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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山的傳人果然不一般!”一處隱蔽昏暗的居室內,易雲峰面色陰沉,將手中的一團紙狠狠地揉碎。

“沒想到這次經過這水榭的刺激,竟然如此輕易地就突破到武師境界。”易雲峰那俊俏的嘴角布滿冷笑,道:“水榭,我還要狠狠謝謝你呢。”

眼眸微微凝縮,易雲峰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個在擂台上傲然而立的頎長身影。在被水榭一拳砸飛之後,易雲峰身上多年籠罩的光環被打破,結果其很是爭氣,毫不氣餒,竟然破而後立,一舉突破到初階武師的境界,這一下,也讓其自信心大為高漲。

“距離擷秀大會開始不足一個月,我要開始修習家傳禁忌武技。”易雲峰的雙眸竟隱隱地變成土黃色,恨恨地道:“水榭,如果在擷秀大會上遇到你,當日拜你所賜,我一定百倍償還!”

窗外,一個身着綢緞錦衣、微微發胖的中年男子凝視着這間充滿煞氣的居室,眸間現出一絲擔憂之色:“雲峰這孩子,究竟是怎麼了?”

顯然,這個微胖的中年男子便是易雲峰的父親,京城名流易從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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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公主?”鍾雁行的表情隱隱有些不自在,但立刻恢復了正常,看向勝寒的眼光中又充滿着欣賞之意:“這丫頭是個好孩子啊!”

勝寒臉色微紅,恭敬地一欠身,謝道:“勝寒多謝鍾前輩厚愛。”

“你叫勝寒?高勝寒?”鍾雁行先是疑惑了一下,而後微微一笑,道:“高處不勝寒,看來高遠清也是個明白人。”

勝寒聽到鍾雁行不但直呼自己父親的名字,不但毫無尊敬之意,還對其評頭論足,心中着實有些不快,問道:“請問前輩,自大高立朝以來,鑄劍山莊一直不買皇室的賬……”

勝寒還未說完,鍾雁行笑着便揮手打斷了:“丫頭,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鑄劍山莊一直處於中立位置,對任何一方也不偏袒照顧。想要打造神兵利器,就得拿出合適的價碼來。”

勝寒秀眉微蹙:“倘若如前輩所說,那麼為何鑄劍山莊開給皇室的價格要比開給其他人的高出了許多?”

鍾雁行微微一笑,道:“丫頭,這個原因就更簡單了,因為你們皇室要的兵器品階也比較高,自然價格貴些。”

“前輩,這……”勝寒被這一句噎的說不出話來。

看到此景,水榭也隱隱看出來,這鐘雁行和皇室的確是不太對路子,二者之間肯定有着什麼過節。否則以朝廷皇室那天大的面子,無人敢不買賬的。

“勝寒丫頭,”鍾雁行笑着看向勝寒,道:“看你那麼機靈,我也很喜歡你,聽我一句話,別再想鑄劍山莊和皇室的關係了,那些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勝寒聽到鍾雁行誇獎自己,頓時也乖巧了許多,心下雪亮,微微頷首道:“前輩教誨,勝寒謹記在心。”

鍾雁行見此,心中大感滿意,於是轉向水榭,問道:“水榭,無生大哥現在身在何方?身體又怎麼樣?”

水榭苦笑一下,道:“師父他雲遊四海,周濟蒼生。在我走出西疆之時,師父說他要去蒙羅營救元古木,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也不知師父走到了哪裡。”

“蒙羅元帥元古木?”鍾雁行目現疑惑,仔細思量了一會兒,才露出一絲瞭然之色。

“前輩請看。”水榭雙手遞上一張薄薄的紙箋:“這就是師父離去前留給我的信。”

