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凡聽著眾人鬥嘴也不阻止,只是呆呆的望著遠方似乎在等待什麼人一般。突然間狂風大作,一聲刺耳的尖厲聲音傳來:“殺我藥鼎門之人,速速出來受死。”顯然這句話被施加了道法咒印,周圍眾人均受到影響甚至修為較低的體內已經氣血翻湧,幻劍宗幾人聞言更是傷上加傷。羽凡眉頭一皺,看來這曹真的修為也不可小覷。不多時,只見一個鼠目獐腦,舉止猥瑣之人帶著一大批弟子走到眾人近前,那為首之人正是藥鼎門門主曹真。他上下打量羽凡一番後,抱拳道:“想必這位就是幻劍宗的落日峰峰主羽道友吧?”羽凡拱手道:“正是羽某,道友可是藥鼎門曹門主?”那人一臉傲然之色道:“正是在下,敢問羽峰主,我藥鼎門和幻劍宗可有仇怨?”羽凡當然知其所問之意,負手淡淡的道:“自然沒有。”曹真繼續道:“那請問羽峰主,為何幻劍宗弟子打傷我藥鼎門弟子在先,殺我副門主在後,難道是欺我藥鼎門無人麼。”羽凡早料到此人會如此問話,也不惱怒,幽幽答道:“弟子之間切磋,一時失手乃常有之事,貴宗弟子學藝不精怪不得他人,至於貴派副宗主曹正乃是成名多年的結丹道長,豈會被我幻劍宗幾個小輩殺害,肯當中定是有些誤會?”羽凡此番回答甚是巧妙,倘若藥鼎門真的承認宗門道長被對方几個道徒所殺,豈不是在告知天下人藥鼎門都是浪得虛名之輩,藥鼎門必定顏面掃地,以後難以在在棲鳳國立足?可若是不承認的話,親弟弟不是白白死在了幾人手下?此刻的曹真也顧不得臉面,吹鬍子瞪眼道:“我弟曹真豈是這些小輩所能抗衡,他們定然是用了什麼陰謀詭計把我弟害死這裡,今日羽峰主必須把這幾個人交給我處置。”聞聽此言,羽凡依然波瀾不驚的回應道:“曹門主要如何處置?”曹真對著幾人狠狠的道:“自然是一命抵一命。”羽凡仍舊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若是在擂臺之下,我幻劍宗弟子殺你藥鼎門之人,自當如此處置,但在擂臺之上乃是雙方自願生,生死有命,貴宗道長被我宗後輩失手所殺,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更何況道友剛才已經教訓過幾人,他們傷上加傷已經對此次秘境之行有了不小的影響,待我他日迴轉宗門,定會對幾人嚴加處置,如此也算給曹門主一個交代如何?”聞聽此言,曹真簡直要被羽凡的話氣炸了肺,自己方才不過是給了幾個幻劍宗弟子一個下馬威並無多大傷害,羽凡所說的回宗門嚴加處置,到時是否真的處置外人又如何得知。不過他還是強忍心中不忿,對著羽凡說道:“即便如此,擂臺本是比如切磋之地,貴宗弟子出手殺人就是不對,就算不追求全部人的責任也要追究主兇之責,此人我必須帶走。”曹正此時氣勢猛地一漲,用手指著雲風。他知道今日之仇一時難報只能他日再找機會,不過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否則今後藥鼎門一定被他人恥笑,他必須要給自己找個臺階,心想著你羽峰主總不會為了一個煉氣期的弟子得罪我整個宗門吧。雲風此刻內心也是極為的忐忑不安,這是他平生第一次殺人結果卻是一宗的副門主,自己與羽峰主並無交情,甚至無法確定羽凡是否知曉有這樣一個無名小卒,思忖著他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練氣期弟子與一個宗門結仇。這時擂臺上的幾人也是想到了此處,心中一急,急忙不約而同的喊道:“羽峰主。”還未等他們剩下的話說完,卻見原本一直平淡的羽凡突然爆發出一陣比曹真更為強大的威壓,對著曹真說道:“我幻劍宗的弟子還輪不到外人來處置,擂臺比試失手在所難免,倘若今日曹門主執意要帶走這名幻劍宗弟子,我們乾脆擂臺上見,你若能打贏我,五個人我都交給你,若是不能的話,你便把貴宗此次試煉的名額讓於我如何?”說完他整個人的氣勢威壓又再次上升了一節,幾息之後,曹真終於堅持不住,蹭蹭蹭一下子後退數丈,而他的弟子更是受到波及,有的人甚至嘴角已經流出了鮮血。這曹真已經是化神期道長,卻沒想到羽凡的修為居然高出他一大截,若真是上擂臺比武,自己獲勝的可能性極小,看來今日之事只能暫且吃虧,待以後再找機會算賬。他惡狠狠的對著幻劍宗眾人道:“好一個仗勢欺人的幻劍宗,我們走著瞧。”說罷便讓眾弟子帶著曹正的屍體悻悻的離開了。在曹真走後,羽凡氣勢也漸漸的回覆了平靜,他頭也不回的對著擂臺上的幾人,冷冷說道:“你們幾個到處惹是生非,給我回去閉門思過。”這羽峰主平日裡給眾人的印象極為的冷酷、高傲,難以接近,卻沒想到竟然如此袒護眾人。雲風此刻的內心更滿是感動:今日幾個同門關鍵時刻的生死守護,羽峰主為了他不惜得罪一個宗門。此時的他才明白幻劍宗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身為五大宗門之一的弟子身份又意味著什麼。雖然幻劍宗有種種的弊端和缺陷,但是卻是他行走此界的唯一倚靠,直到今日他才對幻劍宗有了真正的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