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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暮林得逞地微微勾唇,恨不得能把葉幽棲按進懷裡,然後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記。

不過如果他真的這麼做的話,她肯定會和他鬧翻的,畢竟他們現在什麼正當關係都沒有。

朋友這種關係他是永遠都不會承認的,他根本不想和她做朋友。

“那你叫我一下,不要紀太子也不要紀暮林。”

葉幽棲微微愣怔,旋即露出個純真而燦爛的笑容。

“那難道要我叫親愛的嗎?”

紀暮林哭笑不得地輕揉她的腦袋,特別想要胡作非為,卻只能剋制着。

“你喜歡就好。”

他已經放棄掙扎稱呼的事情了,幾番重複強調,她基本都當耳邊風,想疏遠的時候就疏遠,偶爾卻像現在一樣古靈精怪,不過還是很氣人啊。

“可是你也從來都沒有怎麼親密稱呼過我啊!難道不應該禮尚往來嗎?”

葉幽棲歪頭問道,娥眉微皺,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讓紀暮林忍俊不禁。

似乎更加喜歡她了,越接近便越着迷。

她不是那種一眼便能看透的女人,偶爾睿智冷靜,偶爾奸詐狡黠,偶爾天真懵懂,偶爾嬌俏明媚,偶爾溫柔體貼。

不論如何,每種模樣的她都吸引着他逐漸靠近。

紀暮林又伸出手蹂躪葉幽棲的臉頰,眼眸含着笑意,似星辰般璀璨而燦爛。

“對,禮尚往來。那你喜歡我叫你什麼?”

她毫不客氣地拍開他的手掌,旋即托腮做認真思考狀,似乎當真在考慮應該讓他叫她什麼才比較好。

“小影都喊我小棲的,算了,你還是直呼其名吧。”

“棲棲,正好也和數字諧音。”

紀暮林淺笑着戲謔道,不得不說,她這幅模樣,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維持平日里的冷峻和淡漠。

難得看到她這麼乖巧的模樣,怎麼能夠不逗弄欺負一下呢?

原本只是開玩笑,葉幽棲卻認真地點頭。

“好像很有道理,這個也可以。”

“那以後都這樣。”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紀暮林極度懷疑,可能明天早上醒來她就全都忘記了,這副模樣怎麼可能在正常狀態展露。

葉幽棲鬆開紀暮林的脖頸,掀開被子再度鑽到被子裡面,隨後便躺在床上用手背蓋住自己的眼睛。

“我好睏,應該要睡覺了。”

他感受着脖頸處逐漸冷卻的溫度,柔軟的手臂抽離的瞬間,他竟然感覺有些失落與悵然。

於是紀暮林也躺在床上,伸手抱緊葉幽棲,細嗅着那陣淺淡的幽香,若有似無,絲縷綿延。

床上只有一條被子,所以他自然而然地鋪展在兩人身上,將她緊擁在胸膛中,低頭便可看見她睏倦的模樣。

“今晚應該不會睡不着了吧?”

葉幽棲迷迷糊糊地微閉着眼睛,感覺着那種溫暖的溫度,不自覺地向他靠近,企圖更加貼近溫暖源。

紀暮林倏然心生暖意,卻又衍生出獨佔的念頭,他希望只有自己能夠看道她如此可愛的模樣。

“早點誰。”

他低頭輕吻她的墨發,隨後逐漸下移,吻落至如黛的娥眉,微顫的羽睫,小巧的鼻翼。

最終落至那張胭脂薄唇,清新而甜美,柔軟得讓紀暮林有些捨不得離開。

“晚安,棲棲。”

葉幽棲猝不及防地抬頭緊貼他的唇瓣,青澀而懵懂,最終離開時輕咬他的唇瓣。

葉幽棲並沒有用力,所以紀暮林並不感覺疼痛,反而覺得有些欣喜,絲絲縷縷的蜜意縈繞在心間。

她整個瑩潤的耳根都被暈染成櫻粉色,顯出難以忽略的嬌媚來。

“禮尚往來。”

她這樣解釋道,雖然的確是自己的真實想法,但是感覺沒有人會信。

紀暮林自然知道葉幽棲的吻無關情愛,只是單純的“禮尚往來”罷了。

他索性不再開口,緊抱着她,眼睛逐漸閉合,思緒卻依舊停留在懷抱中的女人身上。

輕嗅着那股淡雅的清香,溫香軟玉在懷卻不能佔有,像個柳下惠似的正直而無私,但是實際上滿心火燒火燎。

許久過後,紀暮林聽得葉幽棲清淺而平穩的呼吸聲,知曉她已經陷入熟睡。

他還沒有關燈,她嫻靜而安詳的睡顏在燈光下暴露無遺,溫軟的臉頰白皙如玉。

手指細細拂過她精雕細琢的五官,描摹出她的驚艷模樣,心間愈發柔軟。

他輕扯她的衣衫,半露瑩白而圓滑的肩膀,在明亮的燈光下,流轉着璀璨的光華。

他低頭輕輕吮吸着,輕薄的唇瓣緊貼細膩的肌膚,旋即便克制而隱忍地抽離。

既然要循序漸進,那麼他就不能操之過急,但是現在他總要討點利息,不然今晚都難以入睡。

葉幽棲的肩膀上殘留着極淡極淺的紅印,雖然清淺,但在整片白皙的皮膚中顯得格外突出。

紀暮林心滿意足地淺笑,旋即便閉上眼睛,數年來極差的睡眠質量突然變好。

似乎只要她陪伴在身邊,他便會感覺莫名其妙的安心。

羽睫輕扇,葉幽棲剛剛睜開眼便感覺到自己被禁錮在某人的懷裡,抬頭便看見他放大的俊臉。

原先冷峻的容顏因為熟睡稍稍顯得柔和,濃墨般的眉峰挺拔而清朗,眼睫纖長而微翹,鼻樑凌厲地高挺,一雙薄唇洇染點點胭脂色。

最關鍵的是,一個男人的皮膚居然還能細膩到看不見毛孔!

