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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真的來了,只見最外圍巡邏小隊的兩個人互相交換了下眼神,趁着其他人不注意一個閃身進入不遠處的叢林中。

他們解開褲子便開始做着每個人每天幾乎都會做的人生大事。

見此一幕,周子棟暗罵一聲流氓這才驚慌的羞紅臉低下了頭。

只聽那其中一人道:“我實在弄不明白,咱明明是拜火聖朝的正規邊防軍,為什麼要搞成這樣子來攻城呢。”

另外一人道:“上面有上面人的想法,咱管他那麼多幹什麼,執行命令就是。”

“依我看,此事可沒那麼簡單,你看看下的什麼命令,奪取大風城後可以肆意屠城,那些人就跟瘋子一樣在大風城內燒殺搶奪,但凡大風城的人都不能放過,你見過哪個將軍會給自己手下戰士下這種命令的?”

“也許將軍只是想讓我們放鬆下,反正這裡是大炎聖朝,殺就殺了,有什麼好怕的。”

“不是怕,我只是覺得……這太不符合咱們的身份了,咱們是戰士,是為國而戰的鬥士,我們不是強盜不是土匪啊……”

“兄弟,咱們就是普通的士兵,唯一能做的就是執行命令,只要不是殺的自家人,當一回土匪強盜又有什麼關係。”

此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提了褲子轉身朝叢林外走去。

這一刻拜火聖朝大多數戰士的想法其實都和他是一樣的,這個地方暫時無人管轄,他們當然可以肆意妄為,更何況這裡是敵國領地,他們本就不必有任何的仁慈。

可就在此人轉身的剎那,他只覺脖子一涼,冰冷的利器瞬息間刺穿了他的喉嚨。

他雙手拚命捂住脖子,但鮮血還是從他雙手五指間不斷冒出,不過三息時間,此人終於在絕望和恐懼中倒地而去。

身後的周子棟只能拚命用雙手捂嘴不讓自己叫喊出來,儘管她經歷過血腥場面,可她卻依舊不能適應這種事情的發生。

另外那人的褲子還沒提起,眼神已徹底被驚恐所替代,他剛想有所動作,但白玉風那粗糙的大手已死死捏住了他的脖子。

“誰給你們下的命令。”

“是……是楚南生楚將軍……”

此人漲紅臉,憋足所有力氣才勉強說出這句話,看着地上已經停止抽搐的同伴,他嚇的駭然失色,哪裡還有骨氣反抗眼前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

“楚南生修為幾何,身邊有哪些高手?”

“我……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是真聖強者,手下有一個靈王強者是他的……貼身護衛。”

“你現在歸誰管理。”

“我……我歸百夫長劉一刀管……”

“念你有幾分仁慈道義之心,饒你不死。”

話音落下,白玉風一掌劈在此人脖頸上,接着他便倒地昏迷過去。

周子棟驚魂未定,她連忙走到白玉風身旁面色難看道:“我們怎麼辦?”

白玉風看了看地上一死一活的兩具身軀,道:“正好兩人,你一套,我一套。”

他說著將他們身上的衣服剝了下來,周子棟忽然別過了頭,臉上帶着幾分嬌羞,此刻的她即便穿着男兒裝,卻已是女兒嬌態盡顯。

見她如此模樣,白玉風頓時反應過來,他連忙說道:“你就在這裡換衣服,我迴避。”

他一個縱身閃進一旁的山丘後面,周子棟依舊是滿臉羞澀,她將外套褪去快速換上那套男人的黑衣行頭。

“我……我好了……”

周子棟說完,白玉風已出現在了她身前。

他沒有發現周子棟複雜的情緒,只因他已把所有精力放到了眼前的事情上。

他探出頭不斷看向城門外,接着一拍周子棟的肩膀而後道:“跟在我後面,照我的動作去做。”

周子棟點頭道:“是……是……”

白玉風拉着周子棟一個閃身快速走出叢林,他們來到寬闊場地的時候。

白玉風的姿態忽然變得猥瑣,只見他轉過身竟又原路返了回去,但他早已瞄準了一根枯樹枝一腳踩了上去,腳下的動靜頓時引來身後巡邏兵的注意。

站在巡邏崗位的小隊長迅速跑了過來,看着白玉風和周子棟二人有些猥瑣的模樣,他說道:“你們兩個,鬼鬼祟祟去做什麼呢。”

白玉風有些怯懦的開口道:“我……和他……想去方便一下……”

小隊長怒道:“現在什麼時刻不知道嗎,玩忽職守軍法處置,你們二人在誰手下。”

“我……我們在劉夫長手下……”白玉風說完連忙急着道:“隊長包容一下啊,我們實在……實在憋不住了,對不起……”

“又是那個酒鬼……”

小隊長看了一眼白玉風狼狽的模樣旋即揮了揮手道:“快到交班的時候了,趕緊快去快回。”

“是是,多謝多謝。”

