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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強軍有三種,最低一等需要利益的激勵,金錢美女封官許願,是這一等軍隊血戰的動力,這種軍隊戰鬥力強悍但是忠誠度很難保證。

第二種強軍,以仇恨為激勵手段,異族的威脅、鄰國的侵略、父老鄉親的慘死累積在他們心中的仇恨,是為強軍的根本,但是這種軍隊很容易被仇恨蒙蔽眼睛失去理智,而且這種素質的兵源也很難保證。

而第三種強軍,就是竹中井上他們眼前的琉球新軍了,新軍的戰鬥力有多高就不必提了,就沖新軍這令行禁止,已經讓所有人錯愕不已。

大家都知道,新軍戰鬥從來都不是以金錢美女為激勵的,往往都是軍官一句跟我上,所有士兵就如飛蛾撲火一般捨生忘死。

這支軍隊也不僅僅是以仇恨為凝聚力的怨軍,他們無論心中有多少血海深仇,當集結的號角響起之後,也能放下仇恨投入新的任務之中。

在坂本龍馬這群日本武士眼中,這樣的士兵根本就不似人類,難道他們的七情六慾都消失了嗎。

回頭再看看他們那些家族武士吧,如果一場勝利之後家主不及時論功行賞,那麼這群武士很快就會用一場叛亂來表達自己的立場,更別說戰爭過後的奸淫擄掠了,如果你不讓武士泄出心中的戾氣,沒准什麼時候就會反噬到主君身上。

再看看肖樂天的新軍,一次次的被打散建制,然後不用任何人催促自行的就能歸建並投入戰場。

沒有一名士兵是為了金錢而去賣命的,他們心中狂熱的源泉好像只有肖樂天所灌輸的那些民族、國家的概念。

而最讓人詫異的就是這群士兵們‘止怒’本領了,天底下什麼軍隊最可怕,冷靜而又理智的軍隊最可怕,他們能夠收起自己心中殺戮的,能夠自行化解掉心中的戾氣,這樣的軍隊,已經可以說擁有了自己的軍魂。

“軍魂啊,人有魂魄才能活,軍若有了魂魄,那這支軍隊豈不是也擁有了獨立思考的能力。”坂本龍馬嘴裡嘟嘟囔囔的“丞相這是給他的勢力安上了一個魂啊。”

沒錯,坂本龍馬不愧是接受了肖樂天血脈的人,他的想法和肖樂天已經想到一起去了,肖樂要的就是這一縷軍魂和民族之魂,他嘴裡所說的琉球大考,到底考的是什麼。

肖樂天就是要看看,自己不在這裡,這一縷軍魂民族之魂到底能否凝聚,到底能不能挺下來。

而事實並沒有讓他失望。

血戰之後百廢待興,大海上的法艦雖然一直在游弋,但是三千多法軍俘虜在琉球人的手心攥着,他們也不敢造次,布魯斯將軍曾經派出過使者希望和琉球開啟談判,但是使者的木船還沒到海邊就被一拍步槍射擊給驅散了。

“滾回去,我們不和劊子手談判……讓你們法國派文官過來,等我們的丞相回來再談判……滾滾滾。”

怒罵中法國使者灰溜溜的走了,這下布魯斯他們更尷尬了,上岸也不行撤退也不可以,甚至連食物和淡水都需要從遙遠的舟山和雞籠補充,兩艘護衛艦徹底改行成了運輸艦。

最開始的時候,琉球軍民還要拿出十分的精力來防備海上戰艦偷襲,可是三天之後人們總算是放心了,通過對俘虜們的審問,大家這才搞清楚了狀況,原來法國遠征軍其實早就彈盡糧絕了,通過計算現在這幾艘戰艦估計連一次齊射的彈藥都湊不齊。

事實證明三千法軍俘虜不可能都是鐵板一塊,不可能每個人都有白種人的驕傲,很多士兵在法國其實就是無賴、賭徒、色鬼,兵源素質也高不到那裡去。

對付這種人刑堂有的是辦法,都不用動刑三杯摻雜着春藥的葡萄酒下肚,然後找幾個下三濫的日本妓女搔弄姿一番,整個遠征軍的一切情報就都了如指掌了。

而且刑堂還審問出一個無法取證的重要情報,這個莫里哀據說就是拿破崙三世的男寵,沒想到那個時代歐洲就已經流行搞基了。

“狗日的東西,怪不得派頭那麼大呢,怪不得能夠調動整個印度殖民地的資源呢,原來是個兔子。”刑堂官員們一個個全傻眼了。

“你小子是不是在騙我。”刑堂官員捏着他的鼻子,又是兩杯摻葯的美酒入肚,然後沖那個脫光光的日本妓女使了個眼色,結果那個女人跳的更風騷了。

“我向上帝誓,我沒有騙你們……這件事整個遠征軍上萬人誰不知道……哦,放了我,給我女人……求求你給我女人……我還有更多的情報要送給你們……”

