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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定軍很小心,他知道這些奇門中人都是擁有遠超常人的感觀和感覺的,盯梢什麼的根本就不行,立刻就會被發現,甚至你只要注視一下,都可能引起他的關注。所以,他是通過各種視頻監控設備進行跟蹤的,交通、商店、小區甚至走出租屋的小巷裡,只有跟全市安保系統連接的攝像機,都可以通過指揮中心進行流水式的跟蹤。像蔣定軍這種級別的刑警,是完全有權限調動這些公共場所的攝像頭的。

當然,盲區總是會有的,只是這個人顯然還不知道有人已經盯上了他,並沒有特別的躲避或者迷惑攝像頭,看來這人今晚應該不會有什麼重要的行動,否則不會如此毫不忌諱的行事,至少不應該自己駕車,這是最容易被追蹤的。

張桂松似乎真的是來鵬城談生意的,很盡責的在各個出售品牌服裝的店鋪逛游,好像在學習別人的經營經驗,為自己將來的新業務做着準備。

直到夜裡九點多,張桂松才回到自己下榻的海景酒店,蔣定軍會定時的將張桂松的動向用短信簡短的告知謝軍”看到謝軍頻頻的看短信”陳珂妍都有些好奇了,不過謝軍不說,她也不大好問”一邊看電視,一邊不時的瞄一下謝軍,偷偷的關注了一會,發現謝軍只是在收短信卻沒有回復,困惑的抿了抿嘴,不得要領的繼續看她的電視去了。

謝軍當然知道陳珂妍在偷偷的關注自己,不過還好”自己假作不知道,不予理會,現在似乎她的注意力已經被電視里那些無聊的劇集吸引走了,不得不說,電視那些爛劇真的還有點用處,至少,能讓嘮叨的女人暫時安靜下來。

謝軍並不着急”即使要行動,也會是後半夜,去早了目標還沒有休息,就很難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效果了,不管這個目標是不是謝軍想找的背後黑手”謝軍都不能讓對方知道曾經被人搜索過記憶,如果做不到,就只能將情況通告十三處,強行抓捕了,不過用腳指頭想也知道,罪魁恐怕又能安然脫身了。

陳興德與師傅下完棋回去休息了”陳珂妍也打着哈欠進房了,謝軍才給師傅遞了個眼色,兩人溜到陽台上”謝軍將中午的的發現和下午蔣定軍的收穫,以及今晚的安排都跟顧元志詳細的說了一遍。

“有把握么?如果實在冒險的話”乾脆叫宋福過來,不過他一來肯定會引起注意的。”

“師傅,您就對我就這麼沒信心,這人水平不行,也就是劉一平那水平,似乎還要低一點點,拿下他完全沒有難度,您就放心吧,保證不會露出破綻,唯一有點擔心的就是他可能曾被下過固魂術,要繞開這個警戒術法施展搜魂術還真的有些麻煩。”

“上次那些天武門的人恐怕都被下過固魂術,不過他們被捕之後就已經屬於強行搜魂了,有沒有固魂術都不要緊,但是這次不一樣,要是真的有被下過固魂術,就暫時不要動他了吧。”謝軍皺着眉頭輕輕搖搖頭:“師傅,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呀。固魂術又不是不能繞過,用幻神咒配合搜魂咒,應該能繞過去。”

“問題是你只有一次施法機會,如果一次幻神咒不成功,固魂術的警戒就會被激發己”

“師傅,別的我不敢說,這施法的成功率徒弟我可是極高的,幾乎沒有施法失敗的情況。”

“也是,忘了你是個妖孽,那我就不管了,等你的好消息吧,呵呵。。。”“有你這麼說自己徒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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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軍與蔣定軍在海景酒店的909客房裡見面的時候,已經過了12

點,張桂松的房間在1809,房間的結構跟這間房是一樣的,蔣定軍在海景要了三間客房,都是用普通人的身份定下,909這間作為指揮用的房間,還有一間是1709,就在張桂松的樓下,那裡作為行動的出發地,最後一間就在18有,與1朗1809斜對着門,那裡作為蔣定軍最後支援的位置。

之所以要這樣安排,是因為蔣定軍跟謝軍行動的時候見過謝軍變態的聽力,如果將指揮的房間放得太近,那幾乎是送上門去給張桂松發現。而在17樓張桂松的樓下定下出發點,是因為這酒店的客房是有陽台的,以謝軍的身手,可以輕鬆的從17樓攀上18樓,而18樓的陽台門上已經被蔣定軍先做了手腳。

聽完了蔣定軍所做的安排,謝軍很快的離開了909,與蔣定軍分乘兩部電梯各自出發前往不同的位置,如果一切正常,謝軍在成功之後發個短信,

蔣定軍自會離開,如果出現了意外,蔣定軍則會亮明身份幫助謝軍強行拘捕張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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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是凌晨了,但遠處的公路上仍然有汽車發動機的轟響聲,不過比起白天來,當然已經很安靜了,不得不佩服人們的適應力,在那麼強烈的噪音中,還能活得如魚得水。

