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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們去夜市逛逛,看有沒有什麼線索?」魯班敞開衣領吹風,露出堅實的胸膛.

「啊彌陀佛,其心施主有什麼提議?」悟空只想趕快離開此地而已.

其心點點頭,慢慢跟着他們的後面.

他們原路回到市集,夜裡的光景跟白天又完全不一樣了.

一陣烤羊的香氣混合新鮮麵條的味道撲鼻而來.街上到處都是人.賣藝的,看相的,賣兵器的,各種攤販,好不熱鬧.看的其心眼花撩-亂,鬱悶的心情也為之一開.

「不知道糖葫蘆現在怎麼了?」其心眼睛落在一攤賣糖葫蘆的檔口上,心想.

「希望他不會那麼傻,被那個臭道人欺負了.」

三人並排而行.魯班高大威猛,其心英俊瀟洒,不知道奪走了多少姑娘的芳心.就連一些半老徐娘也投來大膽的目光.只有靦腆的悟空眼睛看着腳趾走路,口中念念有詞.

其心停在一攤賣首飾的前面,一個形狀古樸的白玉佩吸引住他的眼球.玉佩作圓形,中間鏤空,兩隻喜鵲站在寒梅上面,非常精緻.

「冰凝一定很喜歡這個!」其心看到了玉佩,愛不釋手,又想到了可愛的冰凝.

「老闆,這個多少錢?」

「公子真識貨,這可是上好的和田白玉,就賣你十兩銀子吧.」賣玉的老漢很爽快.

「多謝老闆,這裡十兩.」其心二話不說,掏出錢袋來.

「哈哈哈,喜鵲登梅,兄弟這是要送給哪位心儀的姑娘啊?」魯班擠眉弄眼道.

「不是雪兒姑娘吧?」

「啊?不是...不是...」其心心不在焉的一擺手,把玉佩用一巾手帕包好,放在懷裡.

三人有說有笑,決定找間客棧投宿,養足精神,然後再去查探「逍遙閣」.

再說悟空今夜也沒有吃過東西,只有魯班飲飽食醉而已.

為防止被襲擊,他們要了一間大一點的房間,三人盤膝打坐,為可能的戰鬥作準備.

其心閉目養神,精神卻怎麼都無法集中.冰凝的安危,雪兒的神秘身份,都讓他頭痛欲裂,大傷腦筋.這是他出道以來-經歷過患難的兩位紅顏知己.冰凝的嬌羞,雪兒的冷艷,都讓他輾轉難眠,無法忘懷.

「管他的,我今晚就會知道答案!」其心深深吸了一口氣,把心定下來,開始運功.

其心只感到丹田內一股堅實平和的溫暖之氣慢慢旋轉,然後升上去,擴散到四肢和各條經脈,舒服無比.腦中一片太華山綠油油的原始森林,多麼的平靜,多麼深邃.

運行三十六次之後,其心勁氣充滿全身,精神百倍,頹氣全去.其心一睜眼,手心一團紫色罡氣在旋轉,久久不散.他臉上不禁露出了微笑.

他看着遠處牆角坑上打坐的悟空卻是另外一片光景.一片隱隱浮動的金色光芒籠罩在他的全身.光華隨着微細的呼吸,在緩緩晃動,好像孕育在水裡一樣.

「不知道他練的是什麼武功?」其心看了暗暗佩服,心裡默默想到.

回頭再看看旁邊的魯班,差點笑了出來.

只見他呼呼大睡,天真的臉龐上,嘴邊還有口水,雙手雙腳成一個大字.

其心閉上眼睛,一陣溫暖襲上心頭.

臨天亮的一刻,是最寒冷的一刻,也是人們睡得最熟的一刻.

今夜,卻還有人沒睡.

逍遙閣,望夜樓

「『雪夜』啊,『雪夜』,你說那個傻瓜今夜會不會來?」逍遙姑娘倚靠在窗邊,一雙明眸望着小樓外無盡的夜空,有點落寞,懷裡一隻左邊眼眶白,右邊眼眶黑的長毛小貓在安歇.

天快要亮了,怎麼還不睡?難道有心事?

圓桌上的燭光昏昏沉沉,眼看也無法抗拒那睡魔了.

「唉......」姑娘輕嘆一聲,站了起來.

「喵...」黑白貓「雪夜」從懷裡跳了出來,發出了抗議.

「雪兒,是我!」一陣輕輕的衣服的風聲,一個白色衣服的少年從窗戶飛了進來.

他正是方其心!

「你...你是誰?...」逍遙姑娘一轉身,看到了其心,不禁呆住了,醉紅的香腮動了動,彷彿有點歡喜,又有點驚訝.

「我是方其心啊,你不認得我了?」其心急了.

「像你這種登徒浪子,我一天不知道見過多少,你再不出去,我叫了!」逍遙丹鳳眼一瞪其心,厲聲地對他說.冷冷的聲音好像今夜的寒風.

「雪兒,你難道忘了在『望月崖』底,你救過我,我也救過你?」其心往前靠近一步.

「我不認識你,你快走!」逍遙姑娘一點也不害怕.

「哈哈哈,好,逍遙姑娘,那我問你一件事,問完我立刻走!」其心劍眉一揚,露出蕭灑的笑容,他見逍遙否認,心生一計.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逍遙盯着其心,忿忿不平道.

「哈哈哈哈,那我問你,你們『逍遙閣』的人為什麼要擄人還將他們變成豬!」其心手一把抓住逍遙的小巧的下巴,鼻子聞到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香味.

「難道她真的不是雪兒?」其心心裡懷疑道.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誰會變成豬?」逍遙姑娘笑得花枝招展,眼睛斜斜地看着面前這個英俊少年,一時間,艷光四射,小樓充滿春色.

「你...」忽然其心感覺到後面兩道凌厲冷風急速向他刺來.

「小心!」其心一把抱起軟軟的逍遙,翻了個身,剛好避過,兩把黑色的飛刀插在柱子上.

其心放下逍遙姑娘,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跳出窗,向小樓外追去.

「這個可愛的小傻瓜...」逍遙姑娘坐在地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黑白貓一頭鑽進她的懷裡.

忽然她看到地上有一包東西,打開一看,原來是手帕包着的一塊精緻的白玉佩.

「不知他要送給誰?」逍遙拿在手上,細細把玩,若有所思.

這時,窗外天邊已經開始出現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