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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髮海賊團的老油條們捂着顫巍巍的小心肝離開了,帶着也許要很久以後才會解開的誤會。

草帽海賊團恢復了以往沒心沒肺的鬧騰,好像之前的那些暗濤洶湧都是錯覺。

終於路飛可以毫無顧忌的島上“冒險”,只是一臂之內必有索隆的身影。

隱性船長控很盡責地擔起護花使者的任務,對投向自家船長的視線各種陰沉盯。那樣子活脫脫就是只護食的魔獸。

偉大航路上的島大多數是很奇特的存在,其特殊性體現在天時地利人和三方面。特別是處於航路後半段的新世界,很讓人懷疑還存不存在像喬巴家鄉那樣勉強算在正常範圍內的島嶼。

而這座在香克斯旗下的島嶼,恰巧算是其中比較正常的那類。那些光怪陸離的稀奇事都在藏在森林深處,一般人很難碰上。林子里有東西的事,香克斯他們是知道的,去看了看笑了笑沒在意,當地人也是知道的,其性質和城市傳說差不多,曉得卻不會沒事找事的去證實真偽。是屬於沒有危險的飯後談資。

路飛他們是不知道的,所以並不會特意去尋找。但一個從來不記路的和一個從來沒記住路的一起走,會發生什麼簡直猜都不用猜。

草帽一眾的RP值一直很難定義,但毫無疑問是全員麻煩吸引器的體制。

當娜美幡然醒悟“路飛+索隆”的組合為什麼讓她感到不安時,兩人早就齊刷刷的神隱了。

島中密林深處……

“冒險~冒險~大冒險~~”

迷路無壓力的船長桑還在興高采烈把歌唱,將小鎮探索升級為叢林探險。

“這麼小的鎮子里還有樹林啊。”

迷路無自覺的副船長桑迷路了又不肯承認地扭曲現實。

“吼!!!”

一道黑影突然從旁邊的草叢裡躥出來撲向路飛,毫無懸念被躲開了。

路飛轉身面向那個兩人高的龐然大物,兩眼放光口水直流。

“是果凍熊!它的肉又滑又有嚼勁,可好吃了。”

索隆大拇指一推,秋水出鞘,果凍熊轟然倒地。

嚼着烤肉的路飛指着遠處一顆巨大的鳳梨,兩眼放光口水直流。

“是大鳳梨樹!樹頂上的那顆果實又甜又脆,可好吃了。”

索隆大拇指一推,秋水出鞘,大鳳梨樹轟然倒地。

啃着鳳梨的路飛衝進一群沒有翅膀的野禽中,兩眼放光口水直流。

“是嘟嘟雞!它們的肉又肥又嫩,可好吃了。”

索隆大拇指一推,秋水出鞘,一大群嘟嘟雞轟然倒地。

……………………

…………

……

兩人所過之處,橫屍遍野。

這種好像女朋友說“這條項鏈好漂亮”就乖乖掏錢包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

索隆桑,雖然你對誰都嚴厲只對船長放縱的雙標主義眾人皆知,但也請你不要寵他寵成這樣啊!不要把所有事的解決之道都歸咎於“砍了”二字啊!!!

你腰間的秋水在哭啊!!!

“好大——”

撥開一層齊人高的野草,展現在兩人眼前的是隱藏在樹木和爬山虎下的山洞。那形狀宛如兩塊巨大岩石靠在一起,中間留下的縫隙。洞頂極高卻窄的連手指也伸不進去,只有最底下很寬廠,可容五人並行,整體呈狹長的“人”字形。站在洞口可以感受到從裡面吹出來的陣陣陰風。

“哦~哦~我聞到冒險的味道了~”

“要進去嗎?洞穴里是很容易迷路的。”

如果sunny號上任何一個其他成員在這裡,一定會毫不吝嗇地賞路痴劍士一句“這句話由你說,真沒說服力”之類之類,很可惜這裡只有認準一件事後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任性船長一枚。

“沒關係,沒關係。這種事等迷路了以後再說。”

洞穴里怪石嶙峋,基本沒有道路,而且光線極暗。離開洞口的那片區域後,可以說是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但路飛是什麼人,索隆是什麼人。自從見聞色大成以來,視覺已經不再必要,若是需要兩人甚至可以閉着眼睛在叢林里狂奔。

所以在黑暗中毫無壓力大步行走的路飛,很快又找到了新玩法。

“什麼都看不見也——”“看不見也——也——也——”

“啊,有回聲。索隆,這個山洞有回聲。”“有回聲——聲——聲——”

“zo~~~ro~~~~”“zo~~~ro~~~ro~~~”

路飛正興緻勃勃得玩着,在身邊晃蕩的左手突然被人握住。

名字被拿來取樂的索隆君眼睛像狼一樣,在黑暗中泛着光。

“索隆?”

“……我想走前面。”

沒有給路飛反駁的機會,索隆快步躍過路飛身邊,牽着她繼續向前走。

索隆的手很大很溫暖,常年握劍磨出的厚繭磨蹭着路飛同樣布滿細小傷口的手心。

劍客桑不着痕迹地緊了緊,幾乎要將路飛的手整個包住。

不明真相的人會說索隆是感情內斂的那種類型,除非遇上劍術高超的對手,平時很少有情緒高漲的時候。日常生活數來數去也就吃飯睡覺修鍊三大項,乏善可陳的很。

唯一可以稱為娛樂的活動就是和廚子掐架。會樂衷於此的原由除了兩人性格不對盤外,其實還有一個說了能讓人下巴掉一地的理由——每次只要和廚師吵起來,路飛就一定會把視線轉到他們身上。想來這一點,那個色廚子也是一樣的。

索隆就像冰層下的岩漿,面對路飛,可以為他生為他死為他放棄尊嚴和野心,其中包含的種種早就超越了船員與船長的範疇。可即便是這樣強烈到撼動天地的感情,他硬是沒有在當事人面前透露一絲一毫,甚至沒說過一句語帶曖昧的話。

也許是為了那一點點可笑的顏面,也許是作為人最後的一絲掙扎。

索隆有時會想,如果自己將心臟剖開擺在路飛面前,告訴她自己的那些齷齪心思,她會怎麼看自己。會害怕嗎?會退縮嗎?還是完全不在意的全盤接受?而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又能剩下什麼呢?作為索隆這個人,在全部的全部都獻給船長後,是否還有些許的殘渣留在原地呢?

索隆抿着唇,抓着路飛的手,沉默不語的走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