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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望有點戰戰兢兢掏出身份證和工作,在門衛室做了登記,然後老老實實告訴裡面的人自己找十五號樓的俞巧蓮。牢記我們..更新我們速度第一值班人員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兩句便把電話遞給了蘇望。

“小蘇,你到了?”。俞巧蓮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話簡里。

“是的俞姐,我到小院門衛這了。”

“我在忙着炒菜,就不出來接你了,你自己直接進來吧。沿着路一直往前走,到第二個路口向左拐,然後第一棟就是我家了。你把電話再給警衛,我跟他們說幾句。”

蘇望把電話遞還回去,那警衛在電話嗯啊了幾聲,連連點頭。放下電話後剛才還很嚴肅的臉變得有點平和了,但是語氣卻依然非常嚴肅:“蘇望同志,你可以進去了。但是請務必按照指示去到十五號樓,不要到處亂跑,以免影響到其他領導的休息。我們會有同志陪你一起去。”

蘇望趕緊點點頭,然後拎着被檢查了一遍的禮品走進了大門。而一位軍官從門衛室里走了出來,跟在蘇望後面,只隔着兩步路。

走在水泥路上,這裡的環境比外面大院更好,行人也更少。蘇望走了好幾分鐘,也看不到一個人影。在路的兩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有房子在樹影后面。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路邊的孤零零的路燈都亮了,冷色的光下更顯得這裡無比幽靜。整個小院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在迴響着。

蘇望小心翼翼地走着,時不時地向左右瞄一眼。好傢夥,這裡住的可是荊南省的權力核心啊,如果在路上遇上一個老頭,說不定就是啥書記常委的,要是機緣巧合,跟他搭訕幾句,說不定又可以攀上一棵大樹。

不過蘇望心裡明白,這只是一種很美好的yy。一路亂想着,蘇望走到了一座小樓前。這是一棟很精緻的獨立別墅,不過外牆顯得很樸實,那陳舊的顏色好像有一二十年的歷史了。

蘇望左右看了一下,自己應該沒有走錯,而後面一直沒有做聲的軍官開口了:“就是這裡。”然後轉身便離開了。

蘇望長舒了一口氣,走上前去按了按門鈴。不一會,門被打開了,出現在眼前的正是俞巧蓮。

此時的俞巧蓮完全不同上次見到的那副樣子,她穿着一件高領毛衣,圍着一件圍裙,一副賢淑家庭主婦的摸樣。

“蘇望來了,快點進來。”俞巧蓮大聲招呼道,把蘇望讓進客廳後她連聲說道:“你坐,茶几上有杯子,你自己倒水喝,我鍋里還有菜,就不招呼你了。”

還沒等蘇望開口,她又如一陣風消失在客廳里,然後廚房裡傳來炒菜聲。

蘇望把東西放到了一邊,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並打量了一下客廳的環境。客廳擺設得很簡單。一排淺棕色的布沙發,款式還算新潮,上面還有幾個靠枕,自己正坐在上面。被沙發圍在前面的是一條比較大的玻璃茶几,上面一個大盤子里擺着幾個倒着的玻璃杯,旁邊是一個玻璃水壺,很漂亮的那種。..在茶几玻璃下一層上擱着幾本雜誌和報紙,有《半月談》、《經濟觀察》、《elle世界時裝之苑》和《時尚》,哦,還有一本英文雜誌,蘇望仔細看了一眼,卻是《經濟學人》。

對面是電視櫃,擺着一台大電視機,下面則放着一台ld機,兩邊則各擺着一疊ld碟。哇,這可是古董啊。蘇望不由對這種沒兩年就會被vcd和dvd趕出市場的影視設備多看了幾眼。

電視櫃右邊是通向廚房的花玻璃門,而左手邊則是一個架子,上面擺了海螺、木雕等工藝品,最上一層則擺着一個花瓶,裡面插着一束百合花,好像是鮮

花來着。現在是九十年代中,而且時節是十二月份,鮮花可不是那麼好找。架子過去是一個緊閉的木門,不過不是那種深棕色的木雕門,而是象牙色,跟乳白色的牆壁很相襯。

而裡面對着大門的牆前擺着一個大水族箱,裡面裝飾的很漂亮,有沙子、珊瑚、還有海草,可魚沒有兩條。蘇望觀察了好久才看到一條很小的熱帶魚從海草叢裡鬼鬼祟祟地鑽出來。

水族箱右邊是個樓梯口,應該是通向二樓,左邊是一扇門。再轉過來,在沙發旁有一扇玻璃門。蘇望透光看了一眼,在昏暗的燈光里看到外面是一個院子,好像有盆景。

沙發右邊邊則有個很漂亮卻不高的木架子,不是那種古典明清風格,而是很現代那種,上面擺着一盆花,不知是劍蘭還是其它啥的。在它上面則吊著一盆弔蘭,相映成趣。

把環境掃了一遍,蘇望感覺這布局雖然很儉樸,但是卻很有現代氣息,不像是很威嚴或很慈祥的老領導住的地方。而且看一圈下來蘇望覺得這房子里特別的冷清,別說老爺爺老奶奶沒見到一個,就連傳說中的勤務員或服務員也沒見到一個。難道這一家子都出去旅遊去了?只留下俞巧蓮兩口子留在家裡。昨天打電話預約時,俞巧蓮可是說了,他們兩口子今天會“恭候大駕”......

管他呢,落下心不去胡思亂想的蘇望迫不及待地把《經濟學人》雜誌抓到手上。

這本書他可是慕名已久,可現在該雜誌在國內很難買到。

翻開目錄,那句著名的話映入眼中:“參與一場推動前進的智慧與阻礙我們進步的膽怯無知之間的較量”......在隱隱傳來的鍋碗瓢盆的聲音中,蘇望津津有味地閱讀起來,越看越投入進去,直到一道汽車剎車聲在門口輕輕響起才被打斷。

蘇望不由抬起頭,看向門口。不一會,隨着一陣腳步聲後響起了開門的聲音,門剛露出一道縫,一個洪亮的男聲便響了起來:“小蓮,我回來了。”標準的三好丈夫回家報到聲。

接着門被完全推開了,一個一米八左右的男子走了進來。他四十歲左右,闊額圓臉、懸鼻厚唇,濃眉如劍、朗目如星1溫和威嚴就這樣有機的融合在一起。嘴角兩邊微微向下撇,一絲淡淡的憂鬱被刻在上面。他臉上浮現着健康的微紅色,但卻掩蓋不住淡淡的疲倦。

來人一眼就看到了蘇望,他的目光很犀利、似乎已經凝聚成形,彷彿能一眼刺穿了你的一切,讓你心裡不由自主泛起自己已經暴露無遺的壓迫感,但是卻又感覺不到那種咄咄逼人的凌厲。

“你是蘇望吧?”

“是的。”慌忙站起來的蘇望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看模樣他應該是俞姐的愛人,叫師兄,自己剛剛參加完研究生入學考試,能不能達線都還不知道:叫姐夫,自己跟人家好像沒那麼熟;又不知道他姓什麼。俞巧蓮跟蘇望通過好幾次,一直只是說自己那口子,也沒提姓啥名甚,更不用說提是幹什麼的。

蘇望能感覺得出來,俞巧蓮對自己很關心,部分原因是上次段省長視察的機緣巧合,兩人相談甚歡,另外更多應該是俞樞平教授看中自己,俞巧蓮應該是愛屋及烏吧。但是人家家裡的情況自己也不好打聽,所以今天就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