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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們兩人都是小島國人。”

開口說話的是三個人里看上去年紀最大的中年人,用的跟陳夢川一樣,都是小島國語。

“咳咳咳,陳,請允許我來介紹一下。”安德烈連忙開口。

陳夢川看向他,點了點頭。

“這位是陳夢川,天智科技的創始人,也是我們的最**oss,我想你們應該都認識。”

“陳,這是信孝花形,這是藤田大輔,他們兩人都是小島國人,這位是徐明生,華夏人,這次我們的新的項目計劃,他們三人的團隊是主要合作對象。”安德烈認真的介紹着。

“那麼,是時候說說你們的計劃了。”陳夢川看向幾人。

幾人看向了所有人中最年輕的徐明生,只有他的中文最為流利。

陳夢川也看向了這個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男人。

徐明生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我們希望通過石墨烯技術,來實現完美的快速Dna定序技術。”

陳夢川皺起了眉頭,他有些沒想到他們的目的竟然是Dna定序技術。

簡單的說的話,Dna定序是指分析特定的Dnapiàn段當中的碱基序列,也就是腺嘌呤、胸腺嘧啶、胞嘧啶與鳥嘌呤的排列方式。

陳夢川知道,在目前的基礎生物學研究和在眾多的應用領域當中,如醫學診斷、生物技術、法醫生物學、生物系統學等等,Dna序列知識已成為不可缺少的知識。

具有現代的Dna測序技術的快速測序速度能有助於達到測序完整的Dna序列,或多種類型的基因組測序和生命物種,包括人類基因組和其他許多動物,植物和微生物物種的完整Dna序列。

是並不複雜,但卻充滿了不確定性的一項定序技術,而且這項技術迷夢之中雖然實現了,卻一直被很多個國家所抵制,其中以歐列強國家尤為強烈。

“你說說看。”陳夢川平靜的開口說道。

“我們很早就開始了Dna學科的各項研究,在上次安德烈博士和康斯坦丁博士等人完成了氧化石墨烯抑癌種植術之後,我們相信石墨烯還能夠做更多的事情。在生物學科上,我們相信石墨烯具有修改化學功能、大接觸面積、原子尺寸厚度、分子柵極結構等等特色,應用於細菌偵測與診斷器件,石墨烯會是最完美的選擇……”

“說重點。”陳夢川皺眉打斷他的話。

徐明生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被打斷而又任何的情緒,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後再次開口說道:“我們認為石墨烯是一種具有快速電子Dna定序技術潛能的材料!”

“我們計劃用石墨烯製成一個尺寸大約為Dna寬度的納米洞,讓Dna分子游過這個納米洞。因為Dna的四個碱基a、c、g、t會對於石墨烯的電導率有不同的影響,所以我們只要測量Dna分子通過時產生的微小電壓差異,就可以知道到底是哪一個碱基正在游過納米洞!這樣,我們就可以達成目的!”

“我們需要製作出這個石墨烯生物器件,然後來實現快速電子Dna的定序,一旦我們能夠完成這項技術,我們……我們……”徐明生說道這裡卡住了話,激動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的話讓陳夢川也忍不住顫了一下,他知道徐明生沒有說完的話。

人類將會獲得自由定序Dna的技術,通過大量的實驗數據跟Dna定序,人類將會可控的進化,同時獲得難以想象的變化。

陳夢川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起來,他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身體里的血液正在極速的湧上自己頭顱,從兩耳後背的地方朝着大腦在不斷的輸送着氧氣。

沉默了許久之後,陳夢川開口回答到:“這件事……我需要考慮一下。”

陳夢川感受到自己的心臟不斷的跳動着,同時全身的血液彷彿要沸騰起來一樣,人類自由編寫Dna……這真的是一個瘋狂到難以想象的想法。

出於陳夢川的身份,幾人雖然很想開口,但都管住了自己的嘴。

“康斯坦丁,你先送他們三人去休息。”安德烈開口道。

康斯坦丁點點頭,帶着三人很快出了辦公室。

安德烈走到飲水機旁邊,給陳夢川倒了一杯冰水。

“謝謝。”陳夢川接過水杯,將整杯冰水都喝了下去,感受着這股冰冷從口腔沿着食道竄入了胃中,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

“呼……”

兩人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來一口雪茄?”安德烈從沙發前的茶几下翻出了一個雪茄盒,剪掉了頭後,點燃了雪茄,開始小口的吸了起來。

“給我弄一根。”陳夢川點點頭。

安德烈放下自己的雪茄,又取了一根,剪掉後,給陳夢川點上,告訴他要怎麼吸。

迷夢之中的陳夢川是個老煙槍了,但這一世自己卻極少抽煙。

雪茄的香味在煙霧之中很快瀰漫了起來,入口很柔順,並不會太嗆人。

味道意外的不錯,這種煙霧繚繞的感覺,陳夢川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過了,一來自己並不買煙,而且也沒有煙癮。

“說說你是怎麼想的吧,陳。”安德烈開口問。

陳夢川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抽着手裡頭的雪茄,思考着這件事情的複雜性。

“任何生命學科總是會伴隨着無數的風險和質疑,但我們卻不能止步不前,不是嗎?”安德烈開口說道。

“我們對nDa技術了解的太少太少,我們只是認識和知道Dna,但對Dna的本質卻一無所知,我們不知道也難以想象即使我們完成了完美的Dna定序技術的話,是否就真的能夠實現我們想要的,其中的風險和不確定性太多,人類是在幾萬,幾十萬年里一點點進化而來的。”

“沒人能夠確認我們在通過自由的編寫Dna之後所發生的改變,會有多少影響。這些影響,我們是否能夠承擔得起?沒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安德烈。你比我更加清楚!”陳夢川目光複雜的看着他。

安德烈吸了一口雪茄,緩緩的說道:“弗雷德里克·桑格在幾十年前就提出了Dna定序,他的雙脫氧鏈終止法至今已經溝渠了超過40年,但就算到現在還在被廣泛的使用着,在其基礎上衍生出的熒光自動測序技術也是基於他的理論。人類在Dna技術上,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得到新的突破了。”

“我同樣相信通過石墨烯納米孔來進行測序和定序是可行的,並且是可控的。至於你所說的風險和擔憂,確實沒有任何人能夠解答。但正因為我們對Dna了解得太少,所以,我們更應該去嘗試。陳,你是迄今為止最適合來推動這件事情的人,我希望你認真的考慮一下。”

陳夢川望着雪茄上的暗紅光芒,陷入了沉思之中。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