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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痕將信將疑把書簡卷好小心地拋往金朝陽處,王莽他們再看拋來的竹簡時卻看不到竹簡背面原本凸現出來的畫。

王莽奪過書簡親自去拋讓金朝陽他們看仔細點。

“王莽別拋了,你們錯過了觀看時間?”金不換制止他們道。

吳痕認同地點頭,“嘉義倒是鬼,可他什麼也沒看到,看來書簡非常邪門,只在特定時間讓特定的人看到書簡背後的畫,金不換的老祖宗真厲害,他在生前已經安排好所謂的有緣人來破解書簡上的畫作。”

王莽瞪着霸氣的眼不滿道:“有緣人?那我和金助理算什麼,讓我們瞅到書簡畫一個影,簡直是故弄玄虛地撩撥!”

郭嘉義盯着金不換問:“不換,書簡是你家的東西,你的老祖宗會想讓什麼人破解他留下的書簡畫?”

金不換沉吟片刻,“另一卷書簡中提到,文曲星與鬼女秦小樓孕育一子,他在人間降生,嘉義你們冥鬼在人間會出生在何時何地?”

郭嘉義搖頭,他雖然被自己和朋友判定為鬼,但他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

吳痕呲開黃牙笑道:“這還用問?鬼喜好陰邪之地,只能出生在墓穴中,他們的出生時間也有講究,會在陰曆七月十五,子時三刻出生。”

王莽說道:“範圍太廣,金不換老祖宗說的時間是兩千多年前,就算是有鬼投生,他現在也早已死去一千多年,即便他再投生,那我們要找的究竟是人還是鬼?”王莽眼珠子轉到吳痕那裡,他挑眉接着道:“吳老頭,這會兒你掐指算吧,將文曲星的後代找出來?”

吳痕眯着眼,伸出皺皮老手,掐着指頭便算,一會兒後,他睜開世故的老眼,沖大夥道:“他出生雖坎坷命卻比較好,被下凡仙人收養,現居海南一島嶼。”

金不換問:“年齡、姓名?”

“名一意,年滿22歲。一心一意,文曲星果然是星君中的君子。”吳痕回答。

王莽唾棄道:“狗屁,那是他無能,要是有能力幹嘛扔下懷孕老婆跑路?”

花天顏自從閻王逃跑後,將氣全都撒在梨樹精身上,奴役他為他種植普通梨樹,這會兒,閻王逃走的地方遍布盛開的潔白梨花。花天顏為它取名為:梨花岸。

王莽一行人來到海南的一個小島,打聽得知這裡確實有一個人叫文一意,而且他的來頭不小是赫赫有名的古璋公司的少東家。

拖着行李的幾人,在炙熱陽光的灼烤下,望見海島別墅內的碧色泳池和在岸上玻璃桌上放置的椰汁和芒果,都羨慕地流口水。

“島上真是太他媽的熱了!”王莽抹汗後罵道。

“呼啦”一下子,王莽他們被十幾個全身着黑色衣褲的彪悍青年圍住。

一青年語氣冰冷道:“你們越界了,這是私人宅地。”

王莽不服回罵道:“私人的、公家的?地上都沒寫明白,你讓老子的腳擱半空中行走?”

其中兩個黑衣青年,衝上來扭王莽的胳膊,被他蠻力扛開,眼見雙方就要動手,金不換上前一步沖為首青年道:“小兄弟,我們找人!”

王莽坐在沙地上,脫鞋倒掉進去的沙子,他習慣性地將鞋子湊到鼻子跟前聞了聞。他的不雅舉動引起站在別墅內落地窗前執着精緻咖啡杯的文一意的不滿。自從古璋公司的尋鴿隊在淮陽候墓遭到前所未有的人命損失,他心裡一直有疙瘩,四十人的尋鴿隊只有古建霖和李運達安全返回。而古建霖得了很嚴重的心理創傷,不信任其他人,拒絕與人交流。而李運達裝瘋賣傻,說他從未去過淮陽候墓。

身穿休閑舒適的灰綠色家居服,文一意坐在藤椅上望着站在太陽底下的幾個人。其中一人帶着眼鏡文質彬彬,眼內有很強的洞察力。他旁邊站着中等身材的那個人,身子虛浮,有很濃的眼袋,看樣子不是縱慾過度就是身體有問題。另一個身材不高但眼神精明,從他老關注戴眼鏡的那人,就知道他是助理一類的角色。另一人是個老頭子,臉上皺皮很多,中指發黃,指甲內有淤泥,身上雖穿了件新襯衣但被糟蹋的不成樣子,黝黑的泥腿,腳指不安分在涼鞋內亂動,看樣子因衛生原因患有腳氣病。

文一意心想:這些人我一個也不認識,他們來找我做什麼?古璋公司近期是在招人,他們是來應聘?不可能呀!

日頭移到頭頂,王莽他們沒塗防晒油都曬脫皮了!那些青年聽他們說,來找文一意,心裡震驚,少爺性格古怪,只和他看上的人交往,自從陸哥死後,沒聽說他又新結交朋友,這些人來自山東,少爺沒去過山東吧!

為首青年謹慎道:“你們後退,離開別墅區,我們少爺是叫文一意,可他現在不方便見人,請你們改天再來!”

王莽衝上去要跟為首青年理論被金不換拉住,他眼神示意王莽後撤,王莽回頭看到郭嘉義和他的影子時不由心驚,郭嘉義臉色矇著一層異樣的黑色,而他的影子逐漸發虛在白色的沙地上幾乎看不清楚。王莽忙摟着郭嘉義帶着他後撤到高大的椰樹林中。

十幾個訓練有素的黑衣青年沒有一個注意到郭嘉義的臉色和影子有異常狀態。只有隔着落地窗坐在藤椅上的文一意發現這一異常。自從陸漠散為碎骨,文一意對天下間的奇聞異事不再持反對的態度,他覺得一切皆有可能!

“影子虛化的人是什麼東西?他們來找我有甚目的,是看上古璋公司的雄厚實力?”想到這兒,文一意通過對講機將所有保鏢召回屋內。

為首青年向文一意鞠躬後問:“少爺,您有什麼吩咐?”

“安排他們住下,你們注意觀察那個中等身材的男人,看他有什麼異常狀態?”

“是!”

為首青年將王莽一夥安排到離這座大別墅不遠的一座中型別墅,所幸這裡也有泳池,王莽扎猛子下去遊了十來圈。

郭嘉義被金不換和金朝陽扶回房間,一進門他就倒在地板上,虛弱地沖金不換道:“快,快把空調調到最低溫度,還有,給我弄些才殺生的動物鮮血”

郭嘉義在地板上掙扎翻滾,他滾到床下時,金朝陽才把空調溫度調為最低。金不換看到他臉色難看,只得問這裡的保鏢借車去生鮮市場買活魚。

金不換親自殺魚將魚血漓在水杯中,端着走到床邊,蹲下朝床下喊:“嘉義”

郭嘉義朝金不換打手勢,示意他窗外有人,金不換擱地下盛魚血的杯子,竄到窗邊,抬腿踢碎一塊玻璃,窗外文一意的保鏢閃身逃走。

那位保鏢沖文一意報告道:“少爺,那個叫郭嘉義的人非常奇怪,怕熱喜冷,還喝動物鮮血,屬下懷疑他得了某種貧血病。”

“知道了,剛才聽見玻璃碎裂聲你讓人家發現了吧!”文一意柔弱的身軀站在高大的保鏢面前,沒輸一點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