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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想了一下,還是和時初去了案發現場,哪怕查出一丁點線索為自己辯解一下也好。

果然,受害人的姿態和手機中的照片一模一樣,男人割斷了頸動脈躺在地上,女人弔死在上拉的鐵質晾衣架上。

腳如果落地,就正好踩在男人的心口上。

高檔的旅館裡,案子就這麼詭異的發生了,沒有目擊者,要不是鐘點房到時間了,值班人員不敲門,甚至都沒人發現他們已經死亡。

許諾找到個沒人的地方,聯繫鬼面,卻沒有聯繫上。

沒一會兒,歐陽野也來到現場,他一眼就望到了許諾,皺眉看着許諾受傷的肩膀,問:“怎麼搞的?怎麼這麼不小心?”

許諾輕鬆的說自己沒事,讓他不要擔心。

歐陽野依舊皺着眉,眼神卻越過她,看向後面的時初。

時初同樣盯着他,這個哥哥,時初還有點印象,最主要的是在他們家,一般能力特彆強的,都會拿出來做對比,所以,他老是被老媽拿出來和這個哥哥做對比,實際,兩者從事的行業不同,根本無從比較。

他本來想上前打個招呼,但是他對許諾不一樣的關心讓自己覺得不舒服,因此,他想等許諾介紹他們的關係。

果然,許諾拉過他,對着歐陽野說:“我的男朋友就是他。”

歐陽野笑了一下,說:“是嗎?”然後假裝平靜的對着時初說:“小老表,恭喜你,找了個不錯的女朋友。”

時初聽着這話,心裡彆扭得狠,他的手搭上許諾的腰肢,說:“不,她剛才說錯了,她不是我女朋友,而是我老婆。”

歐陽野望着時初故意刺激他的模樣,無奈的笑笑,然後扭頭走了。

他的身影有點落寞,許諾看着,卻沒法挪動腳上前去安慰,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世界越走越遠。

“你再這樣看着其他的男人,我真的會吃錯的。”

“他幫過我很多忙,他給我提供了很多幫助,他還是你的表哥,就算不看人,也要看事吧?你那一幫爛攤子,他也幫了不少忙,替你收拾你惹的禍。”

以前總是他說得多,現在突然輪到她訓導他的時候,總感覺莫名其妙的爽快,而且,他憋屈的樣子有點可愛,讓她忍俊不禁。

“他幫了我,我自會親自感謝他,但這是我們兩個男人之前的事,你啊,別操那麼多心,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許諾搖搖頭,無奈的笑笑,走在前面,去找吳興澤問問兩件案子的情況,而時初接到父母的電話,準備回家。

他走之前,又一次詢問:“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走?其實,沒關係的,我會護着你的,沒人敢欺負你。”

許諾很認真的搖搖頭,說:“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我準備好,我知道你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別擔心,我也能很快處理清楚自己的事情。”

其實很多時候,兩個人都互相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卻誰都勸不動對方,如果是十七八歲談戀愛的年紀,或許還能逼着對方遷就自己,但是,對於成年的他們來說,愛情,婚姻包含的更多是責任,這個根本不是嘴上說說,哄幾句甜言蜜語就能直接承擔起來的。

並且雙方都有責任,不將就,不盲目遷就,不惡意批判,各自承擔起自己的責任,才是對以後對對方最好的負責方法。

時初離開後,許諾再次進入了案發現場,她想到什麼,瞄了一眼參與辦案的人員,沒有梅雅。

她望着和歐陽野交談的吳興澤,他到底是說動了梅雅,還是真的狠下心來拒絕了梅雅呢,他放不下的,是那那件事,還是那個人?

許諾失笑,這麼傻的問題,不用問都知道啊,如果那個人不牽連着那件事,那件事對於另一個人來說,其實是沒有多大的意義的。

那麼,這兩起凶殺案,到底想向她和時初證明什麼,背後的人,到底準備玩什麼樣的把戲?

選定了目標,就不會更改,即使提前提防,還是冒險犯案,他可是有着超乎尋常的執着,不過,能力不容小覷,至少她現在沒有頭緒。

許諾沒有直接參与到案子中,很多痕檢資料沒辦法直接看到,門把手上,地板上,桌子上,衣架上,窗戶上,沒有留下可直接觀察得到的痕迹。

看來,即使臨時轉移了陣地,卻也一點沒有影響他的作案手法,制服兩個人非常容易,有條不紊,是個特別有經驗的老手。

避開了攝像頭等一切可能遺留他身影的地方,反偵查能力不亞於警察,也應該可以看出來,此人和警察打過交道,並且熟識警察的一般破案手法。

心理戰術也不耐,陣地轉移,卻一點都沒有影響他完成他的作品,一切似乎近在他的算計之中,包括她會聯繫鬼面,導致鬼面的手下落了單。

“你看出什麼來了?”

