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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納的拜訪過後,斯利普和顏家藍與他的關係變得親密了起來。

有了地方可以去的特里納不再無聊地待在自己的居所里,而是經常來傳送陣營地逛一逛,順便做客。斯利普雖然在繪畫、文學之類的方面算不上有研究,但特里納其實也只是半桶水,本來斯利普心裡並不是很歡迎特里納經常來往,但顏家藍正好想學習特瑞亞語里這部分的語言,讓特里納和斯利普常來往,他的特瑞亞語才會迅速進步。

不僅斯利普需要招待特里納,顏家藍也開始嘗試着一個人接觸其他人。哈德和他的士兵們是一個好選擇。顏家藍有意觀察這個世界的作戰力量體系,便維持着自己的高手身份,矜持地沒有和他們進行冷兵器交手,而是在這一天特里納拜訪的時候,要求哈德和他手下的士兵操練了一場。

看過這個世界第一場真人對打,顏家藍不知道應該失望還是慶幸。看起來這些士兵並沒有什麼神奇的力量,他們的交手只是非常普通的你來我往,武器架來架去,力量不足,速度不快,看得顏家藍直搖頭。

在母星的時候,顏家藍只學習過熱武器操作,但同時他是一名《騎戰》愛好者。《騎戰》是一款虛擬實境遊戲,對火器出現前的古代冷兵器戰爭進行了全方位的復古,顏家藍在《騎戰》的世界裡浸淫了兩三個年頭,在虛擬世界裡經歷了數百次的殺人與被殺,冷兵器交鋒的經驗比起這些連訓練都沒怎麼訓練的傢伙們實在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更勿論顏家藍在接受外太空甲板維修員訓練時,也有進修力量課程,又有身上的金屬骨架,如果說硬碰硬完全不怕這個世界的土著。畢竟如果說到吃、營養,生長在物質極大豐富時代的顏家藍怎麼可能輸給這些吃不飽吃不好的人們呢。就種族來說顏家藍和他們不是一回事,但物種的外形卻因為生存環境的相似度高而沒有什麼差別,於是身體素質也沒有根本性的差別。

顏家藍對哈德他們的戰鬥力有所期待,無非是那個傳送陣的緣故。顏家藍所處的艦隊當然有空間跳躍的能力,但是他從來不知道科技高度發達的母星上區區一個小島上面會有空間跳躍儀器。而這裡卻有。這只能說明這個世界的文明對空間的研究更富成效,但顯然他們的科技水平很低,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擁有顏家藍所不了解的“超能力”了。

能量的運用在全宇宙是多種多樣的,就像一個多月兩個月前顏家藍遇到的那些可以在外太空飛來飛去的外星人,他們對能量的運用就非常神奇。而在這裡讓顏家藍感到神奇的除了魚人,最大的還是那個傳送陣。為了不引起懷疑,他並沒有細細地對傳送陣進行研究,但對那塊圓形的石台卻依舊抱着好奇和敬畏之心。

正因為知曉了傳送陣的存在,又從斯利普的口中獲得了這個世界武力體系的隻言片語,顏家藍才更積極的想要探索那種神秘能量的使用方法。哈德看起來並不是其中之一呀,至少顏家藍沒有發現異樣,他只看到普通的肉搏,一場拿着武器揮舞的鬧劇。因此不再遮掩面部,露出失望表情的顏家藍有些刺痛了哈德的自尊心。

哈德是一個實際的人,他沒看過岩先生出手,儘管他並不否認這個黃皮膚的岩先生可能很強,但沒有和他交過手哈德心裡總是有一種懷疑在。或許是一種直覺吧,哈德總覺得岩先生的身上沒有身為一名武道高手的氣質。哈德把岩先生和自己見過的高手做了一個對比,發現除了那種漠視的高傲和警惕外,這位岩先生最大的不同是似乎沒有觀察對手的習慣。

哈德在幾次面見武道高手的時候,總會覺得他們的視線從自己的身上銳利地划過,眼神雖然表現得不同,但那種感覺卻是不會錯的。唯有面對岩先生的時候,哈德沒有感到那種令人寒毛直豎的壓力。哈德並不確定岩先生到底是不是高手,因為他們第一次相見是在黑夜之中,而岩先生初次出場的打扮也是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或許因此他才沒有發覺。

