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幽谷閣樓。
在陳詩怡的謝謝聲中陷入了沉寂。
彷彿與底下清吧的喧囂成了兩個世界。
看着陳詩怡那惶惶不安的緊張與急切。
陸離秋試圖想着開聲打破這份死寂,但到頭來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若說敘舊之言,好似彼此間的過往除了空有老同情份,並無沒多少深入交集,所以好像也沒什麼可敘的。
至於陳詩怡。
出於對陸離秋的敬畏,自認身份毫不匹配的背景下,一樣是有口不敢言。
唯有顫巍地等着結果的來臨!
一男一女的場面。
霎時間顯得尷尬無比!
好在這種尷尬沒有持續太久。
吳青山的來電便回撥了過來。
“陸先生,明天早上放人,他們沒事了!”
吳青山直接切入重點。
“好!”
沒有去問吳青山其他的。
對陸離秋來說,他要的只是結果,至於過程..並不重要!
“那個,陸先生..”
就在陸離秋準備掛斷通話之際。
吳青山掙扎地咬牙複雜出聲。
“有事?”陸離秋皺了皺眉,吳老狗這種掙扎兩難的語態並不多見。
“陸先生,明天我能見你一面嗎?我有事想跟您說....”吳青山道。
“好,明天上午十一點,我在忘幽谷等你!”
“是,陸先生,您先忙,老狗就不打擾您了!”
.....
“你爸跟你哥沒事了,明早放人!”
放下手機。
陸離秋看着神經似乎已經崩到極致的陳詩怡道。
平靜臉色上仍舊沒有半點波瀾生起。
就似幹了一件什麼不值一提的事兒。
不過那也是。
對陸離秋而言,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離秋,真...真的?”
聽到從陸離秋口中出來的消息後。
陳詩怡先是整個人頓時石化。
再然後渾身哆顫地抖了起來。
彷彿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一個電話過去,算下來才多少個音符,這就解決了?
不怪陳詩怡會不敢置信。
畢竟這太過於驚世駭俗了。
陸離秋說到底只是一個二十齣頭的平民,卻能讓一記輕飄平淡的通話爆發出如此能量?
來之前,陳詩怡是報着試一試的目的。
但陸離秋交出的這份答案卻完全超乎了她的認知與所想。
她原本覺得至少需要陸離秋幫着找那些大人物給他們家zhōuxuán一番才行。
可卻沒想到會是如此不可思議的結果!
“你覺得我有騙你的必要嗎?真的,沒事了,回去吧,明早去拘留他們的地方接人,或者是在家等着他們回來!”陸離秋淡淡笑作。
這等舉手之勞,他實在沒有往心裡去的必要。
聽着陸離秋這不以為意的淡笑出言。
陳詩怡再為一愣。
是的。
陸離秋有騙他的必要嗎?
而且,陸離秋至於在這種事上開玩笑嗎?
解決了..
都解決了!
雖然父親跟兄長還在看守所待着。
雖然還無從確定陸離秋說的是否屬實。
但。
陳詩怡信了!
這一刻。
她捂嘴嗚咽起來。
沒人能理解她這一個月到底有多麼地寢食難安!
而此刻,那些寢食難安帶來的恐懼彷彿在這一刻全都宣洩了出來!
就在這嗚咽的泣聲中。
陸離秋沒有去阻止她,沒有去打斷她。
任由着她那咬唇的嗚泣。
片刻後。
陳詩怡的嗚泣漸漸息止。
轉而換上了一種由衷笑態迎視着陸離秋。
就在陸離秋的不解之餘。
她伸手往衣服扣子上放去。
啪嗒-
領口的紐扣被解了開來。
看到這。
陸離秋哪能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當下臉色頓為一愣。
“陳詩怡,你什麼意思?”
“離秋,此恩難報!我還是乾淨的,這是我的第一次,不用你負任何責任的!”
似是忽略了陸離秋那驟然陰沉下來的臉色。
說話間陳詩怡又是解開了兩隻扣子。
幽深溝壑也現了出來。
無論是五官姿色,還是那qiántūhòuqiáo的妖嬈身段。
她都有着絕對的資本。
否則也不至於被林慶凱給盯上。
而獻身。
這是在她來之前就已經權衡過的了。
因為除了這,她找不出任何可以回報的。
畢竟那是自己的父親與兄長,如果真被判個十年八年的話,那基本全都毀了!
相較於與父兄之情,她個人的付出又能算什麼?
當然了,也就是處子之身,她才會有如此想法。
否則,若是一副殘花敗柳之殼,怕是她連找陸離秋都不敢!
“是不是只要有人能在這件事上面幫了你,你就可以隨隨便便輕輕易易地把自己的處子身獻出去?”
沒有去阻止陳詩怡的解扣子。
陸離秋眼中平靜如初地冷笑起來。
話聲中,難以抑制那股子的失望。
聽到陸離秋這一語。
陳詩怡解扣子的手猛為一頓!
臉上頓時透出了驚慌之色來。
陸離秋說的問題,她沒有去考慮過。
因為由始至終她都只是想着陸離秋而已!
在權衡決定的時候也只是以陸離秋來權衡!
是不是只要有人能幫得到她,她就可以獻身?
這個問題。
她沒去想過,也可以說不敢去想..
“陳詩怡,你讓我覺得你是在羞辱我!如果你把這當成是一筆交易的話,那這筆交易我會選擇作廢,而你,我會當作是從未來過!”
胸前溝壑已經袒露出半數。
清純天藍的胸衣也綻露而出。
天然自帶的體香從溝壑中波散開來。
不得不說。
這是很誘人的畫面。
不得不說。
沒有多少男的能拒絕得了這種畫面。
尤其還是陳詩怡這種純天然的上佳美人。
但,這對陸離秋而言並不然。
若是在以前,可能他會把持不住。
可如今,他又怎會是那種一見色就精蟲上腦的主兒?
他幫她,純粹就是看在一場同學的情分上!
所以如他所言,陳詩怡這種所謂的報答方式,在他眼裡就跟羞辱別無二樣!
在陸離秋這清冷話下。
陳詩怡的臉色陡為蒼白!
腦袋霎時一片混沌。
“我,我...”
“好好繫上,回去吧!幫你,只是基於初中那三年的情份!”
清冷的語氣緩下。
陸離秋呼了口氣搖頭道。
“謝謝!”
千言萬語難以再述。
陳詩怡哆纏着柔荑把扣子繫上。
再而面向著陸離秋九十度深深鞠了一躬。
......
在陳詩怡從閣樓中離開時。
陳天養跟牙牙正好往閣樓上走。
擦肩而過後。
登上閣樓的陳天養道,“老闆,那個女孩子是?”
沒有理會陳天養的發問,陸離秋道,“你們剛才去哪了?”
“老闆,陳天養去嫖/雞,我去那裡等他!”
陳天養還未來得及應聲。
牙牙已是搶先了一步,眨着那看似水靈的眸子道。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