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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1日,開始忙碌起來的星期一。萏鳶有不可避免的日常——上學,或者叫做監督真琴。當然,如果能深究上學的意義的話,還能有迷惑CPE的作用。萏鳶本以為加入CPE之後就可以和真琴在一起,但是後來了解後她才知道:原來加入CPE的新兵只能從基層干起,距離真琴那樣被特殊提拔上去的身份,還差得比較遠。

而且,為了保密和使自身得到CPE高層提拔,萏鳶需要在CPE里好好的表現而不使用“使人獲NIP第四階梯”這個能力,於是程志在星期日那天就要求萏鳶好好熟悉自己的力量。NIP能力不僅僅只有第三階梯的個性化和第四階梯的具現化才有戰鬥力,第一第二階段用於強化神經、使用量子通道等力量也極為實用。

但是……熟練運用那些力量還需要訓練,短時間內能熟練應用這些力量,對於萏鳶來說壓力不小。不過……萏鳶此刻會想到緊貼在胸口上的項鏈,那是風信留給她的,風信在裡面對她說的話早就被她銘記於心……

其實萏鳶知道的,除了給予人守護騎士的資格,自己的能力更多的還是用來傷人。那是無法防備的存在——直接利用敵人罪惡給予其人深入靈魂的傷害,或者是將敵人的精神扭曲……風信說:萏鳶是NIP戰士的殺手,只要能抓住對方的精神擴散,就能將其精神抹殺。對付普通人,利用目光接觸,也能夠起到相同的功效。除了這些之外,還能做到更多的事情……

即使只是風信給萏鳶推出的理論。

聽起來,就像邪惡法師用邪惡的精神魔法殘忍將人殺害於無形。萏鳶不能接受使用這樣的能力,這是讓自己沾染罪惡!

也許萏鳶真的和風信說的一樣——她只是一個天真的沒長大的小傢伙。

好吧,似乎想多了,萏鳶其實不喜歡接觸這些問題,遇到這些糾結的時候,她首先會選擇迴避,到迴避不了的時候再豁出去選擇。但是,到學校後,有一個問題她會無法迴避……

當昨日自己的PV被上傳到網絡上後,就迅速成為評論的焦點,2078年的信息傳遞效率不容置疑,想必這個學校裡面已經有很多人了解到萏鳶的PV,並且會輕易聯想到本來就已經是學校焦點的萏鳶。

喜歡用手機瀏覽學校社區論壇的真琴早就興緻勃勃的告訴萏鳶:學校論壇上早就因為萏鳶的PV沸騰了。如果談論的主角替換成真琴,她一定會十分開心,畢竟每個女孩都有明星夢。但是主角是萏鳶的話……

——這樣出名真是討厭!

每次想到自己被那麼多人談論,萏鳶就渾身不自在,精緻白玉般的面龐也會染上紅暈。但與之而來的,還有心中那股不被自己認可的愉悅——因為自己付出努力的PV被人很多人認可了。

——表不對心?這是風信說的傲嬌?

——我絕對不可能這樣!

在心中碎碎念着,車子已經開到了學校。眼尖的同學迅速認出慢慢駛入校園的那輛車就是萏鳶上下學時乘坐的轎車,興奮的呼喝一聲,立刻招呼了同學們圍上來。好在車內隔音效果很好,萏鳶聽不到外面雜亂的聲音。但是從熾熱的目光和她們的口型就可以知道,他們無非就是想要確認萏鳶是否是PV里的主角,或者是單純想要和明星打個招呼罷了。

原本圍上來的人並不是很多,也許是因為學校里有信息獲取能力苦手的學生吧。經過這麼一折騰,車子很快就被圍得水泄不通。同學們熾熱的目光,讓萏鳶不可抑制的心跳加快,隨即緊張了起來。

“萏鳶……你沒事吧?”感受到身邊人兒的難受,原本也懼怕眾人目光的真琴竟然強撐着顫顫慄栗的想要幫萏鳶擋住目光的侵襲,清秀的小臉一片懼意——所以這樣的保護並沒有什麼效果。反倒是萏鳶閉上眼,用近乎自我催眠的方式把外界的干擾屏蔽掉了。

雖然自己能把腦袋塞到沙堆里來解決問題,但是萏鳶還是十分感謝真琴。從萏鳶身上散發出來的奇異味道飄入真琴心中,少女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這還是萏鳶的關心嗎?沒多時,真琴臉上掛起了小動物般的笑容。

正在把車子開進車庫的橘子從後視鏡里看到真琴和萏鳶那兩小無猜的舉動,突然心裡一沉。她猛的發現自己這個小小的心理活動,她驚訝的發現,原來自己剛才無意識的心理變化,只在對萏鳶只擔心真琴而沒有擔心自己的不爽嗎?

女僕小姐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那樣奇怪的念頭,於是她就面無表情的提醒:“萏鳶小姐,雖然我知道你不喜歡成為焦點,但我希望你能克服,因為以後你的生活可能就會在焦點之下。”

——我已經在想辦法努力克服了!

