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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浦傅公館內一片燈火通明,在零零星星的小雪下,為傅公館披上一層雪白色的衣衫,雪白的街道不時能聽到屋裡傳出的歡聲笑語,這時一輛黑色的汽車開進了傅公館的大門,身穿黑色西服,身披黑色大衣的蕭山,在盛裝打扮的林可歆、王嫣、謝天的陪同下走下了車。

一個身穿西服的中年人面帶燦爛的微笑迎了上來,看在剛剛下車的蕭山、謝天等人道。

“蕭少爺、謝少爺,傅先生、李先生、丁先生他們已經在客廳等候了,你們隨我來吧!”

“沒想到,他們來得這麼早,那就請吧,朱管家!”

蕭山看着面前恭敬的中年人,正是傅見智的管家朱元,蕭山微微一笑隨意的說道,而後和朱元神秘地對視了一眼,便隨朱元一起走進了傅公館。

傅見智看着蕭山、謝天在兩個妙齡美女的陪同下,眼前一亮,在自己夫人李茹萍的陪同下,趕忙起身,看着蕭山身旁的林可歆熱情地說道。

“蕭老弟,謝老弟,不愧是風流才子,這兩位風貌絕華,溫婉如水的佳人相陪,真是羨煞旁人啊!”

李茹萍聽着傅見智的話,狠狠地颳了一眼傅見智,熱情的上前拉起林可歆和王嫣的手便攀談了起來,林可歆有了昔日汪精衛府中的一幕,對這些貴婦人的熱情已經領教過了,十分的淡然,但是王嫣臉色緋紅,還一時沒有適應李茹萍的熱情,而蕭山和謝天也在傅見智的熱情招呼下來到了餐桌旁,李士群不懷好意,面帶壞笑的看向蕭山道。

“我怎麼說這些日子蕭老弟不如在南京的時候天天泡在明月閣里,原來是金屋藏嬌啊,蕭老弟,這可是你得不對,也不帶着弟妹,讓我們一睹弟妹的絕代風華!”

李士群說完,傅見智和丁墨群都會心的哈哈哈大笑出聲來,林可歆聽着李士群調侃的話語,一時間臉色緋紅,芊芊玉手不知何時摸到了蕭山的腰間,玉手狠狠地在蕭山的腰間擰了一圈,揪心的疼痛瞬間湧入蕭山全身,蕭山疼得呲牙咧嘴看向李士群道。

“李老哥,你就為老不尊吧,嫂子還在這裡,你就接我的老弟,小心我將你在明月閣的風月趣事兒再這餐桌上給你爆料出來!”

傅見智和丁墨群一聽蕭山的話,都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都滿目的期冀的看向蕭山,傅見智哈哈哈大笑道。

“蕭老弟,李老哥還真有這趣聞,快說來聽聽!”

李士群感受着身旁夫人那虎視眈眈殺機四溢的目光,趕忙神情略微有些慌張的看向蕭山,口氣略帶求饒道。

“蕭老弟,剛才是我一時口誤,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傅老弟,還不趕緊上菜,等了蕭老弟這麼半天,我都餓了,趕快上菜呀!”

傅見智聽着李士群求饒的話語,看向對面的蕭山,蕭山看着李士群身旁婦人那殺機四溢的目光,流露出解氣的笑容,看向李士群身旁的婦人道。

“嫂子,我剛才就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您可別當真呀!傅老哥,既然李老哥說餓了,那就趕快上菜吧,畢竟你們也等了這麼長時間了!”

傅見智看蕭山放過了李士群,也微微一笑,便拍了拍手,只見朱元帶着一群身穿素衣的僕人端着豐盛的晚餐走進了房間,不一會兒桌上就擺滿了豐盛的晚餐,傅見智舉起青瓷酒杯,看着蕭山眾人說道。

“今晚是除夕之夜,各位同仁能給我傅見智面子,在我傅公館歡聚一堂,那是瞧得起兒我傅某人,這第一杯酒我敬各位,預祝我們新得一年事事順心,事業更上一層樓!”

傅見智說完,便一飲而盡,眾人看着傅見智爽快的喝完也紛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傅見智見眾人紛紛喝完,又舉起一杯,意氣風發的看向眾人道。

“這次八社之件全靠在座的同仁全力支持,尤其是李老哥和丁老弟的76號的大力支持,當然也靠蕭山對我頒布的命令,大渝商會的大力支持,才讓斧頭幫、青幫都水到渠成的支持我的政令,這杯酒我就諸位,預祝我們新的一年精誠團結,共同為汪先生效力!”

傅見智說完又一飲而盡,蕭山等人聽着傅見智的誇獎都會心的一笑,紛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傅見智見眾人說完,又端起酒杯,看着眾人道。

“說實話,這次長沙會戰的勝利對大日本帝國的打擊巨大,上海街頭的輿論風波,他影佐禎昭就要罷免我這個市長,要不是在座同仁的大力協助,我也無法順利完成八社之件,這杯酒感謝大家對我傅見智的支持,以後在座的諸位要是有什麼事情,吩咐一聲兒,我傅見智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傅見智說完又一飲而盡,於是眾人都紛紛客氣的舉杯,相互碰杯,一飲而盡,蕭山感受着自己胃裡翻滾的酒精,微笑的看向傅見智道。

“傅老哥,這還沒吃飯,都已經酒過三巡了,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開飯了!”

