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零章真跡贗品

“董、展”，並不是一個人的名字，而是指北周末年到隋朝初年的兩位大畫家董伯仁和展子虔，在當時他們兩人屬於最出色的畫家，兩人的畫一南一北名聲齊平，世人以“董、展”稱之。

兩人都是集山水、人物、花鳥等多種畫法為一體的當代大家，展子虔的山水畫最為傳神，有天涯千里之勢；但是在界畫上的功力稍稍差那麼一點，實力要略遜董伯仁半籌。後世也有人評價：董有展之車馬，展無董之台閣。

在我國第一部繪畫通史著作《歷代名畫記》中，作者張彥評價展子虔的界畫“觸物留情，備皆妙絕，尤垂生閣”，而董伯仁的界畫則是有“樓生人物，曠絕古今”的評價。

而展子虔在山水方敏的造詣卻愈加精深，他的畫法直接影響了唐代的李思訓、李昭道父子，創始出中國山水畫的一個流派“金碧山水”，培育了山水畫的北宗之祖李思訓，被先人譽為唐畫之祖。

董伯仁祖籍河南，也承繼了河南人固有的精明，而出身山東的展子虔卻要相對耿直一些。兩人同入隋朝之後，展子虔的官位只做到了朝散大夫和帳內都督；而董伯仁比他更討皇帝喜歡，做到了光祿大夫和殿中將軍。

和其他的早期中國畫家一樣，在紙面上繪畫的同時，也停止了大量的壁畫工作。這些珍貴的藝術作品由於是作為寺院和墓葬等處的裝飾，其中的一部分被很幸運地保存了上去，對古人研討當時的繪畫藝術意義嚴重。

而這兩人的捲軸畫作，則是由於歷史戰亂和保存條件等等的諸多緣由，根本沒有傳播上去的。目前所知的也僅有兩幅疑似的作品，故宮博物院一幅展子虔《游春圖》和台北故宮一幅董伯仁《三顧茅廬圖》，在此之外不見任何作品傳世。

任誰都沒想到，在這件傳播到英國的清早期悶戶櫥里，居然藏着十二幅展子虔和董伯仁的真跡。別是聽這麼神奇的事，就是第一工夫親眼看到真相的寧爺和弗雷德里克、寧琳琅三人，也都被這個理想驚道有些不出話來。

董、展二人在中國的繪畫歷史上有着無足輕重的地位，屬於是宗師和思想先行者的角色，其畫作的價值不單單體如今收藏分為和經濟範疇，對於繪畫史的研討考證，當時社會形狀的捕捉和復原，都有着極高的學術價值。

張辰之前也只是經過意念力複雜察看了一下，對這些畫作也只是有一個大概的了解，並沒能用肉眼最直觀的欣賞。十二幅古畫全部打開之後，四個人齊齊站在曾經拼起來的三張大案前，細細地端詳着這十二幅曠古絕今的大作。

十二幅畫全部為設色絹本，七橫五縱，內容方式各不相反，有山水，有人物，也有花鳥和樓閣，裝裱是明末清初時分北方技師的風格，從裝裱的痕迹上看，應該是從原來的裝裱上揭上去再次操作的。

“這幅畫……，這不對，故宮博物院不就有一幅《游春圖》嗎，可這裡怎樣還有一幅呢，而且這幅看起來還是真的，難道那幅畫有什麼成績嗎？可我上次的時分是親眼看過的，那幅還有趙佶的題籤，該當是真跡無疑。”

弗雷德里克看着一幅空勾無皴，用泥金做山腳，山水青綠色濃重，以赭石寫干纖細處的樹木，大樹則是以勾勒筆法完成的，一幅描畫貴族春遊情形的橫軸，出了本人的疑惑。

張辰早曾經反省過這幅畫，在意念力之下有三層白色的光芒在表層活動，可以確定是展子虔所在年代的作品，而那個時分的畫家可以達到這樣程度的，又是以空勾無皴畫法作山水的，只要展子虔一人。

寧爺也曾經關注過這幅畫了，他就是在等着有人發出疑問，這樣才能在解釋之後留下深入的記憶，再次遇到這類的東西時，才可以觸類旁通。

笑着道：“弗雷德里克，的那幅畫我也是看過的，那幅的確是真跡，但這幅也不是贗品，假設非要找出一件贗品的話，反而還是那幅被宋徽宗題籤過的，這幅才是真正的原作。”

看着弗雷德里克還是不大明白的表情，寧爺覺得很有必要給本人的女婿上一課，指了指案上的《春遊圖》和一邊的另外三幅畫，道：“這幅畫的刻劃一絲不苟，人馬若豆粒，脫離了為山水為人物畫背景的常規，表現出了早期山水畫的雛形，空勾無皴畫法也是展子虔的特點，還有畫面着色和紙張等方面也正是這就是展子虔的真跡。