萏鳶立刻端正身體點了點頭,這段時間承蒙橘子的照顧,萏鳶已經對這隻女僕產生了一定的信任感。就像現在,雖然被人警告會讓人感到很不爽,但是萏鳶還是接受了橘子的提醒。

終於,車子停穩了,但是車外的學生還沒有閃去,把車子附近圍得水泄不通。不過橘子很早就有了解決方案,她乾脆利落的打電話給學校教務處,立刻就有保安上來把學生支開,擋出一條通道,讓萏鳶和真琴能順利下來。

當萏鳶從內出來的瞬間,就有人舉着正播放萏鳶那段PV的手機起鬨了起來。

“萏鳶同學!這個PV是你的嗎?”

“一定是萏鳶同學,只有隻有她才有這樣的發色!”

“萏鳶同學可以幫我簽個字嗎?”

“我愛你!萏鳶……”

……

眾同學的聲音嘰嘰喳喳的闖入萏鳶耳中,就算有心理準備,但是萏鳶還是被這些奇奇怪怪的話弄紅了臉,是害羞?還是憤怒?或異是兩者都有?黑髮的女僕小姐知道自己的主人不喜歡這群人的鬧騰,於是冷眼一掃,鑲嵌在形狀優美杏仁眼中的黑色眸子釋放出冷冽的刀鋒,被她盯都的同學們都感受到一股劇烈的殺氣,立刻閉上了嘴……

一場鬧劇,似乎就因為橘子的一個眼神解決了似的。

其實,這也只是NIP能力的應用之一,一種利用量子波影響神經,讓人感受到殺氣的眼神攻勢。

總之不管怎麼樣,萏鳶成功脫險了。橘子讓萏鳶到上課的時候再回到教室,這樣可以免除路上被學生圍觀的厄運。但是真琴可沒有享受到能和萏鳶親近的機會,她被橘子以“你只是普通學生”的理由趕回教室去了。

——讓真琴和我們在一起……這是沒有問題的吧?

萏鳶覺得橘子做的這件事情很奇怪,於是就偷窺了橘子的內心,發現這隻女僕在對真琴下那道命令的時候,竟然是懷着私心的——一種讓萏鳶看不透、又有些心跳的私心。

於是萏鳶就對橘子產生了興趣,這隻女僕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她無從得知。因為橘子讓萏鳶等上課再回教室的決定是她自作主張的,所以現在女僕小姐暫時把萏鳶帶到了更衣室中,當萏鳶的面脫下身上的女僕裝……

饒是自己已經見過女體很多次,但是萏鳶在瞟到橘子的胴體時,還是會感到一陣劇烈的羞恥心並回過頭去,聽着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直到它結束。不過,今天萏鳶沒有讓橘子的更衣過程那麼單調,她想到了橘子剛才的奇怪舉動,於是奇怪問:“橘……橘子,剛才你為什麼要支開真琴呢?她留在這裡也沒關係吧?”

問題一出,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停止了,過了好一忽兒才伴隨着橘子清冷的聲音繼續下去:“因為雨真琴她是這行所學校的正規學生,所以要遵守這所學校的規章制度。”

——為什麼總有一種強詞奪理的感覺?我不是也算正規學生嗎?

橘子的邏輯萏鳶不能理解,於是眉頭微皺了起來。其實仔細回味一下,就可以發現橘子的聲線其實是偏軟的,橘子日常在說話的時候總是有一股刻意表現出的冷冽之感,如果她能溫柔說話的話,一定十分討人喜歡。

以前萏鳶沒怎麼感受到,現在萏鳶竟然分析出了橘子的聲線,因為她剛才的強詞奪理里明顯帶着一絲掩飾的感情。萏鳶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分析聲線屬於想多了的行列,萏鳶就要向橘子詢問她的奇怪邏輯。但橘子卻搶在萏鳶問出問題的時候先解釋了,就像心虛着要掩飾什麼一樣:“萏鳶小姐你不一樣,你在這所學校里有工作性質,所以和真琴不一樣……”

——怎麼感覺還是理解不通?這就像是在強詞奪理!

——究竟是我變笨了還是橘子自己的邏輯有問題?

於是,萏鳶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小心的轉回頭去,歪了歪腦袋,問:“其實如果我要監督真琴的話,不是一直要以學生的身份在這裡上課嗎?”

雖然是想理清邏輯,但是萏鳶卻話語間卻有捉弄橘子的意思。畢竟相處了那麼多天,她終於發現橘子不是一個如機器一樣的冰冷生物了。剛才橘子的心理反應,相當有意思!

“……”橘子居然一時答不上來了。過了好久,她才憋出了這一句話:“是為了萏鳶小姐你的安全!”

這是騎士般對主人忠誠的宣言……

不過,已經不是自己與橘子剛剛接觸的時候,橘子那種單純的服從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