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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夫人突然如此表態,讓在場眾人都驚詫不已。網,最新章節訪問:.。

陸清容多少也有點意外。

她剛才說出那番話,就是有心要誤導吳夫人,讓其以為自己對當年姜夫人之死的真相已經有所了解,甚至還暗示自己從靖遠侯那裡得到了證據,大有倘若吳夫人不肯退一步她就會將所有的細節都公之於眾的意思

原本,陸清容的心裡也是忐忑的。

畢竟她是全憑猜測,根本沒有什麼證據,若是吳夫人忍住不打斷自己,而是淡定地洗耳恭聽,自己可就不好收場了。

好在吳夫人不但有了反應,而且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更徹底。

吳夫人竟然直接鬆口,表示可能真是冤枉了蔣軒

有驚無險,蔣軒總算可以全身而退了。

陸清容歡喜之餘,不免在心裡腹誹起吳夫人。

看來,她的確是心裡有鬼

否則,為了陷害蔣軒,她費上這麼多‘精’力,興師動眾,終於讓這案子開了審,絕不會這般輕易就放棄。

陸清容不禁開始思索,如何才能找到吳夫人與當年之事有關的證據

還有,蔣軒的安危到底有何威脅

不知這次被誣陷的短暫牢獄之災,算不算呢

如果算的話,是不是可以說蔣軒已經躲過了劫難

陸清容越想越遠。

堂上其餘人等,就沒她這麼‘操’心了。

既然吳夫人已然改口,這案子自然再沒有繼續審下去的必要。網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禇大人原以為此案定會僵持許久,吳夫人可一直都是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那麼些不爭氣的人證都沒有讓她退縮半分,最後竟是聽了世子夫人幾句話就打了退堂鼓。

禇大人無心細想陸清容那些話。畢竟與眼下的案子無甚關聯。

只見禇大人又把手中的摺扇展開,扇了幾下,‘露’出似是為難的神情,對着吳夫人問道:“您的意思是,也覺得靖遠侯離世的事與世子無關了”

吳夫人心有不甘,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同時眼神飄忽。似乎仍有些下不了決心。

陸清容看出她的猶豫不定。趁着她瞪向自己的一瞬間,微微張了張嘴,做出有話要說的樣子。

吳夫人當即轉向禇大人。回道:“正是。”

“許是因為之前聽了侯爺的話,難免先入為主,這才固執地認為此事定與世子脫不了干係適才聽了這些人的證詞,便意識到。或是自己太過偏執也未可知尤其陸氏也從侯爺那裡聽到許多不實之詞,看來當時侯爺的確有些神志不清了我才總算恍然大悟。知道是冤枉了世子”

吳夫人將那句“不實之詞”咬得極重,像是生怕有人聽不到似的。

陸清容暗道,難得她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編排出這麼一套說辭。既解釋了她的反覆無常,又順帶着否定了靖遠侯說的其他話。

禇大人這邊,則根本沒打算追究她什麼。只要她不再攀咬蔣軒,自己的任務就算順利完成了。

但此時他卻有點‘插’不上話。

吳夫人沒完沒了地說著:“這次的事。着實全怨我,勞煩各位跑了這一趟我是看着世子長大的,難免愛之深責之切,一時竟是沒了分寸總歸都是我不好”

吳夫人把姿態放得極低,一席話說得聲情並茂。

如果沒有剛才那幾次三番的撒潑耍賴,恐怕在場的人有不少都會信以為真,以為她是真心懺悔。

禇大人絲毫不為所動,見她總算說完了,才出言勸道:“靖遠侯夫人不必太過自責,這親生母子之前,都難免偶有誤會,更何況是您與世子了”

吳夫人險些就要沉了臉。

這分明就是話裡有話哪裡真的在安撫

此刻,她一心只想早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便強忍着不滿,恭敬回道:“禇大人說的極是。”

禇大人同樣不想再‘浪’費時間,最後只問她一句:“您是這案子的原告,此時可是確認要收回訴狀嗎”

吳夫人嚴肅地點了點頭,又道:“至於皇上那邊,就勞煩禇大人幫着解釋幾句了”

吳夫人總算還是有所畏懼,不敢在皇上面前這般反覆。她知道禇大人頗受皇上恩寵,且又是個希望替蔣軒開脫的,便故意順勢這樣說。

禇大人沒有拒絕。

只見禇大人微微頜首,淡淡地道:“今日此案已經了結,本官自會去向皇上‘交’代,夫人大可放心,世子應該不會有事了。”

語罷,他連看都沒再看吳夫人一眼,便不再理會她。

目光轉向蔣軒與陸清容,禇大人的語氣亦溫和了幾分:“案子雖說有了結論,但世子是皇上親自下令囚禁於刑部的,本官也沒有釋放的權利。還要委屈世子多住一陣,等一等皇上的聖旨了”

正在生悶氣的吳夫人一聽這話,總算勾起嘴角,‘露’出一閃而過的冷笑。

她恨不得蔣軒一直被關在刑部才好

而蔣軒卻異常從容,知道禇大人所言在理,更何況,刑部這院子也沒什麼不好,多待一天或少待一天,都無甚所謂。

陸清容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也不得不承認這委實屬於意料之中。

案子已經審完,眾人都等着禇大人發話,才好離去。

禇大人率先起身:“既然如此,諸位就請回吧”

說完,他親自送了冀大人和江慎之等人出‘門’。

其餘人等才逐漸散去。

最後走出刑部大堂的,是曹媽媽和吳七娘。這二人因為跪得太久,需要人扶着才能勉強行走。

陸清容猶豫了一瞬,看着蔣軒離去的背影,她有心跟着他去小院的,但礙着人多,方才作罷,隨着眾人一起走出了刑部大‘門’。

冀大人和禇大人的馬車最先駛離。

緊隨其後的,是江慎之父子和崔琰。

江凌臨走之前,曾經回過頭,目光狀似無意地從陸清容身上掃過,終是什麼都沒說。

而這些人剛一走,吳夫人的臉‘色’瞬間大變,再也沒有剛才的半分和顏悅‘色’。

她甚至連安樂伯和承平侯府的二夫人都沒有理會,就拂袖而去,頭也不回地登上了馬車。未完待續。cc2907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