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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忍不住為自己叫屈,“哥,我真的只是問問,沒有別的意思!”

信她信她!

秦珏卻是完全不買賬,他道:“你若是為了此事而來,那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沒門。”

秦九義正言辭,“我真的不是為此事而來的!”

“狡辯!”秦珏冷笑道:“你以為我會信嗎?睜眼說瞎話,別把別人當成傻子。”

秦九愣。

她真的……不是為了此事而來的。

過了一會兒,秦珏還是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秦九又忍不住慢慢的蹭過去一些距離,她低聲道:“哥,我真的就是問問,你就說說,他會不會再來。你說了,我鐵定不會再煩你了。”

秦珏抬眸看她一眼,面無表情道:“不會再來了。”

她怎麼聽着這麼敷衍呢……

秦九暗暗撇了一下嘴巴,說道:“我好聲好氣問你,你卻如此待我,我就是問問,不然不得到個准信,我還是會來煩你的。你不是嫌我鬼鬼祟祟的煩人嗎?不想看見我就儘早把把我打發走啊!”

秦珏不屑的哼了一聲,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案面,隨後略微一皺眉,“他不是你的良人,趕緊走吧。去多陪陪母親,別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安分點,不要再讓母親操心了。”

喬遠志當然不是她的良人……這個秦九自然知道。

喬遠志對於她來說,那就是閨中密友。他們兩個在學堂這些年,一起坑了多少同窗,橫行霸道了這麼對年。那時候,秦九身邊必見喬遠志。喬遠志身邊必見秦九。兩人幾乎就是形影不離的,關係好得不行。

就是因為太好了,所以秦九才覺得,沒有辦法把喬遠志當成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去瞧。這話倒不是有貶低的意思,而是關係親密到了一定的地步,很難會產生異樣的感情。要是她嫁給喬遠志,那感覺就是嫁給自己的哥哥或者弟弟一樣彆扭。

她想她一輩子也不能接受。

秦九這麼想着,就有些悵然若失。

她就是因為她跟喬遠志的關係,已經親密到了這種地步,有些話是不必說出口的,但是那天秦九卻還是不得不主動找到喬遠志解釋,還因此喪命。

而讓秦九耿耿於懷的是,喬遠志居然見死不救。

這是她心裡過不去的坎。她想關於這件事,她永遠也沒有辦法原諒他。

她就像是失了魂一樣的走到門口,但是當腳剛踏出去的時候,卻又頓住,沒有動了。

秦九很快就跑回來。

她在秦珏的案頭乖乖站好,乖順得不像話。

“哥。”

她軟軟的喚了一聲。

秦珏皺眉,不明白她這模樣是要做什麼。

不過有一句話,不管放在什麼時候來看,都是不會錯的。那就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又怎麼了?”

“既然喬遠志的行蹤你不肯告訴我,那我問你另一件事。你可要答應我。”說到此處,秦九抬眸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見秦珏沒有任何表示,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她這才繼續往下說道:“喬遠志的下落,我可以不打聽了。但是你得讓我出去!”

秦珏反問道:“你在家裡等不到他,所以就想着自己出門去找他嗎?”

不得不說,秦珏在某種程度上是非常敏銳的。就連這個都猜到了。但是秦九傻了才會承認。

“當然不是!”秦九雙目灼灼的盯着他,兩眼幾乎要放出光來,“我就是覺得,外頭景色正好,想去瞧瞧……”

“哦。”秦珏冷淡道:“不行。”

秦九的笑容就這麼僵在臉上。她暗暗磨牙,以後找機會定然要將他胖揍一頓。這是繼晁然之後,第一個人讓她有這麼強烈的打人的**的人。

簡直太可惡了!

“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你自己不懂得珍惜,現在才來到這裡裝可憐沒有用。你若是肯安分一些,不整天上躥下跳的,惹得人心煩,我也不會如此防你。”

秦珏淡淡看她一眼,蓋棺定論,“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看着辦吧。”

秦九第一次想知道,秦玖以前到底都幹了些什麼,至於讓秦珏這樣防她。

不過這姑娘也是夠厲害的,居然有底氣大奸臣叫板,她就不敢……

秦九糾結了一會兒,最後說道:“我就是出去走走,保證不惹事。沒有什麼人認識我,我也不會主動惹別人。我都這麼誠懇的找你認錯了,你給我一次機會行不行?”

秦九幾乎要被自己誠懇的語氣感動了。只是可惜,感動了她自己,卻並沒有感動秦珏。

“不行。”

秦珏伸手,從左邊桌面拿過一摞厚厚的請帖,開始翻看起來。

竟然直接當秦九不在了。

他這樣子,看的很是認真專註,但是手上乾的事情,卻全然不是這麼回事。

那些請帖,有些被他放置一旁,而有些就被他隨意的一扔,一本疊着一本的,又開始在案面上累積起來。

秦九看的暗暗乍舌,暗想着,這大奸臣的日子過得也太多姿多彩了,每天都有這麼多人宴請,要是一個一個去赴約,就是一年到頭都在宴會上也赴不完。

“這些是什麼?”秦九問道。

“說了你也不懂。”秦珏根本就沒有想和她解釋,他又隨意的抽出了一本請帖,打開看了之後,又是頗沒興緻的扔在一邊。

這次,他的準頭可沒有上次好了,因為那請帖居然從案面貼着飛了下來,正好摔到了秦九的腳邊。

她彎腰,把請帖撿起來。隨後翻了一下,待看清上面的字跡之後,秦九渾身一僵,隨後又開始大笑起來。她那着請帖,如獲至寶。

秦珏看她這莫名其妙發笑的樣子,實在莫名其妙,有些好奇,剛想要問什麼,但是秦九卻把請帖捂在懷裡,說道:“既然你不要不想去赴約,那麼就正好送我吧。我來替你處理了。”

說著也不管秦珏的臉色,直接跑了出去。

秦九那着請帖,輕笑出聲。

原因無他,只因為這請帖將要舉行的宴會,就是在她喪命的那條運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