刑堂官員一聽還有料呢“說,趕緊說。”色眯眯的士兵盯着面前白花花的,嘴角流出晶瑩的粘液。

“遠征軍現在不僅沒有彈藥食物和清水了,他們現在也沒有錢了……真的我不騙你們,他們現在連買食物的錢都沒有了……現在唯一能救濟他們的就是北京城的法國公使,如果你們能斷絕他們之間的聯繫,海上的戰艦就會餓死。”

刑堂的官員嘩啦啦撞到一片桌椅全站起來了“我靠,咱們是不是下藥量太大了,這小子在說胡話……”

“再隨機抽取十名俘虜,接着給我灌藥,繼續審問……媽的這小子快崩潰了,放開他讓他先爽一把……”

鬆開鎖鏈的俘虜如同春天情的公狗一樣沖了過去,一把撲倒那名又老又丑的日本妓女,也不避人就開始行禽獸之事,地牢里頓時就傳出一陣陣屠宰場里常有的聲音。

審問的官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趕緊鎖上牢門出去要了幾盆清水洗眼睛,一邊洗一邊還罵“我靠,針眼啊,這一身毛烘烘的哪裡是人,簡直就是大猩猩,就這還罵我們是野蠻人,我呸……”

又過了三十分鐘,更多的供詞彙集到了一起,所有的口徑全部統一,法國遠征軍還真的是彈盡糧絕了。

自古戰爭打的都是後勤戰,雖說海上的戰艦噸位大能夠裝載大量的物資遠洋作戰,但是戰艦一次出征就是以月以年來計算時間的,戰艦對後勤補給的要求其實比6軍更嚴格。

歐洲人的大航海時代,他們探索未知世界都是一個據點又一個據點的慢慢拓展,直到現在英國皇家海軍作戰,也是需要一系列殖民地作為大軍遠征的跳板的。

如果據點數量不足,或者距離過遠的話,海軍就必須要臨時徵召民船當做物資補給船來使用。

而這次莫里哀領導的遠征,既沒有可靠的固定物資補給點,也沒有徵召大量的民船跟隨,一切只是依賴沿途採購,跟英國人採購,跟西班牙人、葡萄牙人、荷蘭人採購。

一路行來,莫里哀花錢如流水,雖然布魯斯將軍一再提醒他注意後勤問題,但是為法皇報仇心切的他已經聽不下勸了,那時候他掛在嘴邊最多的一句話就是。

“兵貴神,而且我的戰略欺騙非常成功,我堅信一周之內我們肯定能佔領里城的。”

如此奇葩的一次遠征,如果沒有龔橙和英國人調劑的那一船軍火救濟,恐怕遠征軍早就啞火了。

沒有了彈藥,糧食清水,更沒有採購的金錢,而且東亞這裡法國並沒有獨立的...

殖民地,他們只是和英國等國家共享一些開放港,布魯斯環顧四周,突然現在東亞的大海上他們真的好寂寞。

“太棒了,通知刑堂在北京的分部,讓他們緊密監視法國人的動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法國公使資助這群劊子手……”

“通知刑堂在江南的分號,讓他們啟動內線,秘密聯繫曾大帥,雙方聯手在上海租界搞出一些意外來,重點關照一下法國商人們……實在不行就燒他們幾座倉庫,我看到時候誰還敢援助這群餓狼……”

無數信鴿騰空而起向對面的大6飛去,一艘又一艘得到停火消息後的異國商船回歸那霸,天涯海角的各國洋商們無不以極度敬佩的目光仰視琉球軍民。

“天啊,這麼弱小的海上島國,居然能夠戰勝法蘭西,太不可思議了,恐怕歐洲的所有政治家、軍事家都要為自己的短視而羞愧,這是十九世紀最不可置信的奇蹟了……”

每一次戰爭結束都是商人們盛宴的開始,百廢待興需要的物資數不勝數,這時候你從大6運來一船大米都能賣出個天價,更何況樂天洋行有的是錢。

連一個星期都不到,整個那霸灣又恢復過去萬帆齊航的壯觀景象,米面、油料、布匹、木材、甚至連建築的磚瓦都有人專門運來,更別說一船又一船的軍火物資了。

整個那霸在樂天洋行強大的金融支撐下,迅恢復着元氣,破爛的街道幾乎一天一個樣,所有人這下都體會到琉球王國的朝氣了,東亞第一民族崛起之國還真不是吹牛。

更讓所有人驚訝的是,在法國遠征軍游弋的水域外圍,又三艘掛着琉球王旗和肖字認旗的戰艦,正驕傲的隔離着商船和法國戰艦。

甲板上的水手一個個挺胸疊肚耀武揚威的沖任何敢接近法軍戰艦的商船喊道“退後,所有人退後,琉球和法國並沒有達成停火,任何靠近法國艦隊的民船,我們都以資敵罪進行審判……”

“退後了,退後了……說你呢,再不退後我們就開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