謝軍無聲的站在陽台上,盡量調節着自己的呼吸,一邊努力的從四面八方傳來的鼾聲和各種奇怪聲音中,分辨着樓上的動靜。口樓的高處,將近是六十米左右的空中冬日的鵬城風力還是很強的呼呼的風聲掩蓋了許多的聲響,謝軍需要努力的傾聽才能勉強分辨出張桂松的呼吸聲,不過凡事都有利弊同樣的,張桂松想要發現謝軍也更加的難了。

輕巧的爬上陽台的圍欄,不到一掌寬的不鏽鋼圍欄顯得特別的狹窄,謝軍不敢向下看,不然又會有想要躍入夜空的那種慾望,他揚起頭,看着頭頂不遠處的陽台底部每層的陽台都是一樣的,踢腳處有十幾公分的水泥,上面是不誘鋼和玻璃組成的圍欄,謝軍需要輕輕的跳起,然後略微向外偏出一點,並抓住上層陽台的水泥踢腳,然後手指要利用那不到五公分的寬度,將整個身體提拉上去。這個動作放在普通人身上,那絕對是玩命的勾當。

謝軍抿了抿嘴,再次確認了張桂松的呼吸聲,然後身體毫不猶豫的輕輕向外跳起雙手一翻,面朝外勾住了上層的水泥踢腳,然後手臂和腹肌用力,整個人猛地向上翻去,以一個看上去完全不符合力學原理的動作,用腳尖勾住了上層陽台的圍欄然後腰部扭動,伸手抓住了圍欄頂端,身體側向一滾翻進了圍欄內側,腳尖伸出制止了身體的下墜整個身形輕輕的一彈,閃到了陽台的角落。

謝軍悠長的呼了口氣,一邊用風行符干擾着身邊的空氣流動,讓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擴散不出去,一邊側耳小心的傾聽着室內的動靜。

一切正常,張桂松的呼吸仍然是悠長平穩的,心跳也沒有變化。

謝軍鬆了口氣,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正想伸出雙手輕輕推開玻璃門,遠處的公路上忽然傳來一陣尖利的警笛聲!

謝軍心裡暗罵了一句,迅速的退後,翻出圍欄,身體順着陽台的邊緣向下滑去,耳邊已經傳來張桂鬆快步走向陽台的腳步聲。

謝軍輕輕的落在17樓的陽台上,聽着張桂松的腳步到了陽台上,似乎正在朝着遠處張望,那警笛和警燈閃爍着朝酒店而來,然後想右一轉,朝着靠海的酒吧一條街駛去,看來是酒吧街那裡又出了事情,這種事隔三差五的就會在酒吧街上演,到了凌晨,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稍稍一點矛盾,就會釀成一場打鬥。

“罵的,這是去抓人呢?還是給人通風報信呢?”

張桂松罵罵咧咧的噴了一句,誰半夜被吵醒心裡都不大痛快吧?

誰叫自己是術士呢,聽力特好,一點動靜就能將自己驚醒,當然,更多的可能是由於自己的隱秘身份,讓他終日如同驚子之鳥似到。

謝軍盡量壓抑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讓自己產生苒聲音盡量隨着周圍的風聲波動,混雜在呼呼的空氣流動中,防止被張桂松發現,心裡也正在詛咒着這些沒事半夜擾民的混蛋〖警〗察。

蔣定軍雖然是住在大樓另一側的客房內,但是這麼響亮的警笛聲他自然也能聽見,更何況他一直到偶側着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呢。蔣定軍知道,這半夜響警笛絕對有貓膩,除非是發生了大規模的騷亂,不然你半夜響警笛是什麼意思?震懾還是通風報信?恨恨的咬了咬牙,現在再去追究那些傢伙也沒有用了,希望謝軍的行動沒有被打亂吧。

張桂松站在陽台上停留了好一會,似乎在看熱鬧,可是這裡根本就看不到酒吧街的情形,連那裡的聲音也聽不到,不知道這傢伙站在陽台上做什麼?

謝軍一動不動的站着,半眯着眼睛,似乎已經石化了一樣,安定的聽着樓上的動靜,直到張桂松的腳步再次回到室內,拉上了陽台的玻璃門,然後是窗帘拉動的聲音,接着是去廁所,然後回到床上,外套落在椅子上的聲音,被子掀動的聲音,床墊的咿呀聲。

謝軍仍然不動聲色的站着,直到張桂松的室內完全的安靜了下來,張桂松的呼吸和心跳也都平穩了好長時間,謝軍仍然站在哪裡和着風聲呼吸着,終於,張桂松發出一聲長長的呼氣聲,原來,他也是在聆聽着周圍的動靜,被警笛驚醒的張桂松肯定有些心神不寧,所以十分小心的戒備了半天,當終於確認沒有異常之後,這才緩緩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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