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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換朝金朝陽使眼色,對方將他的銀質密碼箱提過來。金不換按動密碼,xiāngzǐ應聲而開。

金不換拿出一個huáng色絲帛包裹,展開裡面露出一卷極其古舊的斑駁古書簡來。

金不換對他倆道:“這是我老祖宗留傳下來的東西,父親去年才傳給我,他還給了我一本異文抄本,讓我學三種語言,不知道它是哪種文字?”

王莽和郭嘉義幫着比對,由於異文抄本上的字跡比較凌亂,他倆一時辨認不清。郭嘉義戴上白手套就要翻古書簡,被王莽制止道:“你不要搞破壞,等我們先弄清異文抄本上的字義,再動它。”

郭嘉義看着極其斑駁略微腐朽的書簡,不敢下手,乖乖地把手縮回去。

吳痕在餐廳喝過酒,昏昏沉沉地爬到19層,他在走廊中橫衝直撞,迷糊中看見一個女fúwù員打開一間客房門進去,門要關上時被他擠開,他酒精上頭看見潔白的大床就撲過去,不想自己身上的紅紙包掉出,烏亮小藥丸灑了一地。女fúwù員一看是醉鬼誤闖房間,忙對他進行勸導,讓他離開。被酒精控制的吳痕認為這就是他的房間,他脫下懶漢鞋隨手一拋,鞋被拋到床頭柜上,將沒擰緊蓋子的保心丸擊落在地與地上的藥丸攪和起來。

女fúwù員胡亂將倒出的藥丸抹入藥瓶,將剩下的散落藥丸裝入紅紙包,塞入醉漢的衣兜。然後,叫來一名男fúwù員將吳痕架到臨時休息室。女fúwù員換過床單鋪好床後匆匆離開。

郭嘉義突然覺得心跳得很快,平時他就有心律不齊和心動過速的毛病。這會兒,他回自己的房間去找葯。

他進房間時聞到少許酒精味,不過他並未在意,接了一杯水從藥瓶中倒出兩粒保心丸吞下去。

郭嘉義走後,金不換、金朝陽和王莽找出幾個與苗服青年背包內閃出的流光字類似的文字,遺憾的是經過比對它們不是同一個字。

金不換看時間不早了,打發走他倆,自個戴着手套小心地攤開古舊書簡。

書簡是金氏家族的老祖宗金賢所書,他記載了一個離奇的故事,講:冥相托他重新埋葬富平候張放的事。金賢還將從冥相身上掉落的鬼槐樹葉一併存起,可槐樹葉上的文字卻不是鬼文,好像是一種神秘的古舊星文,他還說天下只有文曲星能懂這種星文的意思。金賢在埋葬張放後在淮陽候墓內做蠱,沒想到從張放的指甲里也閃現出神秘文字,這種文字與古老星文一致,他懷疑富平侯身世不凡,他想去其母敬武公主墓去探尋,可公主埋葬地不祥,他因年老無法成行。他還說文曲星跟女鬼糾纏使其懷孕,帶着身孕的女鬼逃到人間生子,據冥相所言那胎是個男胎,文曲星之子可能一直在人間生存。

金不換看完書簡,小心地將其卷好放回密碼箱內。

金不換對着他畫下的流光文字,無奈地搖頭,直覺告訴他,苗服青年背包內的東西不是平常之物。金氏家族的男丁,從小學習陰陽八卦,也精通醫術,對神秘之物,喜愛非常,金不換還想偶遇苗族青年,想借他背包內的東西細看。午夜,12:14,郭嘉義半夢半醒,他覺得被子內很熱,踢掉被子都不能使他舒服。急需降溫的他滾落到冰冷的地面,折騰許久後,他再次入睡。

早晨九點,王莽挨個敲門,集合了4個人,之後去往郭嘉義的房間敲門,他們打算出去吃早餐。

“咚咚咚嘉義開門。”身形彪悍長有連鬢胡茬的王莽,聲音似洪鐘,在走廊內回蕩。等了一分鐘,郭嘉義並未開門,金不換心內覺得不好,郭嘉義昨日就說心臟有些不舒服需要休息,莫不是他犯病了吧?

王莽也想到這層,後撤幾步接連踢門,房門很結實沒被踹開,最後,金朝陽管fúwù員要來房卡將門打開。

四個男人進入房間,看到郭嘉義僅着一條內褲躺在地上,以為他犯病的金不換衝過去摸他的心臟和脈搏,發覺他心跳稍快但呼吸正常。

“嘉義醒醒?你怎麼睡在地上了?是不小心滾下來的?”金不換拍擊郭嘉義的臉頰,將他拍醒。

郭嘉義睡得有些迷糊,看金不換他們都在自己房間,忙問:“發生什麼事?”

吳痕感嘆:“誒,還好沒事!”

這時郭嘉義坐起來,伸手護住脖子扭動,他覺得脖子有些僵硬。隨着他脖子的轉動,一個青黑色的惡煞印記清晰顯現。王莽、吳痕和金朝陽都吃驚的張大嘴巴。金不換面對郭嘉義沒有看到惡煞印記。金朝陽將蹲在郭嘉義面前的金不換拉起來。

金不換見到眾人臉色難看,直接問道:“你們怎麼了?”