葉幽棲嘖嘖感嘆着,然後突然想到更加嚴峻的問題,她為什麼又和紀暮林同床共枕了?

等等!她昨天到底做了什麼?

吃完退燒藥之前的事情她全都記得,但是吃完退燒藥之後的事情她怎麼全都記不清了?

見鬼!吃個退燒藥和醉酒有得一拼!這反應完全和斷片一樣啊!

她只記得自己好像因為紀暮林突如其來的冷落,然後去找退燒藥,後來的後來呢?

該死!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總而言之,她應該又做出什麼不忍直視的事情了,她還是快點去洗漱吧……

葉幽棲微微推開紀暮林,然後跳下床在衣櫃里翻出衣服,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向浴室。

浴室里傳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他不緊不慢地睜開眼睛,凝視着從磨砂玻璃里隱約投出的曼妙身影,喉結微緊,近乎是在瞬間身體便產生了反應。

其實他很早就已經醒了,只是不想讓她過分尷尬,然後把自己推得更遠。

但是昨晚竭力忍耐着,今天卻又看到這樣的畫面,雖然模糊而朦朧,但是隱約可見身姿綽約。

他突然有點後悔自己要和她同床共枕,雖然甜蜜卻也折磨,比如此刻他便是看得到卻吃不到。

而且他還要偽裝出清心寡欲的模樣,這難道不是一種要命的折磨?

紀暮林感覺渾身火熱,卻根本無處宣洩,索性起床到樓下的浴室里洗冷水澡。

他佇立在浴室里,迎着傾灑的冷水洗刷心中的煩躁與焦灼,腦海中浮現她嬌媚轉眸的模樣,剛剛微微平息的浮躁便再度爬上心頭。

冷水澆濕細碎的墨發,乾淨而利落的頭髮微微凌亂,隨意地沾濕黏在額頭上。

紀暮林沖完幾遍冷水澡後,總算平息心裡翻滾的焦躁,走出浴室時隨意地用浴巾擦着頭髮。

他倏然便瞥見廚房裡閃現的身影,似乎正在煎蛋,敲雞蛋、開火、倒油,一系列動作嫻熟而流暢,絲毫不像所謂的“廚房殺手”。

他半眯銳利的眼眸,昨天都沒有懷疑她不會做飯這件事情,畢竟就算她沒有實權,但是好歹也是葉家大小姐,不會做飯也情有可原。

但是就現在看來,她似乎並非不會做飯,相反極其輕車熟路,從她淡然自若的神色便可見一斑。

葉幽棲注意到背後的凝視,灼熱而熾烈,身軀不由自主地微微僵硬,指尖微顫着將煎好的荷包蛋裝盤。

她轉身便看見一襲素白浴袍的紀暮林,一雙似笑非笑的鷹眸在她身上流轉。

“廚房殺手?嗯?”

醇厚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夾雜着戲謔,神色暫時難辨喜怒,身姿挺拔而清逸,自然而然地坐在餐桌邊。

葉幽棲硬着頭皮把盤子放在餐桌上,並將兩杯熱牛奶擺在盤子旁邊。

看似淡定自若地坐在紀暮林的對面,實則手心微微沁出薄汗,她可是騙了紀太子之後又立即打臉的啊!

“我還你兩頓,不要就算了。”

紀暮林意味深長地輕笑,“自然要。”

愛心早餐怎麼可能拒絕?而且看着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心臟倏然便衍生柔軟與溫馨的感覺。

似乎自從她來到這裡,整個落錦別墅都增添了許多鮮活的生氣,終於有種“家”的感覺了。

紀暮林將熱牛奶推到葉幽棲身邊,態度不溫不火,“我不喝牛奶,你喝就好。”

她為難地微微斂眉,一雙眼眸卻流露出些許調侃的笑意。

“但是我也沒有辦法一個人喝兩杯牛奶啊!要不你將就一下,不要這麼挑剔好吧?”

紀暮林自然知曉,她便是想要看到他強忍着噁心着喝下牛奶,心裡無奈嘆息。

但是他還是拿起牛奶,貼着玻璃杯喝了幾口,醇厚的牛奶流過喉嚨,伴隨着甜膩的味道在口腔里逐漸蔓延開。

“很甜。”

他沒有說謊,比他喝過的任何飲料都要甜膩許多倍,但是他是緊盯着她的唇瓣說出這句評價的。

葉幽棲感受着紀暮林壓迫感十足的注視,而似乎他的目光焦點有點奇怪?

她寧願只是自己的錯覺,不然實在有點驚悚。

她打開手機看時間,卻突然發現她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遲到了!

於是她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他,“紀太子,你有時間嗎?江湖救急!”

對於她這副模樣,他表示極其受用。

“什麼事情?”

“我快要遲到了!還有半個小時!”

“沒事,我送你到片場,15分鐘之內到。”

紀暮林微彎唇角,眉梢眼角都攀爬上星點笑意。

雖然現在沒有什麼實際性的進展,但是起碼她能夠依賴自己,如此倒也不錯。

這個星期的周一,似乎以美好的早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