中國畫和東方油畫有很多的不同，其中有一點就是在畫家本人的身上，完成一幅油畫需求很久的工夫，但是完成一幅中國山水畫，也許只需一個下午或許更短的工夫據足夠了。

所以很多的畫家會在畫作完成之後，再次停止一些臨摹，或許是為了在某個細節上純熟，或許是為了更改本人的一些錯誤畫法，總之有很多名畫都是再次臨摹和改進了的作品。

看旁邊的這三幅，分別是《童子戲水圖》、《落葉圖》和《踏雪圖》，這四幅畫都是展子虔的真跡，和在一同就是正史記載中的《四季圖》了。來看這四幅畫上的題跋，有歐陽修的，趙孟堅的，黃公望的，還有沈周、陳淳等十幾個人，這些人的眼力可是個個不俗，總不能夠個人打眼吧。

這四幅畫的用色、用筆、規劃、神韻等多個方面都有相反的痕迹，也就是這四幅畫是在相連的一個短工夫之內完成的，也許就是一天之內也不定。而故宮博物院的那幅，在線條勾勒方面比這幅要純熟，但是在意境上卻沒有了這四幅畫下面的神韻，表現中參加了另一種滋味。

所以這四幅畫才是真正的《四季圖》，是展子虔不可多得的神來之筆，當然他的作品傳播上去的也不多，有一幅就是很不錯的了。故宮博物院的那幅《春遊圖》，只不過是作者在前期的臨摹作品，最少在意境上不是巔峰作品。”

完又指了指另一邊的一幅《三顧茅廬》，接着道：“還有這幅畫，畫面內容和台北故宮的《三顧茅廬》一樣，但是篇幅要大了好多，這幅一樣是董伯仁的真跡，而且也要比台北故宮那幅好。

看這幅的畫面，全體規劃陰暗極富創造性，人物刻劃神形兼備，表情動態感很強。看全體的用筆，就可以發現，這幅畫是一氣呵成的，和滿清皇室收藏的那幅比起來，少了很多前期臨摹的故作氣。

那幅下面只要元人薩都剌‘至正甲午年秋八月’的題跋和一行‘汝南弟子董展敬圖’的題字，以及乾隆的題額和題詩。而這幅下面的題跋人數多達十七個，各個都是歷史上的名人，有的還是收藏大家，價值要高出很多的。

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幅畫的最上端，這也是這幅畫價值更高的緣由之一。這幅的這裡是題跋，而台北故宮的那幅則是山嶺。這題跋是先人加上去的，那幅的山嶺也是先人加上去的，可其中所包含的意義和價值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這《春遊圖》和《三顧茅廬》都是真跡，南北兩故宮的藏品也是真跡，但是其中的價值卻大不相反。確切的，那兩幅是作者前期臨摹的，算然也是真跡，但它們的定義應該屬於‘真跡贗品’。”

弗雷德里克聽了老丈人的指點，登時大點其頭，原來古董還可以這樣鑒定，看來本人還是有大大的不足。

笑着拍他老丈人的馬屁，道：“姜還是老的辣，岳父又給我上了一課，我不斷就以為鑒定家一定是越老越兇猛，功力出神入化了，呵呵。”

寧爺白了這個洋女婿一眼，道：“誒，這法也不全對，姜的確是老的辣，可香椿還是嫩的香。要到鑒定古董，女婿可比我女婿強多了，這些個成績他一早就看出來了，么見他展開軸子時分是什麼表情嗎。

不信我們就來試試，這十二幅畫裡邊還有一幅是很特殊的，一定沒有看出來，給非常鐘的工夫找找看。假設找不出來，就去討教的女婿，讓他也給上一課。”

剛才的話純粹是為了都寧爺高興，對於張辰的才能，弗雷德里克是疑神疑鬼的，要收藏鑒定圈的年青一代中還有一個可以和這些老爺子們相媲美，並且可以超越他們的，那就相對非張辰莫屬了。

他對本人的眼力也很了解，一定是找不出那幅畫的，索性不去做無所謂的考證，直接轉頭對張辰道：“辰，那就來看吧，我在收藏鑒定上是沒辦法和老爺子們相比較的，也就是可以青出於藍了。”

寧琳琅在一邊也是心裡得意的很，張辰的能耐越大，就越是證明她的目光好。可以找到如此出色的男人，不也是眼裡超群的表現嗎，這個很值得自豪的。

那幅很特殊的畫師哪件寧琳琅也很想知道，拽着張辰的胳膊，道：“師兄，外公的是真的嗎，快把那幅畫找出來看看。這些都是展子虔和董伯仁的畫，本來就是無價之寶了，假設還是一副很特殊的畫，那一定更有價值，我都有些刻不容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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