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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望早上來到辦公室,剛坐下沒多久,就接到馮樂時的電話,說有事要跟他溝通一下。

過了幾分鐘,馮樂時過來了。談了幾分鐘的工作,馮樂時話題一轉,對蘇望道:“蘇書記,區政府那邊算過了,小尤和老彭提出的關於提高對離退休老幹部的待遇和補助以及開展離退休老幹部業餘文化活動的報告差不多需要投進去兩百多萬,現在區里財政並不寬裕,要不我去跟老彭談一談,減少一部分投入。”

尤國斌和彭健生前幾天提出了兩個報告,一個尤國斌提出的關於提高區離退休老幹部待遇和補助,讓他們生活待遇更優越些,如增加幾台專車、為老幹部活動中心增添娛樂設施、組織旅遊、部分退休幹部醫療報銷額度再放寬裕些等等一個是彭健生提出的在區離退休老幹部中開展豐富多彩的文化生活,如組織書法繪畫比賽、組織合唱團、組織門球隊與市離退休老幹部進行聯賽等等。要實現這兩個報告所提出的要求,榆灣區差不多要投入一百七十多萬進去。

雖然這兩個報告不是由負責後勤的呂廣源提出,而是由一個區組織部長和一個區宣傳部長提出來顯得有些怪異。但是尤國斌在區委分工中負責老幹部這塊,而老幹部文化生活又跟精神文明建設相關,那麼跟分工負責精神文明建設這塊的彭健生也能扯上一點關係。

蘇望看了馮樂時一眼。坐在那裡沉寂不語。他當時看到這兩份報告就覺得有點問題,不過斟酌一番後還是批准了。並轉到龍玉珍那邊,畢竟撥款要經過區政府的手。不過今天馮樂時突然提到了這個話題,不由地蘇望不多想一想。

蘇望基本上可以判定,馮樂時今天找自己,主題就是為了這個,或者就是為了向自己說出前面的那句話。很快,蘇望想到馮樂時跟彭健生的關係,他們倆之前關係非常密切。雖然現在冷淡下去了,但是在榆灣區,要論誰最了解彭健生,馮樂時絕對排在前三甲。難道他聞到什麼氣息了?

想到這裡,蘇望明白了馮樂時剛才對自己說的那番話的真正含義了。他笑着對馮樂時道:“老馮,關心老幹部是區委區政府應盡的職責,而且現在區里財政雖然緊張。但是也不差這一百七十萬。你還是不要去當這個惡人吧。”

馮樂時點了點頭,停了十幾秒鐘後又開口道:“蘇書記,雖然這事最後還是要落到老呂的頭上,不過小尤和老彭不能報告一遞,做完好人就算了,我建議他們應該有始有終。至少要監督這兩個報告的落實。”

聽到馮樂時含義更明顯的話,蘇望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這位區委專職副書記,點了點頭道:“老馮,你這個提醒提得非常好,也非常及時。我會跟老尤老彭說的,讓他們承擔起應盡的職責。也會跟龍區長和老呂溝通一下,讓他們接受老尤老彭代表區委的監督。”

這個時候馮樂時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既然蘇書記心裡有數,那我也就放心了。你應該還有安排,我就不打擾你了。”

將馮樂時送到門口,蘇望突然開口道:“老馮,各行政村完成政務財務雙公開是我區今年工作的重點之一,雖然這事是你負責和主抓,但是具體的工作卻是由政府那邊執行,所以我建議你跟龍區長和政府那塊多溝通,切實負起領導和督促職責來。”

馮樂時的眼睛閃過一道精芒,隨即笑着答道:“蘇書記,我記住了,我一定把這項工作按時按要求完成。”

過了一個星期,這天上午,蘇望正在跟幾個鄉鎮負責人談話,電話鈴響了。蘇望接起電話一聽,是詹利和打過來的。

“蘇望,你們榆灣區是怎麼搞的?堂堂的正處級離休老幹部,居然被他兒子推到市委市政府大門口叫冤,說你們榆灣區不給他父親相應的待遇,甚至連治病的救命錢都不給報銷。這影響極壞,黃書記都發脾氣了,你趕緊派人去處理。”

蘇望腦子嗡地一聲響開了,瞬間明白了什麼,不過他很快就恢復過來,沉住氣答道:“詹市長,我馬上派老馮和區委辦老呂過去,先把人接到區委來,再詳細了解情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好這件事,並向黃書記和你彙報。”

“好,黃書記和我就等着你的處理結果。”

蘇望不動聲色地對坐在那裡的幾個人道:“我現在有緊急事情要處理,你們先回去。”

等人都離開辦公室後,蘇望馬上給馮樂時和呂廣源打電話,簡單說明了情況,然後讓兩人立即趕到市委大院門口,不管用什麼手段,儘快把人都給帶回區委大院來。

接着蘇望又給武琨打電話,先把情況簡單一說,然後囑咐道:“老武,我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背後肯定有問題,你立即派人暗中調查,儘快回復給我。”

等了一個多小時,馮樂時來了,他的臉色不大好看,不過還是很沉得住氣地介紹他了解的情況。

被兒子推到市委大院門口的老幹部叫粟三甲,是榆灣區的離休老幹部。他十幾歲就參加了解-放軍,解放荊南後就留在了朗州市工作,並在這裡成了家。雖然他資歷老,但是因為文化底子低,加上為人、能力以及際遇等因素,一直到八十年代後期才當上當時的朗州市非常委副市長,結果又趕上幹部年輕化,於是便在市人大當了兩年副主任,得到一個正處級安慰獎後就徹底退了下去。到今年已經八十歲了,中了兩次風。基本上只能坐在輪椅上,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對於粟三甲。蘇望也認識,還代表區委到他家慰問過兩回,怎麼突然就出現這個情況呢?

馮樂時這時的臉色恢復了正常,語氣卻變得惡劣起來:“把粟老主任推到市委大院門口的是他的小兒子粟永光。這傢伙是粟老主任在四十多歲時跟他現在的妻子所生的,打小就被粟老主任和他妻子給溺愛壞了,現在三十多歲的人,卻一直不務正業。今天真不知道他吃了什麼葯,竟然把粟老主任用輪椅給推到市委大院門口。還嚷嚷着說我們區里對粟老主任不聞不問,讓他一個人獨自照料老主任,還說區里現在連醫藥費也不給報了,害得老主任和他連飯都吃不上了。”

說到這裡,馮樂時喝了一口茶,努力平息自己的語氣,然後繼續往下說:“我和老呂趕過去。好說歹說,他傢伙就是油鹽不進,居然還在那裡撒起潑來,說什麼今天市裡和區里不給他解決問題,他就跟老主任一塊餓死在那裡。最後沒有辦法,我只好叫老呂招呼了幾個人。強行把他和粟老主任給抬了回來。現在老呂還在那裡跟那傢伙說好話。”

蘇望略一沉思,飛快地做出決斷道:“老馮,粟老主任的妻子身體還健康嗎?他還有子女在榆灣區嗎?”

“粟老主任的妻子對粟永光是百依百順,我此前讓老呂派人去請她一塊過去幫忙勸勸,她卻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躲在家裡不肯出來。粟老主任還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在市裡和區里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