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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興澤走過來,和他們說:“被劫持的,是皇庭國際的小千金,叫張舒怡,劫持她的男人,是她眾多男友中的其中一個,目前,還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殺了那個男人,裡面的監控資料,我已經都發給你們看了,上頭要首先確保人質的安全,不讓狙擊,你們有什麼想法?”

不避開監控,公然讓警察給車他逃跑,自己承認自己是個殺人兇手,但是非常淡定,可能,有過一次經驗了,所以情況可能比想象中的還要危急。

“把車給他。”

歐陽野是和許諾一同回答的,吳興澤望望歐陽野,又望望許諾,拿起對講機說:“你退出來,把車給他。”

許諾的手機突然震動了幾下,她隨手在口袋裡按了一個鍵,接聽,然後耳朵里有聲音傳來,只有她一個人聽到。

“我這個角度,剛好可以讓他一槍爆頭,要不要殺了他?”

是百鳩,許諾一頭黑線,這群人,掛着天使的牌子,動不動就搞爆炸,爆頭,一槍幹掉什麼的,她不想理,但聽到那邊熟悉的聲音傳來。

“不是好人,我建議幹掉。”

連黑鐮也來湊熱鬧,許諾簡直是無語,不是讓他們別跟着自己嗎,完全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

許諾轉了轉眼珠,找了個角落,小聲的說:“看來你們對自己的槍法很有信心,我想到一個非常好玩的事,你們可要把我護緊點,千萬別讓我死掉了。”

那邊沉默了三秒,焦急的說道:“許諾,你別亂來。”

而此時的許諾已經跑到車子旁了,大家都在商量後續方案,她的速度又非常快,有人剛報告,她就已經跑到酒吧的門口了。

她沒有帶槍,手上更是空無一物,裡面的男人和女人都詫異的望着她,特別是張舒怡,不知道為什麼,還有一絲慌亂。

“我和她換,怎麼樣?”

男人沒有說話,張舒怡看她的眼神有些怪異。

許諾繼續說:“我的身價,我的能力,我開車的技術都比這個女人好,你選擇我,絕對比她強,並且,我能讓警察不要追蹤我們,直到去到你想去的地方。”

男人動動嘴唇:“我這樣,你不害怕?”

聽到這句話,許諾愣了一下,他竟然會在這種時候關心別人,唯一出現在腦海里的想法是:這個男人是被迫的,有不可言說的難言之隱。

“果然,是怕了吧,你還是回去吧,我不想殺更多的人。”

男人見她不答,又說了這麼一句,許諾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她非常慎重的搖頭,說道:“我不是怕,我是在擔心你,你出去之後,只要一個不注意,槍子就會到你的頭裡。”

張舒怡望望她,又望望男人,表情變得越來越奇怪,許諾沒有時間管她,繼續煽動着男人的情緒。

“我知道你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我可以確保你的安全,我其實知道你不會逃跑的,只是想把自己的事情做完,這個交換絕對值得,怎麼樣,換不換?”

男人思索了一會兒,說:

“你把身上的武器都丟到遠處,然後走過來。”

許諾照做,其實她身上沒有武器,就勉強的把車鑰匙,手機,證件之類的東西丟給隔得最近的警察。

轉過去的時候,她看到歐陽野就站在那個警察身邊,而時初就站在歐陽野後面兩三米遠的距離。

她沒有說話,把東西丟了過去之後就朝着酒吧裡面走。

交換進行的時候,男人顯得有點笨拙,竟然先把張舒怡放了開,再準備去拉她,她還沒到男人的身邊,一顆子彈就飛了過來。

耳朵里有驚呼聲“趴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子彈穿過她的手臂直接射向了男人的胸膛,一切猝不及防,發生的太快,男人望着遠處還有點愣神。

許諾痛得垂下了手臂,剛想撐着勁去看男人,一顆子彈又射了過來,馬上快到她的面前時,這顆子彈竟然奇蹟般的偏了一點位置,撞上了牆,同時掉落了兩個彈頭的聲響。

耳朵里一直是黑鐮問她怎樣樣的聲音,她惱着勁,沒管,還關掉了通訊器。

跑去看男人和張舒怡,張舒怡沒受傷,男人雖然血流得多,但沒傷及重要器官,如果搶救即時,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警察沖了進來,一群人擒住男人,叫救護車,查看張舒怡,許諾看着地上滾到腳邊的警用彈頭,吼了一句:“tmd,是誰開了槍,給老子站出來。”