鍾雁行接過信來仔細地閱讀,還輕聲的念了出來,不過可以看出,其雙手因為激動而隱隱發顫,聲音更是越來越哽咽,在讀到“醉笑沙場灑武意,不負沁河結義情”這一句的時候,已經再也讀不下去,淚水不受控制地汩汩而出,順着臉上那刀砍斧削般的皺紋縱橫流淌。

水榭和勝寒都在一旁靜靜感受着鍾雁行那洶湧起伏的心情,從鍾雁行身上,他們隱隱感覺到了那老一代英雄先烈縱橫沙場的衝天豪情。

許久,鍾雁行把信一收,還給水榭,眼眸中閃過一抹滄桑,道:“既然是無生大哥的要求,那麼我也定然會盡心幫助你打造一把最好的劍。”

水榭深深一拜,道:“水榭多謝前輩。”

鍾雁行欣慰地點了點頭:“接下來,你便在鑄劍山莊多住上幾日吧。我要根據你的武功套路和出手習慣來打造一把最適合你的兵器。”

水榭恭敬地說道:“前輩指點之恩,水榭莫不敢忘。”

鍾雁行看向一旁靜靜站立的勝寒,又看看水榭,臉上現出一抹戲謔之色,笑着道:“勝寒丫頭,你可願意在我鑄劍山莊多停留幾日?我可是邀請你留下來啊。”

勝寒一聽,眼中隱現期待,思量了一會兒,卻又露出為難之色,道:“前輩好意,勝寒心領了,但勝寒倘若留下,必須向父皇稟告才行,這……”

鍾雁行爽朗的大笑數聲,再一次打斷勝寒的話:“丫頭,以你堂堂明珠公主的身份,你老爹當然會派人暗中保護你的,我做主了,你就留下吧,到時候和水榭一起回去!”

勝寒一聽,頓時顧慮全無,笑靨如花,感激地說道:“勝寒多謝前輩成全!”

鍾雁行故作驚異的道:“成全?我成全了你什麼?哈哈!”

經鍾雁行一調笑,勝寒才發現自己話語中的紕漏,不由羞澀不已,臉色大紅,故作生氣的微微一跺腳,轉過身去,不再理睬鍾雁行。

水榭在一旁無奈苦笑,腹誹道:“為老不尊,不愧是師父的結義兄弟,這一點幾乎一模一樣。”

鍾雁行看着這兩個傑出的後輩,眼中有着掩飾不住的讚賞,心中道:“什麼時候,我鍾某人的兩個兒子能像水榭這般,也算了卻我一個心愿了。”

……

寬敞的大院中,一老一少兩個身影靜靜站立,彷彿對峙着一般。勝寒獨自立在一旁,眼神完全被水榭吸引住了。鍾家二兄弟得到了父親的批准,也是遠遠的看着,竊竊私語。

“水榭,用出你所有的手段來攻擊我。”鍾雁行吩咐道:“這樣我才能更好地掌握你的出手習慣。”

水榭一怔,道:“前輩,真的是所有手段都可以?小子怕傷到了前輩。”

水榭這自然不是說大話,憑藉手中的千龍鐵扇和詭異血珠,他完全可以抗衡任何一個武王強者,倘若遇到武皇也有一戰之力了。

聽到水榭的話,鍾雁行愣了一下,隨後傲然一笑,道:“倘若以你的武道修為還能傷到我,那我這幾十年豈不是白活了?”

“前輩,您不使用兵器么?”水榭苦笑一下,他自然不打算祭出鐵扇和血珠兩樣寶物,但若是使用最趁手的笞天長鞭,憑着那數百道凌厲的鋒刃,恐怕鍾雁行也是不好單憑肉體抗衡的。他可不認為鍾雁行有着與暗黑妖祖相當的恐怖實力。

“沒有必要!”鍾雁行擺出防守的架勢,道:“拿出你的最強絕招,攻擊我!”

“最強絕招,水火同源怎麼樣?”水榭心中竊笑一下,隨後直接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倘若真是祭出水火同源,那恐怖的威力,可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