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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章程很簡單,在場的各位都是奇門中人,我們就用奇門中人的常用的方法來解決此事,咱們用實力說話!用決鬥的形式來來看看誰有本事從我長生觀買走東西。以門派為單位,如果覺得自己實力不濟,幾個門派聯合亦可,我們長生觀只出三人,輪流比試,只要能將三場都勝了,那麼這個東西你就拿走,如果輸了,對不起,將錢留下,人我們不留,我長生觀正好還缺少些建設資金,也需要各位的大力襄助。”顧元志側身指了指主位上的各位觀禮嘉賓,繼續說道:“這塊寶貝嘉賓們已經估過價,原本這東西根本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但是還是勉強估算了一個價值,兩億!相信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公道的價格。不過我想,在場的也許有些比較窘迫的門派,這沒關係,我們長生觀向來是與人為善的,所以,參與賭鬥的押金只要五千萬,勝了,東西你拿走,等於五千萬買走了這塊無價之寶!怎麼樣各位,還算公道吧!?”“這不公率,我們門派沒有中級術士,如何參與購買?”不知是誰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顧元志哂笑了一聲,冷冷的回道:“哼!既然沒有實力,你來此摻乎什麼?欺我長生觀就是個老好人,不會發怒么?”

“在下聽潮院文志賢,請問顧大師,每個門派只能參與一次么?

或者說,如果僥倖讓一個門派得去了那寶物,別的門派便沒有機會了么?”東側的一個遮陽棚下,一位身着道袍的老者踏前一步,大聲的問道,將場內吵雜的聲音都壓了下去,會場再次安靜了下來。謝軍掃了這老者一眼,正好老者也看過來,兩者的眼神對上,謝軍淡淡的一笑,這是一個中級術士,隨後不以為意的轉開了視線。那老者心裡忽然有一種被人看透的感覺,心下隱隱的大起戒心,對謝軍的實力忽然覺得有些沒底。

“呵呵,每個門派只能參與一次,只要你們能贏,我長生觀自然也就有東西給你們。五天之內,每天最多三場賭鬥,我們可沒那麼多時間總是陪着你們玩遊戲。這裡有份詳細的規則,諸位可以慢慢的商量,如果同意我的提議,簽下賭鬥協議,我們馬上就可以開始。”

說完,顧元志轉身走下了圓形的檯子,回到主位上,與在座的諸位觀禮嘉賓低聲的談笑,似乎對場下那些正在分成許多圈子商量的眾多居心叵測的同道毫不在意。而謝軍則帶着師妹和徒弟,給遮陽棚里的門派一一送上一份賭鬥的協議,裡面有詳細的比試規則。

“老顧,你這是唱得那出啊?不過,這麼熱鬧的情形似乎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了,記得上次是。。

“上次是在十三年前閩浙的豐海會,是為了一批無主的寶物,我記得好像是兩件中級法器來着,從什麼古墓中出土的,當時還鬧出了人命!”“可不是么,這回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吧!”“不會吧,這事老顧辦的簡單公道,還有什麼好說的,只是這些人好像是打着什麼心思來的,就怕背後再有人推bō助瀾。”

“多慮了,多慮了,咱們在這裡看緊些就是了,而且不讓使用施法法器比試,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各位同道放心,咱們就是點到為止的切磋一下,不會出事,我這麼做也算是打發這些起了心思的傢伙,至於他們受了誰的鼓動,或者背後有什麼人推bō助瀾,那就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了,自有十三處的人去處置,咱們只切磋,只切磋,呵呵。。。,...

顧元志最後的話表明了態度,長生觀弄這出,不過就是給各個來長生觀示威的門派一個教訓,至於他們來長生觀尋釁的背後,長生觀不須理會,如果真有人在裡面興風作浪,十三處的人自然會做事的。

眾位嘉賓自然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專心的做好觀禮嘉賓就行了,剛才顧元志已經暗示了,事後可是有謝禮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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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觀提出的比試條件很簡單,比試採用切磋的規則,不準使用致命武器和施法法器,只要連續戰勝兩個長生觀弟子,可以拿走那五個小塊的基質,再戰勝謝軍,就能拿走那塊大塊的基質。

出乎謝軍的意料,遮陽篷裡面的烏合之眾經過不知是怎麼樣的協商之後,竟然很快就達成了共識,同意了長生觀的所有條件,老實說,如果真的能擊敗長生觀的三個對手,用五千萬買下那麼大的一塊基質加上那十個小的,真的很划算。

那塊基質基本上能開出三到四個中級法器的基質,如果是按照初級法器的尺寸,能開出將近上百塊基質,按照初級法器的製造成功率,已經完全有賺了。如果真的願意冒冒險,嘗試一下成功率真極低的中級法器,萬一不小心弄出“件中級法器,那就真的發達了。