她用了所有力氣,吼的聲音特別大,又加上爆了粗口,一群人都愣神的望着她。

“最好給老子自己站出來,說說原因,否則,別等老子把你揪出來,告你故意傷人罪,還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吳興澤跟歐陽野看她的目光有點奇怪,就算傷了手臂,也不應該會有這麼大的脾氣啊,至少在以前看來,她不管遇到什麼,從來沒有發生過這麼大的脾氣。

沒有人站出來,也沒有看到誰開槍,吳興澤看了看周圍,還是決定先救場子,讓大家趕緊查看現場,並叫人將他們三個送去醫院。

許諾全程一直盯着男人,本來她可以從男人那查到更多的信息,男人絕對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完,或者,她能猜到更多的是,這個男人,應該會去他手上第一件案子的那地方。

好在他還沒有死,沒有死,她突然望着男人,一看,臉色泛白,嘴唇發烏,神情痛苦,她頓時驚得趕緊叫醫生,然後迅速拔掉了男人手上的針頭。

旁邊的護士想走,她腳一伸,就把護士絆倒在地。

“你幹什麼,我是去叫醫生。”護士抱怨着。

“他最好沒事,否則你脫不了嫌疑。”

醫生是先給男人看的,把男人安定好了之後,才去給張舒怡看,張舒怡的家人來了,讓她上了自己家的車,這會兒醫生正在給張舒怡看,雖然遣人去了,許諾還是有點焦急。

這時,時初突然沖了過來,直接越過她,去給男人查看病情,然後翻着藥箱里的東西,自己在那配置着藥水給男人注射。

許諾就在旁邊看着,兩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直到到了醫院,男人被送進搶救室,他才回頭望着她。

“手臂,怎麼樣了?”他輕輕的問着。

“沒事,死不了。”她大大咧咧的回答着,然後倆人又陷入了沉默。

“你今天跟我回家吧,我給你配點見效快的葯。”

許諾搖頭,說道:“沒時間,這件案子非常奇怪,可能涉及了幾條人命,還是早點破案比較好。”

“地球離了你,照樣轉,案子沒了你,照樣可以破,你又何必用破案來找借口不見我?”

許諾不說話,因為時初說的是對的,她就是在逃避他。

“一年前,是我托關係把你調進市局,現在,我也同樣有辦法讓你清閑一點,你今天如果不去,你明天就會收到調職的通知。”

許諾驚訝的盯着他,“你威脅我?”

時初望着她,捏着拳頭,強迫自己狠着心去和許諾說。

“是你逼我的。”

許諾的眸光深邃,不怒反笑,向前走了兩步,一把拉住他的衣領,迫使他低頭,望着他的眼睛說:“既然這樣,那我就去,我不僅要去,還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你家,去見你父母,既然你這麼喜歡我,那你就當著你父母的面說你娶我,如果他們同意,我就嫁給你,如果他們不同意,接下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說完後,許諾拍拍手,然後轉身,邊走邊說:“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我在酒店等你來接我,可不要遲到了。”

出來後,許諾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望了望周圍,然後上車,一上去,整個身子就軟了下來,裝逼一時牛,痛的是自己啊,她挪了挪手,讓受傷的手更舒服點。

黑鐮關上了車窗,擔憂的看着她,許諾擺擺手,表明着自己沒事。

她眯了一下眼睛,大概是過於疲憊,她特別想睡覺,望着黑鐮,若有所思,腦海里全都是黑鐮那天和她說的事,這些事又迫使她睡不着。

哪有什麼為了錢財相互殘殺,哪有什麼魏子龍救她,那隻不過是她為了回去不被質疑隨便找的一個借口而已,反正沒幾個人去管真和假,不過,想把當年的事,隱藏起來的人倒是煞費苦心。

關於母親,她突然想了解更多,但是自從記憶都恢復了之後,她的腦袋裡一下湧入太多的事,攪得她腦袋非常亂,而且特別容易頭痛。

黑鐮就是不放心她,才強迫她待了好幾天才放她回來,雖然黑鐮那幾天天天給她做催眠進行記憶疏導,但一時半會兒也急不來,她輕輕的開口說:“黑鐮,你再給我講一遍家族的事吧。”

黑鐮開着車,時不時地望着她,突然到來,他還在擔心她會生氣,她突然關了通訊器,警察又太多,他不敢隨便進入打擾她,又實在是太擔心,才不得不來,好在她並沒有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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