於是白玉風和周子棟二人奔向叢林,過了半晌之後他們匆匆歸隊來到了那缺少兩人的十人小隊中。

周子棟暗自敬佩,也只有白玉風能想出這種辦法了。

他們貿然歸隊勢必會引起人的注意,到時候必定會有人來詳細審問他們的身份,但白玉風反其道而行之,那個巡邏隊長反而認為他們是巡邏士兵故意在偷懶,在這種辦法下,他們還真是毫髮無傷的走進了大風城內。

當二人隨着小隊來到大風城內的時候,白玉風和周子棟二人不禁是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街頭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到處都有女子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外加男人的求饒聲和求救聲。

商鋪里的金銀珠寶被搶奪一空,就差將整棟樓都給搬走,女人更是成了這座煉獄的第一個犧牲品,白玉風甚至都能看到不少建築內有不少士兵正在玷污着苦苦掙扎的女子。

整個大風城濃煙四起,慘叫連連,鮮血、屍體和殘暴的敵人將這裡變成了一座人間煉獄。

白玉風沉聲道:“拜火聖朝究竟在做什麼,這個楚南生是瘋了不成嗎?”

雖然他不是大炎聖朝的子民,可是看到四周這煉獄般的場景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鎖住大風城而後在此肆意妄為,這等作為哪裡還是正規的士兵,根本就是一群爆發了所有野性的畜生,他們甚至連土匪強盜都不如。

周子棟面色慘白着輕聲道:“我……我們怎麼辦,真的就……不管嗎……”

白玉風苦笑道:“怎麼個管法,大風城內強者無數,而且你也聽到了,那個楚南生是真聖,身邊還有個靈王強者的貼身護衛,我們要救十八都難上加難。”

“可是……可是他們……”

“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情,在不忍心你也要忍,此事已完全超出了我們的掌控範圍,先完成我們的第一目的再談其它。”

周子棟雖然不忍,但此刻她的確沒有任何辦法。

只能眼睜睜看着慘劇不斷在他們身邊上演。

在能力有限的情況下,我們本就身不由己,善良的本質不可拋棄,但有時候卻又不得不讓你拋棄它。

天地陰陽,萬物對立,矛盾而起,生死交替。

如果每個人都能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人便沒有了存在的意義,白玉風深知這個道理。

就在他四顧之下,只聽前方小隊長忽然傳來一道興奮的聲音:“頭兒有令,今天晚上大風城內的所有一切都是我們的,除了自相殘殺外加不對老幼病殘出手外,你們可以盡情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是……”

“多謝隊長。”

所有人都興奮的四散而去,他們脫去了最外面那層人形面具化身為了惡魔,於是躲在大風城內的每一個百姓便成了惡魔爪下的犧牲品。

白玉風和周子棟趁機閃入了街道一角的隱蔽處。

周子棟忍不住道:“他們為什麼不殺老弱病殘?”

白玉風說道:“讓正規戰士扮成土匪燒殺搶掠本就沒道理,我現在只好奇一點,為什麼大炎聖朝沒有強者和援軍來此解救大風城。”

周子棟說道:“也許是因為這裡的消息根本傳不出去,我能得到這個消息都是因為送葯的人還沒進城就發現了這裡的異常,所以他們才有機會離開大風城給我報信。”

白玉風說道:“絕不可能,以大風城的兵力,拜火聖朝的戰士相隔百里他們就會得到消息,他們已有足夠的時間把戰報傳回聖朝,更何況拜火聖朝的兵力也不可能瞬間將大風城包圍以至於連任何消息都傳不出去。”

周子棟忍不住說道:“那是怎麼回事?”

白玉風面露寒意道:“只有一個可能,大風城的城主默認了拜火聖朝的入侵,從城內到城外,你見過一個大炎聖朝的正規軍了嗎?”

周子棟忽然朝四周看去,這時她才猛然驚醒,倒下去的屍體中沒有一個大風城的士兵,全部都是普通百姓。

長夜的街道也沒有任何一個戰士出來反抗,大風城的十萬兵力都去了哪裡,難道拜火聖朝有在瞬間將他們屠殺一空的實力嗎。

周子棟知道那絕無可能,這就正如白玉風所說,大風城的城主根本就沒有下令抵抗。

“走,先帶我去你選址的分堂看看十八在不在那裡。”

周子棟聽話的和白玉風並肩而行,二人如幽靈潛伏在大風城內每一個黑暗的角落。

穿越五條街道之後,眼前一座裝修豪華的店鋪牌匾上赫然寫着‘玉風堂,五號店’,右下角的落款印刻着大風城三個字。

藉著夜色中不時燃起的火焰,他們看到店內鋪設的所有丹藥已被一搶而空,整座建築一片狼藉,門前門後鮮血橫掃一路。

“是老三,還有王充他們……”

周子棟掩口發出一聲驚呼,五號店內有十幾具屍體橫七豎八躺在那裡,其中一半赫然就是這座分堂的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