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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看一看都不行嗎?”她又問了一句。

好歹也算是名義上的妻子,她也是擔心才執意下來的。

“真的不行,不好意思,少爺也需要休息。”

江晚清很不能理解,這時旁邊的護士是有些不高興了,想要替她出頭:“你們是不是有毛病啊?人家妻子看自己的丈夫管你們什麼事兒?”

兩位保安相互對視一眼,立即擋在了門前,口氣生硬:“這是夫人下的命令,不好意思。”

原來如此。

江晚清明白了,她臉色一沉,心中生硬了兩分,連去看望的資格都沒有,呵呵。

護士更覺得不可理喻,她知道要不是江晚清的挽救,這所謂的少爺早就見閻王去了!

“你這個婆婆是不是心理有問題啊?怎麼會這樣!太過分了,你們知不知道,要是沒了她,你少爺……”

護士還沒說完,兩位保安二話不說就駕着她一直往前走。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放我下去!”

這位熱心腸的護士本身就矮小型的,此時此刻被駕着走的樣子簡直像老鷹拎小雞一般,江晚清一見趕緊就沖了過去:“幹什麼,放下她!”

光天化日在堂堂醫院之下,強行趕護士走,也只有陳梅手底下的人能做出來了。

走到走廊盡頭,兩位保安才把護士放了下來:“麻煩不要在病房外大吵大鬧了,少爺需要休息,否則下次就不客氣了!”

護士剛想要衝上去理論,就被江晚清給拉住了:“謝謝你,我知道你是熱心腸,可別為了這個耽誤你自己的工作。”

聽此話,護士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那兩人,推着小車子就氣沖沖的離開了。

江晚清原本還想走到病房外看看,兩位保安急匆匆走過來就擋在了門外:“女士,別逼我們也把你趕走。”

無言。

然而這個時候,她很明顯的聽見有人在裡面說話的聲音。

那種尖細到腳皮都發麻的聲音,不是陳梅又是誰?

病房內,陳梅看着還未醒來的兒子那是一陣哭哭啼啼,陪伴她一起來的好姐妹也是一名富家太太,臉上的脂粉氣息濃厚,忙不失的給她遞紙巾。

陳梅一個勁兒給她倒苦水:‘你說,我兒子是不是被那妖精給着了道了,為了去找她,差點連命都沒了!’

“哎,你也別生氣,年輕人嘛。就是喜歡這種貨色。”

“這就算了,她倒好,在家裡好生生的。故意給我們管家打diànhuà說她病了,我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女人!”

那位太太一直不停的點頭,倒是出了一個主意:“要不,給打發一點錢讓她滾蛋不就行了么?”

陳梅沒好氣:“說的那麼容易,狐狸精哪是一丁點錢就能趕走的,我看她居心不軌,看上的是我們祁家所有的產權,畢竟我兒子以後可是要繼承我們家集團的那!”

她那一驚一乍的表情跟動作,好像江晚清真的要把他們怎麼樣了似的。

“那這就不好辦了,要不,在給你兒子選幾個漂亮又有教養的,門當戶對的最好。男人嘛。”富家太太做出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碩大的耳環跟手鐲發出丁零噹啷的聲音。

“我也不是沒想過,你說那秦家的女孩兒多好,可是他不願意。這狐狸精一定給使了妖媚的手段了!”

“那你還等什麼,那就用強制手段,讓他們離婚!”

這些話,門外的江晚清聽得是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也許陳梅故意說的這麼大聲也是為了讓她聽見,剛才外面這麼大動靜,她不可能不知道。

江晚清未免覺得有些好笑。

可縱然在不在意,有些話還是像戳心窩子一樣,一刀接着一刀,鮮血淋漓。

嘰嘰喳喳的聲音盤旋在耳邊,祁少威只覺得周圍都是渾濁的,他想要用力的睜開眼睛,可眼皮卻無端端的沉重的很,身體也很無力,像是被壓住了一樣,只能機械的呼吸。

“呀,他是不是醒了?”

富家太太一聲驚呼,趕忙就站了起來。

陳梅立馬一看,祁少威的手指跟腳都動了動,隨之而來的,他才極其緩慢的睜開了雙眼。

一瞬間,陳梅高興的喜極而泣:“兒子,你終於醒了,我的兒子喲!”

祁少威緊鎖眉頭,視線清楚的時候方才看見自己手上輸着液,身上貼着各種儀器的指標,旁邊的心電率機器有頻率的滴答滴答……

這是在病房,陳梅正趴在自己身上哭。

這是怎麼了?