“蕭老弟說得是,是我的疏忽,開飯!開飯!哈!哈!哈!”

於是在傅見智說完,眾人都流露出爽朗的笑容,開始享用豐盛的晚餐,一時間餐桌上觥籌交錯,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一頓豐盛的晚餐過後,除了女眷眾人都喝得滿面通紅,醉意盎然,蕭山與謝天對視了一眼也差不多了,於是蕭山搖搖晃晃的起身,看着傅見智道。

“傅老哥,你們先喝,我去後院上個衛生間,你們先喝!”

傅見智看着酩酊大醉的蕭山,知道這傢伙是借故醒一醒酒,隨意的擺擺手,蕭山便搖搖晃晃的走到後院,來到傅見智後府,朱元便迎了上來,看着搖搖晃晃的蕭山,雙眸有些擔憂的說道。

“沒有喝多吧!”

“放心,他們幾個還灌不醉我,走吧!”

於是朱元帶着蕭山來到一間隱秘的房間,朱元用右手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撕掉,只見一張熟悉的臉龐映入了蕭山的眼帘,正是七殺陳恭澍,陳恭澍看向蕭山道。

“那我們趕緊換衣服吧!你一會兒帶好朱元的面具,在這屋裡醒會兒酒,你需要的東西我都放在桌子上了,切忌別誤了大事兒!”

蕭山微微一笑,雙眸恢復了清明,絲毫沒有了剛才酩酊大醉的窘狀,閃爍着明亮的目光道。

“師叔,一切都安排妥了,你就放心吧,你隨謝天他們回去後,貴叔會連夜帶你去碼頭的!”

陳恭澍點點頭,便開始將自己的衣服脫下,蕭山也脫下自己的衣服,不一會兒二人便身份互換,蕭山帶着朱元的面具看着面前這個和自己剛剛一模一樣,不由得內心驚嘆,怪不得師傅曾經對自己說,你師叔陳恭澍除了有個七殺的名號,還有一個千人千面的稱號。

蕭山看着偽裝成自己的陳恭澍一搖三晃地離開了,內心不由得暗暗點頭,而偽裝成朱元的蕭山也開始了自己的忙碌,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揣在兜里,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房間。

朱元看着白色的院落,嘴角流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便開始大搖大擺的在院落里遊盪,走一段在隱秘的角落裡點燃了一支迷香,這是軍統特製迷香,正常人聞過一個時辰後就會昏睡過去,給人的感覺十分的自然,彷彿是到了時間困了一般。

這時一個青年慌慌張張的來到了朱元的面前,看向朱元道。

“朱管家,先生讓您過去送客,他們都喝得酩酊大醉,先生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朱元一聽微微一笑,便隨青年來到了客廳,已經酩酊大醉的傅見智看向朱元道。

“老朱,你去送送幾位貴客吧,我實在是站不起來了,各位,不好意思呀,我實在是太高興了,今日失態了,來日我明月閣設宴,再向各位請罪!”

蕭山雙眸深處閃爍着詭異的光芒,看向已經酩酊大醉的傅見智醉意盎然的說道。

“傅老哥,你說得哪裡話,那我們就先離開了,改日不見不散!”

蕭山說完便和李士群、丁墨群等人在朱元的陪同下一起走出了房間,冷風陣陣,在寒冷的冬夜眾人相互告別,蕭山目送着眾人紛紛離開,雙眸閃過一道詭異的目光,便轉身走進客廳,來到傅見智的身旁道。

“那先生,我送您會卧室休息吧!”

傅見智已經昏昏欲睡,意識模糊,在蕭山地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卧房,蕭山安頓傅見智夫婦睡下,雙眸閃爍着明亮的光芒,在傅見智的房間點燃了一支迷香,而後緩緩的關閉房門轉身離開了。

冬夜至,雪白的院落里,傅見智府中的守衛在寒冷的冬夜,一個個竟都倒在雪地上,安詳的睡著了,一個身披黑袍的影子,手持一把菜刀,出現在安靜的院落里,手中的菜刀在寒冷的冬夜閃爍着道道寒芒,蕭山猶如孤魂野鬼漫步在幽靜的院落里,嘴角流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

傅見智的卧室,黑暗的房間伴隨吱呀吱呀的聲音,身披黑袍的蕭山手持閃爍着寒光的菜刀走了進來,看着在床上安詳入睡的傅見智夫婦,蕭山嘴角微微上翹,來到了傅見智的身旁。

“鐺!鐺!鐺!鐺!鐺!鐺!”

就在這時悠遠綿長的十二點鐘聲在漫漫冬夜響起,由遠及近的傳入了蕭山的耳中,蕭山聽着這悠遠的鐘聲,點燃了一支香煙,長長吐出一口濃煙,黑暗的房間響起了蕭山低沉沙啞的聲音。

“冬夜至,喪鐘響,人頭落!”

伴隨蕭山低沉的話音落下,蕭山手中的菜刀迸發出金色的刀芒,手起刀落,只聽咔嚓一聲,傅見智安詳的頭顱與自己的身體分離,鮮血迸射,猩紅的鮮血在傅見智夫人李茹萍那安詳的臉頰上流淌,蕭山身披黑袍,手持鮮血淋淋的菜刀,冷冷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一人一屍,宛如黑夜的孤魂野鬼消失在黑暗的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