不管怎麼說,原本就對岩先生有疑惑的哈德,又在賣力地和自己的士兵操練一番後,收穫的只是對方失望的眼神,一直在月牙島橫行後比較高傲的自尊心理發作了。哈德擠出笑臉來到了顏家藍的面前。

“岩先生,看起來我們的武技實在粗陋得不入你的眼睛。因此我有個小小請求,請你指導一下我們怎麼樣。”

和哈德一起來的四名士兵也想見識一下一直沒有出手的岩先生到底有什麼實力,便也開始起鬨,引得幾個因為替傳送陣營地放羊的人都望了過來。

顏家藍並不驚慌,他在要求哈德和他的士兵表演給自己看的時候,就有預料到可能需要面對的試探或挑戰。也有了對策,如果哈德他們不堪一擊自然不用擔憂,而確實有點強的話,那顏家藍也可以表演一番自己過人的力量矇混過去。

“你們真的要挑戰我?用武器還是不用武器?”

顏家藍乾脆的答應下來之後,哈德他們也想到了岩先生那把巨劍,沒有人願意麵對那把看起來就可怕的殺戮工具,因此一起同意不用武器的切磋。

顏家藍不置可否,走上前去,站在一片用粉末加固過的訓練用地面上。被粉末加固過的泥地已經不怕水漬了,不過排水也只能靠比較高的地勢把水排到周邊,但優勢就在於絕不會泥濘,也不會出現很多令人腳底打滑的沙礫。

“來兩個人一起上吧。”顏家藍說道。

他對這些士兵的實力有所判斷,剛才兩個士兵與哈德對戰都贏不了,他自認可以輕鬆在肉搏中靠力量優勢制服哈德,對付兩個一般士兵根本不在話下。而且他的高手身份也需要他如此表現,否則就算一對一把這些人全撂倒也根本不算什麼,甚至月牙島上的罪犯中也有人可以做到。

兩個士兵解下身上的零碎,如臨大敵一般看着顏家藍負手而立。正因為看過月牙島的人搬運物資時的吃力模樣,顏家藍便發現了自己的力量在這裡佔盡優勢。因此這場肉搏對他來說充滿了必勝的自信,這種自信非常平和,帶着勝利是理所當然的感覺。

顏家藍這樣的自信影響了與他對練的兩名士兵,他們本來就在心裡承認了岩先生的強大,而且什麼人用什麼武器,那把巨劍他們雙手抓都揮舞不起來,而人家單手能使得呼呼有聲,這其中的差距可能他們練一輩子都趕不上。因此只能想着靠技巧與合作來輸的體面一些的二人,他們開始一前一後地夾擊顏家藍,但顏家藍卻不為所動,只是稍稍地移動身體,等着對方進攻。

對峙總有結束的時候,自知很難贏得勝利的兩名士兵眼神相交,在同一時間發出大喝,向顏家藍衝去,因為是肉搏,他們一個勒脖一個撲腳,想要一舉把顏家藍放倒在地上。這樣他們雖然仍然沒有勝的希望,但場面上的結局無疑是大大優勢。

顏家藍毫不在意對方的打算,他在對手發動的時候迅速朝其中一人移去,拉近了距離,也不去看對方的拳頭,仗着自己身高臂長一把抓住了士兵的胸口,單手順勢把他提到空中畫了個弧形,用力一擲把他丟向了另一名士兵。

於是兩個上場和顏家藍比試的士兵一個享受了騰雲駕霧,一個享受了重物砸身的感覺。兩個人哎喲哎喲地在地上呻吟了起來,說實話那個被丟出去的士兵根本沒受什麼傷,他只不過是自知比斗結束,用合適的表演襯托岩先生武技高強而已。這樣的事情對他們這些時刻準備討好上司的小兵們來說,輕車熟路。

岩先生輕而易舉的勝了一場,哈德和其他旁觀者們絲毫不覺得意外,他們拍着不算禮貌的掌聲為顏家藍喝彩。兩個士兵而已,難度太低了,但顏家藍乾淨利落地收拾掉兩個士兵,還是多少證明了他不是水貨高手。

顏家藍對哈德勾了勾手,接下來就是比士兵們稍強一點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