他覺得頭腦沉重,有些生硬的疼,怎麼會在醫院。

費力的想了一下,他去泥石流發生的地方找江晚清,旁邊一棟建築物轟然倒塌,剛好飛過來一個東西砸在腦袋上,應該就是這個,住院了。

頭上還能隱約感到被砸到的地方發脹一般的疼。

對了!江晚清呢?他是去找她的!她不能有危險!

想到這裡,祁少威立馬就問陳梅:“江晚清呢?她在哪裡?”

兒子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那個女人。

陳梅的臉色一垮,十分生氣:“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還在念她!我看你是被迷昏了頭了!我不知道她在哪裡!”

祁少威強撐着力氣坐了起來,陳梅雖然嘴上生氣,對自己兒子還是盡心儘力,又是給他喂水讓他吃水果的。

為了保持體力,祁少威輕輕吃了幾口便放了下來,儘管頭皮還是很沉重。

“diànhuà給我,我給她打diànhuà。”

“你的手機都摔壞了。”陳梅越發的不高興,不用想也知道是聯繫那個狐狸精。

沒想到,祁少威卻說:“你的呢?我想見她。”要知道她平安無事,他才能放心。

陳梅連忙拿開自己的包,甩在了離病床很遠的椅子上:“不給!我跟你講,她好的很,你費心費力的去找她,人家在家裡呼呼大睡呢!你被她給算計了!”

陳梅口氣鄔定,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什麼?

“不可能,我去家裡找她的時候無人應答。”江晚清不會不給他開門的。

“什麼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那耍的花招還少嗎?這次都差點把你給害死了!”陳梅當即就說,更是添油加醋。

“她就是故意整你,故意不接diànhuà不開門。你屬下給她打diànhuà的時候,人家都在家裡呢!並且你那麼危急的情況,也沒見她來看你,她哪點值得人喜歡?”

祁少威冷着一張臉,面容憔悴無血色,無神的看着窗外,說實話,他並不相信陳梅的話。

見此,旁邊的富家太太立馬就跳了出來:“我可以作證,你媽媽她說的都是真的。你看你這一病,她着急的不行,一直在哭。你媽是為了你好。”

旁邊的這位阿姨祁少威是認識的,他一直不是很待見。

小三上位,嫁了**個男人離婚後都分得一筆豐厚的家產,私生活混亂,即使年過半百,去年又嫁了個身家豐厚八十歲的老頭子,等着他死了拿錢。

並且祁少威知道,這位阿姨是極其喜歡小白臉的,在外包養了好幾個。

做人不行,所以祁少威也不相信她的話,而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給予不屑的回應。

富家太太頓時覺得尷尬異常,一個激靈連帶着臉上的粉兒都抖了抖。

“我不信。”

過了片刻,祁少威才生硬的說出三個字。

是的,他不信。

陳梅難以置信:“我看你是真的昏了頭了!都把你害成這個樣子了,你怎麼還執迷不悟?”

“非要等到哪一天她把我們全家害的家破人亡你才甘心?”

越發尖細的高音讓祁少威覺得心煩意亂:“你不要再說了,我有自己的判斷。誰在欺騙我,我有數,你走吧!”

他的態度無比生硬堅決,陳梅張着嘴巴竟不知說什麼才好。

最後愣是給擠出了幾滴眼淚,嘔心瀝血的哭泣:“我真的是造了什麼孽喲,養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竟幫着外人,那個狐狸精喲,不得好死!”

祁少威依舊冷漠着一張臉,心煩意亂都寫在了俊朗的臉上,窗外的陽光漸漸褪去,連帶着心情也漸漸灰白。

那位阿姨一臉尷尬,上前拍了拍陳梅:“好了好了,少威剛剛醒,就讓他好些休息吧。咱們先走,這些事後面再說也不遲。”

陳梅垮拉着一張臉,沒有辦法,拿着包這才囑咐了幾句:“你今晚好好在醫院休息,門外有保安看守,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擅自離開。我明日在來!”

vip病房裡什麼都有,單獨的浴室還有液晶電視可以看,環境很好。

有什麼需要按一下鈴鐺,專業的護理人員就會隨叫隨到,很是方便。

祁少威照舊沒有理會,巴不得她快點走。

陳梅跟那位富家太太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了正欲離去的江晚清,她已經走到電梯口的位置了。

就是因為不想跟陳梅正面交鋒才選擇先行離開,卻沒想被撞了個正着。

陳梅正在氣頭上,看見江晚清就止不住了,上前就破口大罵:“好你個狐狸精,你還有臉來啊!你要不要臉啊,把我兒子害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