至於戰勝長生觀,大家似乎覺得希望相當的大,長生觀的底細大家都琢磨清除了,先不說謝軍,陳珂妍拜師一年多點時間,水平如何可想而至,而且現場的中級術士們觀察後也確定,陳珂妍的實力與傳聞是相符的,更何況,這位女孩似乎沒有什麼實戰經驗。然後是庄慎和安箐受,這兩個小傢伙就更沒問題了,入門還不到一年,而且還是謝軍的徒弟,怎麼著也比陳珂妍要差點吧,這樣說來,三場比試裡面肯定穩穩拿下的已經有兩場了。

最後就剩下謝軍了,謝軍的實力比較難以判斷,在場的幾位中級術士也沒有個準確的意見,有的認為從謝軍身上的氣息看,應該是初級術士,但是他卻有擊敗中級術士的記錄,有的認為謝軍身上的氣息比較可疑,很可能是他刻意的壓制了自己的氣息。可是即使他真的是中級術士,咱們這邊又不是沒有中級術士,而且還不止一個,謝軍再強,也是才入門不到兩年的新人,比試的時候又不能使用施法法器,全靠平日的基本功,謝軍的贏面應該比較小吧。

經過一番考慮,大家更堅定了信心,多數的人都認為,長生觀如此作為,很可能是既想保住門派的面子,又不想得罪這次到場打得門派,迫不得已,才做出了這麼一個說的過去的奇怪條件。甚至,正如顧元志所說,是真的缺錢了,想換點錢huā。

而在主位上面坐着的觀禮嘉賓們,則傾向於顧元志是在給謝軍找陪練,很可能謝軍現在急需這樣的對手進行實戰訓練,以突破現在的瓶頸。再者,在場將會成為謝軍對手的中級術士,其實實力也是參差不齊的,這樣算下來,謝軍如果有贏鼻輸,說不定長生觀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反倒能小賺一點。另一方面,通過這樣的比試,顧元志既保住了長生觀的面子,又能在圈子裡樹立一定的威信,同時,也不會太過得罪今天這些令人不大喜歡的同道。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知道謝軍過往的戰果,不過這一點也不奇怪,如果知道了,今天的這個事就不會發生了,布局者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在知情者或者心照不宣,或者無意插手的情況下,順利的完成了這場鬧劇的上演,當然,謝軍自己在裡面的推bō助瀾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於是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場面,會場上的各方,都高高興興的簽下了賭鬥協議,在觀禮嘉賓的監督下,上交了整整七場的賭鬥費用,三點五億,看起來是老大的一筆錢,實際上放在山門建設上,也就是一期工程的造價而已,不過這樣下來,山門建設的費用算是有着落了,不用等着清玄道長那邊的錢了。

參與比試的中級術士當然不可能有七個之多,加上〖主〗席台上坐着的嘉賓才差不多,但是顧元志剛才可沒有說不可以請外援,事實上,場下的三個中級術士中,有一個根本就外省人士,除了朝山觀、聽潮院有自己的中級術士,其他的都是打定主意請外援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想過,將來長生觀要是秋後算賬,他們還能找誰來架粱?

關於比斗的場次和出場的人選,長生觀的對手們正在熱烈的分組討論中,而長生觀這邊就這麼幾個人,也不用費精力去排兵布陣,挨個上去比試就對了。

“師兄,我有點緊張呢。”陳珂妍將謝軍拉到一邊,小小聲的告訴謝軍,臉上不知是〖興〗奮還是緊張,微微有些紅。

“沒事的,只要按照練習的時候正常發揮就對了,而且勝負其實都不重要,關鍵是鍛煉,是從戰鬥中學到東西,也許將來你不會有機會上陣搏殺,但是自保的能力c定要有。”

謝軍揉了揉陳珂妍的頭髮,充滿信心的笑了笑,轉身去找庄慎和安箐受,他們才是謝軍比較擔心的對象,這兩位的經驗更尖。

“失望么?”謝軍走到庄慎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他正在遠遠的看着那群正被貪婪的yù焰燃燒得jī動不已,圍成一個個的小圈子在商量着出場陣形的術士們。

“失望什麼?師傅,江湖本來不就是這樣的么?為了自己的利益、門派的利益,無所不用其極。我一點都不失望,反而更清楚的看到了這個〖真〗實的世界,這才是〖真〗實的世界,不是么,師傅?”

庄慎的語氣里少有的帶着一絲冰冷,清冷的目光如刀似箭。

“不,這不能算是〖真〗實的世界,它只是〖真〗實的世界的一部分,記住,只是一部分,這一部分雖然令人有些難受,但是,寒冬之蕭殺也只是天道的一部分,記好了!”謝軍再次拍了拍庄慎的肩膀,笑着走了。庄慎若有所悟的看着師傅的背影,眼神中不知不覺的多了一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