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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城日報,明城日報,昔日大紈絝考上了狀元,昔日大紈絝考上了狀元,大新聞,大新聞!”

賣報的小孩一路跳一路唱,引起了淵明城大批的百姓駐足圍觀,場面一度變得有些騷亂。

“什麼?沐大紈絝居然考上了狀元?有沒有搞錯?”有人因為好奇心買下了一份報紙。

“快快快。給我也來一份。”這下子眾人爭先恐後的買報紙,就是想要確認上面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給我也來一份......”

樓上正和幾個好友一起喝花酒的沐輕歌猛的噴出一大口酒,正在她旁邊的許致言被她噴了個正着。

“什麼情況?輕歌,你居然考上了?”

被沐輕歌噴了一臉的酒,卻沒有生氣的許致言抹了一把臉,面帶驚恐的看着面前的人。

沐輕歌也懵着呢,她不過是走了個過場,胡亂寫了幾個字,為什麼就考上了?

正當她一頭霧水的時候,她察覺到有人在打量她,望過去就撞上了一雙邪魅妖孽的眼眸,眼眸的主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這個眼神......

媽呀!

沐輕歌打了個寒顫,怎麼是這個妖孽?

一年前,她以為她死在了那場大火中,沒想到醒來卻看到一個妖孽站在她面前寬衣解帶。

這個時候如果她還無動於衷,豈不是讓她手底下那幫人覺得她太無能了?

所以她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抱住那妖孽男子的腰,還蹭了蹭:“帥哥,給個微信唄?”

後果嘛......

————沐輕歌是被抬着回到侯府的。

這個妖孽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可是他卻能一招便讓她不得動彈,沐輕歌到現在都對那天的疼痛感記憶猶新。

“喂,輕歌,說說,你是怎麼考上的?怎麼也不教教哥幾個?”

沐輕歌被其他幾個拍了一下肩膀,眼神收了回來。

“我哪知道啊?”沐輕歌苦笑,她也鬱悶着呢。

“嘿,你自己考的,你還會不知道啊?難不成還有人幫你考不成?”邵宇也不相信。

沐輕歌再次朝窗外看去,那個妖孽已經不見,她心裡閃過一絲怪異。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也知道我的水平,我怎麼可能考上?也許是考官搞錯了吧。”沐輕歌也不希望考上的是她。

要知道她可是女的,女的!

雖然她頂着男人的身份生活了十六年,可是她確實是女子,這點毋庸置疑。

要不是跟夏安年的賭約,她才不會進考場呢。

“也許這沐輕歌的名字有可能會重名,可是沒聽人說的是沐大紈絝嗎?這京城,除了你,還有誰敢稱大紈絝還是姓沐的?”

邵宇的話直擊顧七心臟,她只覺得她好冤枉。

大紈絝之名可都是原主留下來的,她穿到這個沐輕歌的身上,可是接收了她的所有,好的壞的,都落到她身上了。

“哎,連你都考上了,估計我回去,又得吃一頓竹筍炒肉了。”許致言聽了邵宇的話,還不忘苦中作樂一番。

許致言的父母望子成龍,平日許致言沒少挨許大人的板子。

“你們幹嘛呢?這麼消沉?天香樓新來了個花魁,哥幾個要不要見見啊?”

從外面又走進來一個公子哥,不過見他滿身的錦衣華服,也知道身價不菲。

“奸商,你沒聽到剛才底下人說的嗎?輕歌考上了,還是狀元,狀元!”邵宇生怕林意書不知道似的,最後兩個字加重提醒。

“卧槽,輕歌,你小子是吃什麼長大的?狀元都被你拿下了?”林意書連邵宇叫他奸商都沒有反駁,而是一臉驚訝的看着沐輕歌。

“能別提這個嗎?喝酒,廢這麼多話!”她現在其實很想衝到考官那去揪着他的衣領問,他到底是不是瞎?

她寫的德智體美勞也能當上狀元,他的眼睛真是瞎的不行。

許致言見沐輕歌的心情突然變得不好,也打斷其他兩人的話:“奸商,剛才你不是說天香樓新來了個花魁嗎?趕緊讓花媽媽叫來啊,快快快......”

“哦......哦......花媽媽,把人帶進來。”林意書也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沐輕歌的沉默,連忙叫外面的人進來。

“什麼花魁?輕嫻呢?”

沐輕歌剛才走神,突然聽到新來的花魁,天香樓的花魁不是輕嫻嗎?

“我們沐爺真是對輕嫻恩寵有加呀,花媽媽在這多謝沐爺了。不過,輕嫻這歲數也大了......該出閣了,沐爺若是真對輕嫻有心,三日後的花魁詩會,還請沐爺賞光。”

天香樓的花媽媽帶着一年輕貌美的姑娘進來,笑的一臉獻媚,臉上的脂粉更是刷刷刷的往下掉。

“哎呀,我們都給忘了,我們家輕歌對輕嫻那是情有獨鍾,那這個花魁,就我們哥三有福咯。”邵宇一臉揶揄的笑着。

花媽媽身後的新花魁對着幾人盈盈一拜:“盈淑見過幾位爺,幾位爺想要聽曲還是吟詩?”

“輕嫻要出閣?”沐輕歌根本沒管盈淑到底給她投了幾個媚眼,她的心思都在輕嫻為什麼要出閣的問題上了。

“是啊,沐爺,輕嫻已經十八了,眼看着就成老姑娘了,要是再不出閣,媽媽這生意還怎麼做得下去啊?”

花媽媽欲言又止,她也知道沐輕歌和輕嫻的關係好,可是關係再好,這沐輕歌也沒有替輕嫻贖身的準備,而且上頭有交代,讓她儘快把輕嫻給打發出去。

也不知道輕嫻是做了什麼惹得上頭不高興了,居然讓上頭親自交代。

更何況,輕嫻自己也答應了,在詩會上奪得頭籌的人就可以為她贖身,沐輕歌就算管的在寬,也管不住姑娘要嫁人啊。

若是沐輕歌真對輕嫻有意,那何不趁此機會,將輕嫻迎回家呢?

沐輕歌站起身,撫了撫衣角上不存在的褶皺,說道:“我去看看輕嫻,你們玩。”

“哎,別走啊......”

邵宇和林意書他們都眼看着沐輕歌快步離開了房間,很快便沒了身影。

花媽媽將盈淑一推:“盈淑,你好生招待幾位公子啊。幾位爺好生玩,媽媽我去看看沐爺。”

花媽媽快速的扭着腰追了出去。

盈淑見沐輕歌走了,心中閃過一絲不忿,臉上卻笑盈盈的對着邵宇等人說道:“幾位爺是想聽曲還是吟詩呢?”

“哎,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跑這麼快,還怕別人搶走輕嫻不成?算了,我們哥幾個聽聽曲吧。”許致言揮了揮手,讓邵宇和林意書坐下聽曲。

盈淑盈盈一拜,然後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琵琶,悅耳動聽的旋律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