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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炎原本還在心裡旁算着如何找借口解釋今天的事,而且今日這裡也沒有外人,只要誰都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的,再者自己和蘇淺月即將完婚,就算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父皇如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可以混過去。

腦袋飛速轉動中,早已想好了諸多理由來應付,可是現如今千算萬算卻沒算到,這凌瓏怎麼會在房間中。

凌雄盯着凌炎的眼睛都快滴出血來,幾步踏進了房中。

只見凌瓏昏倒在一邊,身着輕紗,大片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臉頰泛紅,姿勢不雅。

凌雄從沒想到自己寵愛多年的女兒竟然這般模樣,頓時火氣上頭,幾步衝上去,一腳將跪在地上的凌炎踹翻在地,“你這個畜生,你對你妹妹做了什麼?凌瓏可是你的親妹妹啊!”

站在一邊的麗妃看到這番情形,急忙招來後面一個最臉生的宮女,朝着那宮女低聲幾句,小宮女便趁着悄悄退出了迎暉堂,小跑着沒入了黑暗中。

凌炎從沒見過凌雄發這般大的火,一時有些發懵,急忙解釋道:“父皇,兒臣沒有對皇妹做什麼啊?沒有!真的沒有!兒臣也不知這凌瓏何時到這裡的?”一邊說著,一邊忙着磕頭認錯。

凌雄看着凌炎那個衣冠不整的模樣,哪裡還有一點太子該有的端莊,心中是從未有過的失望,難道要把東晉的百年基業交到這樣的人手中嗎?

凌炎抬頭看到凌雄眼中的熾熱一寸寸變冷,看自己的目光越來越暗,心中暗叫不好。

隨即再次叩首解釋道:“父皇,兒臣今日喝了點酒,一時頭昏,想到和淺月即將成婚,心中更是高興,一時衝動才會做出此等輕率之事,還請父皇責罰。”

凌雄一看到邊上的玲瓏此番模樣,心中的怒火就沒法平息,“連自己的行為都沒法控制,你這太子還真當得好啊!”

一旁的蘇淺月已經穿好衣服,從裡面走了出來,向著凌雄屈身行了一禮,“皇上,淺月與太子即將成婚,今日這事也是遲早的事,還望陛下勿要見怪,淺月和太子只是情到濃時的情不自禁而已。”

說完,抬頭看了一眼凌雄,繼續說道:“至於八公主,淺月和太子都不知道她是何時在這的,而且淺月敢擔保,太子沒對八公主做出任何有悖倫常的事情,還望陛下明鑒。”

蘇淺月的話看似合情合理,可是這話卻徹底推翻了凌雄的判斷,為今日這狼狽的事情找了個相當合理的借口。

麗妃看到蘇淺月一張巧嘴說得頭頭是道,心中冷哼一聲,隨即說道:“蘇淺月公主說的是有理,可是女子的名節重於一切,淺月公主作為南商的公主,又即將成為我東晉的太子妃,該做出表率才是。此番輕薄,還公然找借口為自己開脫,也實在不該!”

麗妃的話時時指出了蘇淺月不重名節,有失身份,還指責她的伶牙俐齒,公然反駁聖上,令蘇淺月一時啞口,無話可說,只得狠狠地瞪了麗妃一眼。

凌雄看着凌炎再瞧瞧那蘇淺月,只一陣嘆息,“許是朕太慣着你了,後面三個月你回去面壁思過,將你的一切職務全權交予凌奕。你和淺月公主的婚事也推後吧!”

凌雄的話就像一記悶錘時時錘在了凌炎身上。將自己的職務交予凌奕,這是要架空自己這個太子嗎?面壁三個月?說來好聽,這三個月,足夠讓凌奕在朝堂站穩腳跟。三個月後呢?怕是朝堂中早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了吧!

凌炎越想越氣憤,開口道:“父皇,面壁三個月,兒臣願意領罰,可是和淺月成親,兒臣請求能不能不要推後?”

凌雄沒想到凌炎膽子這門大,原本稍稍平息的怒火又再次冒起來:“你就那麼著急?”

蘇淺月剛剛被麗妃嗆了一句,心中自是百般不舒服,自己從小在南商就是父皇捧在心尖寵着,哪受過這樣的氣。

現在聽到凌雄的問話,隨即開口道:“回陛下,您說推後,可淺月的父皇希望淺月能早日完婚,就不知道該怎樣回復我父皇?”

話音才落,凌雄冷笑一聲,“淺月公主可不要忘了,這是在東晉,不是南商。”

凌雄警告的話讓凌炎臉色一陣難堪。

微風拂面,樹葉輕晃。

一陣焦急的腳步聲傳來,眉頭緊鎖的蕭皇后在侍女的攙扶下,急急忙忙來到了迎暉堂。

剛剛有個臉生的小侍女來到鳳棲宮說太子出事了,蕭皇后也顧不得真假,急急忙忙出了鳳棲宮。

“皇上,皇上你不要聽信小人讒言,他們都只是因為嫉妒太子。”蕭皇后人未到,聲音便傳了過來。

麗妃看到蕭皇后那火急火燎的樣子,只覺得一陣高興,自己原來還擔心這蕭皇后再不來,戲都唱不下去了,現在倒好,似乎更熱鬧了。

只看見一個身影,蕭皇后便撲倒在了凌雄的面前,哽咽着說道:“皇上,太子一時昏了頭,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蕭皇后長得國色天姿,又保養得當,分外年輕。可是才兩月不見,凌雄覺得這蕭皇后怎麼突然老了幾歲,連眼角的細紋都出來了。

“沒錯,皇后倒是說對了,太子是昏頭了,相當昏,已經無法辨別倫理綱常,是非黑白!”凌雄說完,朝着一旁的侍女們抬手。幾個侍女入內,將凌瓏小心翼翼抬了出來,攙扶着送了回去。

原本還在痛哭流涕的蕭皇后沒想到這屋子中還有玲瓏,而且看着衣着以及臉色,只怕是經過了人事,不由一驚,歪在了一邊。

“朕只讓他面壁三月,撤銷所有職務,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皇后就不要再在這聲淚俱下了,快些回去吧!”多年夫妻之情,凌雄終是不忍,開口吩咐道。

蕭皇后耳中只聽得一句,免除太子職務,急忙再次跪下:“皇上,太子縱然有過失,也不應該免除他的職務,還請皇上三思。”

說完,又趴下重重中磕了幾個頭。

凌雄的耐心基本耗盡,朝着皇后身邊的侍女嬤嬤責罵道:“夜深,濕氣重,快些扶你主子回去。”

蕭皇后像是一下子想到什麼,目光中冒出火來,大聲問道:“皇上是想讓凌奕接替炎兒的位置嗎?”

“後宮不得干政,皇后是想違背祖制嗎?”凌雄最討厭的就是蕭皇后一副質問自己的樣子,自己是一國皇帝,做事根本不需要對一個女人交代,就算是恩人也不行。說完,頭也不回地都出了迎暉堂,

“皇上起駕!”太監一聲大呼,凌雄和麗妃的轎攆便緩緩移向了碧芳閣的方向。

只留下一臉莫測的蕭皇后,滿臉怒氣的蘇淺月,以及目光兇狠的凌炎。

晴空中飄動着朵朵白雲,時沉時浮,將碩大的月亮慢慢遮住了,似有變天的徵兆,也不知明日是否是個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