吳興澤和歐陽野走過來,她聽着吳興澤的問話,回答:“是個難纏的對手,我想麻煩你幫我申請正式加入案件調查。”

案子沒結束以前,警察的資料都會高度保密,許諾想要共享他們的調查資料,申請加入調查是比較好的一個方法。

“我已經幫你打過招呼了,由我帶着你,一起正式加入進來,不過,進來之前,你最好能說明一下,你們是怎麼知道受害者的家的?”

歐陽野望着她,他總覺得許諾還藏着很多的事情,她甚至都能提前知道受害者的家,預知案件的發生,這讓他們怎麼能不懷疑。

許諾走上前,把從時初手裡轉過來的照片以及地址拿給他們看,說:“第一起案件證實了第一張照片的真實性,所以我才會懷疑第二張照片會引起第二次的兇案,我提前聯繫了吳隊長,證實了一些想法,所以才會在受害者的家一探究竟。”

她和時初商定,那兩張照片由她來交給警方,第一起案件有時初的參與,還不知道警方查證了多少,為避免疑點越來越多,到時候有理說不清,還是由她來轉述這件事。

“在第二起受害者家裡發生的事,我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只知道那個女人突然被人抱了出去,等我們到樓頂的時候,女人突然……”

她沒辦法供出鬼面更多的事情,不然越扯越多,比如那個在緊急關頭打來的電話,比如鬼面異於常人的能力,比如那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人,是怎麼把她學得百分之百相像的,又是通過什麼方法,把自己製作成了一顆*。

在等待警察來的時間裡,她和時初特意去調查了一下監控,而從他們進入那個公寓開始,到女人自爆這個時間段,只要能拍得到他們的監控,圖像全部都是黑屏,什麼都沒有。

也幸虧是這樣,就算警方再不相信她的話,也完全沒辦法去驗證真實性。

許諾如願以償的跟着歐陽野和吳興澤進了警局,一到門口,梅雅就跑了過來,當著所有人的面,吼着吳興澤:“吳興澤,你太過分了,我都已經答應你了,你還私自把我調到下面的戶籍科去,告訴你,我不去,你馬上去拿回申請。”

歐陽野嘆了口氣,拍拍吳興澤的肩膀,率先進了會議室。

吳興澤沉了臉色,將梅雅一把扣住,拉進了審訊室,然後關掉了所有設備,還把門鎖了起來。

許諾看着裡面發脾氣的梅雅,還有靜靜坐在椅子上,等梅雅發完脾氣的吳興澤,特別想問問歐陽野他們倆到底是怎麼回事,最終卻也沒問出口。

因為她清楚的看到,梅雅扇了吳興澤一巴掌,而後又後悔得不得了,手指顫抖,好像在和吳興澤說對不起。

吳興澤背對着自己,她只看到吳興澤拿下梅雅放在他臉上的手,然後似乎對梅雅說了什麼話,之後就看到梅雅趴在桌子上哭了。

這次吳興澤沒有上前安慰,一直在旁邊靜靜等着梅雅哭完。

“你覺得錯的是吳興澤還是梅雅?”

歐陽野突然出現在她身後,抱着手臂,望着裡面和她說:“你知不知道五年前b市發生了一起無頭案?”

許諾搖搖頭,她從沒有來過b市,而五年前她還沒有開始實習,又正好趕上了她被綁架,父親犧牲的一連串打擊,沉寂隔絕了很長一段時間,對於其它地方發生的案子,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等着歐陽野繼續往下說,但歐陽野只說了一句去會議室跟進資料,對於那起無頭案,卻是沒有接著說。

她坐在最後面,接過歐陽野遞給她的資料,認真的看了起來,她首先翻了第一起案件的所有法醫報告,而在血跡鑒定中,沒有時初的dna,不,更準確的說,除了受害者倆人的痕迹,現場沒有其他人的痕迹。

她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哭泣,按照鬼面和時初的說法,他們兩個確實到過現場,並且還有過激烈打鬥,留了那麼多血,怎麼可能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呢?

而且結合鬼面的話來說,那個現場,至少有5個人進去過,不可能另外三個人都是幽靈般的存在,一點痕迹都不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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