮過一樣。

那一刻,祁少威恨不得再賞自己一巴掌,他真的太欠扁了。

可現在不是這個的時候,他彎下腰,不假思索抱起江晚清,直奔出去。

一輛黑色邁巴赫跟瘋了似的,在馬路上飛奔,來到醫院。

把江晚清抱到急診室,醫生和護士驚訝地看着她,旋即鄙夷地睨一眼祁少威,快步把江晚清送進去降溫。

持續一個小時的降溫,江晚清的溫度才慢慢降下來。

護士把江晚清推出來,祁少威着急跟過去,可看到她還是紅撲撲的臉蛋,一陣心疼。

“不是降溫了嗎?為什麼還真紅?”

護士沒好氣瞪一眼祁少威,不爽開口,“先生,這句話我該問你才對,竟然把自己的老婆弄成這樣子,高燒42度,再燒下去的話,命都沒了。”

對小護士的罵話,祁少威眼眉低垂,一副愧疚的神色,豎起耳朵接受教訓。

見祁少威良好的認錯態度,小護士也不再為難他。

“病人現在的體溫降下來,但不保證會不會升上去,因為我們只是用了迅速降溫的方法,可她現在的情況不能輸液,所以你要多留意,要是溫度升上來,你就給她敷冷毛巾。”

祁少威畢恭畢敬點頭,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非常乖巧聽話。

護士離開後,祁少威為了以防萬一,打來一盆冷水,沒想到他一坐下,江晚清的溫度升高了,於是乎,他把毛巾沾濕了放在江晚清的額頭上。

連續換了六次,不見江晚清的溫度降下來,祁少威驚慌不已,快速打diànhuà給助理,讓他帶來一些冰塊。

冰塊一到,祁少威二話不說把冰塊放下水裡,沾濕了放下江晚清的額頭上。

只要毛巾有點干,他便換下來,沾濕了又放上去。

來回大約十次,江晚清的溫度總算下降了,祁少威長長鬆了口氣,絲毫沒有注意到他那一雙修長的大手被冰塊凍得紅紅的。

助理在一旁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怔,唇角輕勾,別有意思看向江晚清。

能讓高高在上的總裁大人瞬間變成一個普普通通只會擔心妻子的男人,也就只有江晚清做得到。

他知道江晚清在祁少威心裡的位置,也希望他們有qíngrén終成眷屬。

觸及到助理的目光,祁少威緩緩抬頭,淡淡看一眼。

“把我明天的行程能推掉的推掉,能延遲的延遲。”語氣宛如高高在上的王者。

助理畢恭畢敬彎下身子點頭,嘴角一勾,別有意思一笑,能讓祁少威露出那般神色,也就只有在江晚清身邊。

吃了助理帶過來的夜宵,江晚清的體溫又不正常了,祁少威沒辦法,只好一次又一次給她擦拭,人工降溫。

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打在江晚清的臉上,細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幾下,她緩緩睜開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潔白,還有一股難聞的消毒水味道。

頓時,江晚清愣了一下,瞬間明白她在醫院的病床上,剛想要動一下身子,發現有什麼東西壓在她身上的被子,順勢看過去。

只見祁少威菱角分明的無關,冷峻的臉孔呈現在她眼前,那如雕刻藝術品的容顏,她看得着迷。

祁少威這般安靜的睡顏,她很少見到,每次見到總是忍不住着迷。

頓時,江晚清纖白的手指不住伸出去,想要觸碰一下他高挺的鼻尖。

剛剛碰到,祁少威猛地睜開眼睛,江晚清怔了一下,想要撤回手指,卻被祁少威逮住。

“剛才想幹嘛?嗯?”極具邪魅的聲音傳入耳邊,江晚清別過臉,不承認,只是臉頰處淡淡的紅暈告訴了祁少威dáàn。

見狀,祁少威抿嘴一笑,把江晚清的手指放在唇邊,故意來回遊走,目光灼灼看着她。

柔軟的觸感,炙熱的眼神,直叫江晚清羞澀至極,臉上的紅暈加深,一瞬間蔓延到耳根處,長長的睫毛垂下來。

實在受不住祁少威的攻擊,她悶哼一聲,用力把手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