王莽暗中打手勢,示意金不換看郭嘉義的後脖頸,金不換看到活靈活現的惡煞在郭嘉義脖子上遊動片刻後閃出幽綠光芒,接着惡煞詭異地消失。

惡煞消失後,王莽帶着勉強的笑容,催促郭嘉義趕快穿衣,他們要出去吃飯。

郭嘉義和眾人來到粥鋪,王莽帶着從對面買來的燒雞,分給眾人下飯。郭嘉義接雞腿時,不自覺地露出尖利的鬼爪,他發現自身的異常狀態,忙將手背到身後。而這一切自然逃不過一直盯看他的四個男人。

早餐吃得不歡而散,五個男人回到酒店,聚在金不換的房間。

吳痕馱着背咳嗽幾聲道:“小郭出現這個形態也不奇怪,按術士的說法,他可能投生時出了點狀況,”

王莽問:“按你們那一套,嘉義他到底是什麼人?”

吳痕癟着嘴不說話,臉上的皺紋更是明顯,他眯着眼睛似乎在神遊。

金不換接口道:“嘉義我不想說,怕刺激到你。”

郭嘉義深吸一口氣,他見過吳痕神神叨叨的卜卦,也知道金氏家族的男丁都是術士,他們的判斷不無道理。

郭嘉義看向王莽問:“你覺得我是什麼?”

王莽冷着霸道的眼,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鬼!”

郭嘉義滿面愁容,現在的他無法將鬼爪收回,急需磨爪的他,後退幾步,伸出尖利的爪朝牆布抓去,帶着白膩子的破牆布被他死死地攥在手心。突然間,他覺得自己畏光,他縮到套房的背陰處。吳痕嘆息道:“他在人間待的時間過久需要去陰邪之地補充陰氣,王莽咱倆先放棄尋找申屠離,先救了他再說。”

金不換對同行吳痕的話表示認同,他將流光文字擺在吳痕面前。“前輩,這種文字你是否見過?”

吳痕眯眼細看,片刻後道:“這屬於天文的一種,大概是星文,只有文曲星能認得吧!”

金不換將他老祖宗的書簡里記載的東西,沖大夥敘述一遍。

王莽聽說金不換的老祖宗想去公主墓地,心下興奮,他脫口道:“我們帶嘉義去找公主墓,裡頭的陰氣不會少,可使他的鬼身恢復健康。”

郭嘉義用彎曲的長指甲勾起一頁異文抄本,他盯着所有的字一一察看,片刻後他得出結論,“流光字是漢字中的“敬”字,後面拖着的尾巴是“武”字的部首“止”。

王莽張口道:“不會吧?身着苗服的男女也想去敬武公主墓?”

金朝陽看金不換越發疑惑,怕他想的腦仁疼,對大家道:“既然那兩個人如此重要,我們就分頭去找。”

金不換道:“好,我跟嘉義一起去。”

王莽看着吳痕道:“老頭子,我帶着。”

金朝陽聳聳肩道:“那好,我們先去洱海,如果有那對男女的任何消息,記得通知我。”

他們點頭後,分散行動。

房間里只剩下金不換和郭嘉義。郭嘉義拿起水果刀想要剁掉長指甲時,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他那彎曲堅硬的利爪竟然快速縮回,變為修剪齊整的圓指甲。金不換抓起郭嘉義的手指,用拇指去頂那指甲,“嘉義,你出現這種狀況時有什麼感受?”

郭嘉義回答:“我起先覺得身子熱,之後,覺得手指甲暴長,想要去磨指甲,我覺得自身有未完使命,或者是和我有關的“鬼”,想要我去做什麼!”

“嘉義你放心,我們仍然是好朋友,不管你將要做什麼我都會支持。”金不換道。

“王莽和吳痕雖然愛佔小便宜但人不錯,他們的意見也該重視。不換,你說我們去往哪裡?”郭嘉義將手抽回,他心裡害怕,不想因突發什麼狀況,而傷到金不換。

“雖說老祖宗想要尋找敬武公主墓,但我手上的資料不全面,得想辦法,將苗服青年的背包拿到,只要看到上面的文字便好!”

郭嘉義知道金不換屬於研究型人才,既然他想看,他就得協助他拿到背包內的東西。

郭嘉義擠出笑容沖金不換道:“咱們人多,你肯定能看到背包內的東西。”

金不換查閱了他老祖宗留下的關於冥鬼形態的竹簡,上面描述的鬼形態各異,但他們身上大多數會有鬼印惡煞,這種印記在機緣巧合下才會顯現。郭嘉義到底遭遇或者將要遭遇着什麼?此時的金不換腦袋疼痛,他用雙手敲擊腦袋止痛。

郭嘉義看金不換冥思苦想得十分痛苦趕緊打斷他道:“不換,將書簡收起來不要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