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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裡做什麼?

秦九眨了眨眼睛,目光落在晁然的身上,對方卻還是故作神秘的對着她微笑了一下,“要進去看看?”

來都來了,哪裡有不進去的道理。^^%^

秦九一提起裙擺,率先就走了進去。

等她走了進去之後,發現裡面掛着各式各樣的武器。

有長槍,有短劍。

各式各樣什麼都有。

秦九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晁然,期望着他能給她一個解釋,但是晁然卻只是對着她抿唇微笑。

笑笑笑,除了笑,好像就沒有什麼別的表情了。

秦九撇了一下嘴巴,正想問他來這裡是要做什麼?晁然便對着她招了招手,“你先跟我來。”

秦九微微皺眉,要不是因為此刻有張巍跟在她的身邊,可以護她周全,秦九都快要以為,晁然此時就好像是那些人販子一樣,在引誘着她繼續向前了。

但是因為張巍始終都跟着她,給了她莫大的勇氣,所以現在秦九不管什麼地方都敢去了,畢竟她可是見識過張巍的本事的。

跟着晁然來到後院,秦九剛一腳踏進去,便是一股熱浪襲來。

本來外頭的天就已經夠熱的了,熱得人頭昏腦脹的,可是這裡的溫度明顯就是要比外頭高上許多。

秦九剛走進來沒有多久,渾身就出了一身的汗。

又悶又熱。

秦九往四周打量了一圈,這才看見了那個讓此處這麼嚴重的罪魁禍首。

那是一個融融燃燒的火爐。

旁邊還有一個打鐵的師傅,不時響起了叮叮噹噹,打鐵的聲音。

秦九待着有些難受,她伸手微微扯了一下領子,但是因為此時正在外頭,倒也不敢太過用力。

“你帶我到這裡來看師傅打鐵?”

秦九悶聲問道。

“不是。”晁然目光也是落在那個正在打鐵的師傅身上,但是沒有出聲讓他停止,而是定定的望了他幾眼之後,這才走到他的身邊,“戚師傅。”

那打鐵的聲音終於停止了,戚師傅用脖子上的汗巾抹了一下額頭,“東西,找見了嗎?”

他喘着氣,顯然是累的不輕。

“已經找見了。”晁然將那幾縷金絲線拿出來,“看看,這可是符合你的要求?”

戚師傅汗如雨下,秦九遠遠瞧着都能夠看得見他浸濕的衣裳。

思忖了一會,秦九也跟着悄悄地靠過去,聽見那個戚師傅說:“很不錯,這些線可以讓我把鞭子給續起來了,但是質地到底還是有些不同,肯定是不能一如當初那樣完好無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晁然還沒有答話,秦九便自顧出聲問道:“要續什麼鞭子。”

戚師傅是第一次瞧見,他倒是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就往屋子裡面走去了。

秦九有些不明所以,這時候晁然在一旁出聲解釋:“我有一條小鞭子,之前不小心被弄斷了。可是我對此念念不忘,就想盡辦法要找出這些線,讓戚師傅幫我把它們給連接起來。”

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是個念舊的人。

秦九這時候不由得也想起了他那一條鞭子,只是可惜,那條鞭子已經——

“來了。”戚師傅隱含笑意的聲音響起,“我可是一直在好好的保存着,就等着你把線找來。你看看可有哪裡不對的?如果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我就開始動手接了。”

戚師傅的手上拿着一條鞭子,但是在靠近手柄的地方,已經斷成兩截。

這一條鞭子看上去有些秀氣。既不是馬鞭,也不是那種用來當作武器的長鞭。

看上去頗有些不倫不類。

編輯的顏色是金黃色的,但是因為這一條辮子看上去已經有了一些年頭,所以這一條鞭子子看上去有些陳舊,早就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秦九微微眯着眼睛,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一條辮子看上去有些眼熟。

金黃色的鞭子……

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最後對着那個戚師傅伸手,“能不能讓我瞧瞧?”

這可不是他的東西……戚師傅有些無措的目光落在晁然的身上,卻見對方微微頷首。

戚師傅這時候再把手中的斷鞭移交到秦九的手上。

秦九卻是只拿過那一截有手柄的地方,開始細細的查看起來。

她伸手摸上去,最後摸出了一個“九”字。

秦九一愣,立馬瞪大了眼睛,僵在原地,有些不能思考了。

這分明就是她的那一條鞭子……

她霍然抬頭,正好和晁然的目光對上,看見他微微含笑的眼眸,不知為何,秦九的怒氣突然一起。

她非常討厭這種,對方好像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只有自己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她狠狠咬牙,手中死死地捏着那個手柄,刻有“九”字的地方,有些磕着了,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上面的痕迹。

本來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又是天天拿着鞭子耍,那個“九”本來就已經有些被磨平。

還記得當初,外祖父把這一條鞭子交到她手上的時候,對她笑着說:“我知道你性子急,給你準備一些刀劍,怕你一失手傷了人,我也麻煩,懶得給你收拾爛攤子。用着一條鞭子,就正好,就算你一着急起來,也不會把人給打傷,不用害怕別人會上門來找我的麻煩。”

直到戚師傅出聲,想要把鞭子給索要回來的時候,秦九此時才如大夢初醒一般。

她有些戀戀不捨的用手婆娑着上面的“九”字,直直都不願放開。

但是最後,縱容她有千般不舍,也不得不“物歸原主”。

那戚師傅帶着那一條鞭子,還有晁然帶過來的那幾條線,就歡天喜地的往屋子裡面跑去了。

秦九盯着他的背影,冷聲問道:“你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來,為的就是讓我看他?”

晁然有些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他反問道:“姑娘這話又是從何說起?我可從來都沒有說要帶姑娘到這個地方來做什麼。我只是讓姑娘跟着我來,姑娘就來了。依我來看,姑娘這容易相信人的性子,可是要改一改,若我是個壞人,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