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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有些遺憾。

在面前那位先天武者羅虎陽不知何原因死亡,他感受着自己被刺穿的心臟,遺憾與自己這一生竟然沒有踏上最終的先天。

說實話,當真的面臨死亡時,他沒有恐懼,也沒有害怕,只有那麼一點遺憾,以及對父母,對自己那個雙胞胎妹妹的懷念。

當他徹底陷入黑暗中後,他還在感嘆,如果當時他在被徵召的時候可以回去看一看父母他們,該是有多好。

???

忽然間,張青有些愣神。

自己不是死了嗎?為什麼還能思考?

莫非自己現在是鬼?

帶着重重疑問,張青想要動一動,卻發現自己好像被緊緊的束縛住,動彈不得。

在發覺思想依然還在,他對於死亡似乎就沒有那麼太過在意了。

不過在黑暗中,他漸漸還是失去了耐心,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幸好,黑暗存在的時間並不多。

沒過去多久,一縷光輝就漸漸的在他的眼前綻放。

隨着光輝越來越多,出現在張青面前的,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那是一個與地球完全不同的世界,是一座天圓地方,極為廣袤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中,有着許許多多可以飛天遁地的人,他們揮手之間可以擊碎高山,動念之後可以蒸發大洋。

有着巨大如山高的可怕怪物,也有着舉手投足可以覆滅一國的絕世凶人。

只是看着這一幕幕的場景,張青就感覺到自身都在顫抖。

那不是害怕,那是見到了自己夢寐以求時的激動。

在這一刻,他知道自己一直以來所渴求的究竟是什麼了。

“這裡,應該就是異世界吧。”

看着與地球完全不同的世界,張青自然只能認為是這裡了。

只是,他為什麼會看到這樣的場面?

就在他還在疑惑時,他終於看到了這個世界的主角。

一個年輕的男人,他孤獨的一人一劍,從某個不知名的地方走出來,與這個世界所抗爭。

這個用劍的男人極其的恐怖,在面對任何敵人的時候,都只是抽出長劍,用力揮下,隨後就將一切阻攔之敵盡數殺死。

他用的劍法沒有其他,只有一劍。

因此,他的劍法就叫做一劍。

最後,他被人稱為“一劍魔人”。

最終,一劍魔人終究了這個可怕的時代,將一切超凡的力量徹底打入塵埃。

而導致出現這一個結局的,僅僅只不過是因為一些微小的誤會,才讓一劍魔人走到了這一步。

張青看着一劍魔人在已經沒有任何超凡的世界中邁步,最終他惆悵的坐在山峰,揮手之間灑下無數的傳承,重新讓超凡的種子在這個世界發芽。

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一劍魔人已經蒼老無比,他雕刻着一枚戒指,將自身所擁有的“一劍劍法”輸入其中。

當戒指成型的那一剎那,張青渾身猛然一震。

他立刻想到自己曾經所殺的一名異世界敵人,從他身上所搜出的那枚雕刻着劍的戒指。

這就是一劍魔人所雕刻出來的戒指,也是蘊含著一劍魔人傳承的戒指!

“我得到了一劍魔人的傳承!”

在這一刻,張青直接想到了這一個可能。

隨着他的思想動容,面前的那枚戒指陡然大方光華,無數的訊息流入他的靈魂之中。

一切有關一劍的信息,都灌入其中。

僅僅只是片刻功夫,他就彷彿已經練就了一劍,並且極為的熟練。

再然後,張青睜開了雙眼,看向眼前那潔白的屋頂。

“這裡是……”

他感受到渾身都彷彿針扎一般的疼痛,許許多多的肌肉都好像被燃燒一般。

特別是胸口心臟那裡,更是好像被火一直燃燒。

“啊,你醒了。”張青才睜開眼睛不久,就有一個護士探頭過來,立刻按下床邊的儀器,很快就有醫生趕來,為他測量身體狀況,提問一下問題。

醫生看了看他的身體,檢查了一下他的刀口和其他受傷的部分:“你現在身體痛,其中大部分是因為喝了藥劑,燃燒了你的身體,阻止了你的死亡。”

奪命藥劑,奪的是即將離開死亡的命,硬生生的將生命從死亡手中奪回,留給搶救一點機會。

“另外,你的心臟也被刺穿,幸好醫院還有緊急調用來的強效生命水予以彌補,所以你現在雖然痛,但生命已經無憂了。”

醫生將具體的情況說了一下,隨後問道:“你身體感覺怎麼樣?”

“我感覺身體還可以。”

既然都知道原因了,張青自然這麼回道,他已經開始運用聖靈神決,來進行身體的修復。

同時,他意外的察覺到,身體內部似乎有着一股力量正在蠢蠢欲動。

“這是什麼?難道是神藏就要打開了?”

得到回答的醫生已經離開,只餘下張青一個人躺在床上有些激動的暗暗自語。

修行聖靈神決,會開啟七大神藏,帶來種種匪夷所思的能力。

不過他修行到現在,馬上都要到先天武者了,卻連一個神藏都還未開啟。

現在終於有着一點跡象,難怪他這麼激動。

呼吸之間,張青就能察覺到,那股力量正在進行着一種蛻變,當這變化誕生的時刻,就已經無法組織。

隨着他的呼吸,一股股粗大的白氣從他的口鼻中噴出,無窮無盡的精力迅速的自身體內誕生而出。

“開啟的是精力神藏?”

張青稍微有些愣神,雖然猛然大喜。

精力神藏的作用,就是恢復力的極度強大。

隨着精力神藏的打開,他身體所受到的創傷迅速的開始癒合,原本還能感受到的痛苦,在頃刻間消失無蹤。

不過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張青就感覺到自己好像恢復到了巔峰一般。

“這就是精力神藏?”

張青有些不敢置信的握了握拳頭,感受着全身所散發著的那股全新力量。

他猛然撕開身上貼着的膠帶,將注射的針頭直接拔出,撫摸着自己胸口,那裡已經光潔一片,原有的劍傷與手術開刀的傷口赫然已經不見了。

就在剛才,那還是一片血肉模糊的傷口,但此刻如此光滑的肌膚,卻一再的提醒他,身體已經恢復原樣了。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