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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傑米的彈壓沒有起到效果,即使是他也不敢犯了眾怒,因為如果得罪了這些抵盾士,他的工作就不好做了,子爵也不會滿意,所以只好盡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被他當面抓到或鬧得太厲害,他也不會吭聲。

於是顏家藍當晚在和姆雅進行語言學習時,隔壁和樓上都傳來各種男女之事造成的響聲,讓顏家藍懷疑這些房間就是故意做得隔音效果這麼差。而姆雅也是只待了不長的時間就逃之夭夭了,不過就算她離開了,顏家藍也一概不應過一會兒就響起的敲門聲,他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應對這種事。

第二天大部分人都起的很晚,還好比賽是在晚上,否則顏家藍很難相信這些黑眼圈打哈欠的傢伙們可以在賽場上打起精神,只怕面對面一擊他們就會倒下了吧。不過自律的人當然也有,至少隊里的主將尼爾森還是非常精神的,早早就起來做熱身運動了。在隊里待了一個月,對這個主將的傳言顏家藍也聽了不少,主要是說這個尼爾森之前和現在差遠了,沒有這麼厲害,都是靠着長期不懈的艱辛鍛煉,所以才有了現在的實力。這樣一號人物,自然要比其他隊員自律得多。

顏家藍在觀察眾人,其實別人也何嘗不是在觀察他。早起的尼爾森自然也把許多人的氣色看在眼裡,對於明知是陷阱也樂滋滋往裡跳的人他是很不屑的,他認為這些人根本沒有一點追逐勝利的動力,有這些散漫的人在怎麼和其他有軍隊作風的隊伍抗衡,查科子爵再怎麼也帶不出一支強隊的。

尼爾森其實心裡已經萌生了去意,在這樣一個沒有進取心的環境下他怕自己也會受影響,只是他的合約還沒到期,查科子爵已經找他續約了,被他拖着沒有解決,就是為了離開隊伍。尼爾森覺得這個隊伍還有一點希望的話,就是那個才加入一個月的新人岩珈藍,先天條件很好,聰明而且努力,更是比自己還要自律,哪怕是他也在平常喝喝酒尋歡作樂,而那個新人卻可以做到除了訓練就是睡覺。這樣的人是大有前途的,可以結識一下。

“嘿,岩。”

岩珈藍看到尼爾森端着他的午飯走到自己面前坐下,略有些驚訝,但也招呼道:“嗨,尼爾森。”

然後兩個人就沒什麼話了,各自安靜而快速地吃完午飯,尼爾森才在站起來的時候看着顏家藍說道:“今晚好好打比賽,其他人都指望不上,中線要靠你了。”

顏家藍笑着點了點頭,他加入抵盾運動是因為有更長遠更宏偉的目標,自然不會浪費第一次出場的機會。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訓練,顏家藍也清楚了解了自己的身體優勢在這個世界有多大,可以說只要不是天賦異稟外加從小就營養攝入充足的人,是無法在純力量上和他抗衡的。

況且他的骨骼經過改造,體重更重,這一點卻是在這個沒有稱重裝置的地方被所有人所忽視的重要優勢,那些想要把顏家藍撞開的人遭到失敗時只會覺得對方的力氣好大,卻想不到顏家藍的金屬骨骼就像秤砣一樣其實不用多費力就可以憑自己超穩重的重心把他們的進攻化解掉。而等到顏家藍進攻的時候,這種優勢自然更不必說,這也正是他這個抵盾新人可以只訓練一個月就直接首發上場的原因。

尼爾森對他的示好也是在情理之中,只要對勝利有渴望有野心的人,總要尋找志同道合的隊友一起努力贏得勝利,尼爾森顯然就是有野心有渴望的抵盾士,或許他也當成同類人了吧。

時間過的很快,一個下午的時間裡大家都在做一些不會耗費體力的事情,譬如磨一磨指甲,整理一下裝備,把該排泄的都排泄掉,等着今天晚上的出場。然後大家早早地就吃了比賽前的一餐,讓正式比賽開始的時候不至於餓肚子沒體力。

天色暗下來之後,查科子爵的抵盾隊已經來到了洛加律城的競技場。別看賈維爾伯爵在場外耗費了那麼大的精力來建一座專門給抵盾隊用的賓館,但是他建造的競技場卻比不上木輪鎮的。木輪鎮的競技場確實是查科子爵耗費心力和巨額的金錢才建造起來的,在抵盾上只有它能拿得出手。

不過即使一座比不上,賈維爾伯爵在洛加律城裡卻有兩座競技場,一座專門訓練和開放給普通居民玩樂用,一座就是專門比賽用的。顏家藍和他的抵盾隊友們現在就站在比賽專用的競技場里,地面由於只有比賽才使用,所以比起木輪鎮競技場的地面要完好的多。至少沒有什麼長期踩踏造成的坑坑窪窪,而且還有一層貼地的草皮,踩起來舒服多了。

這個競技場只能容納三千人的觀眾,現在已經座無虛席,嘈雜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朝賽場上壓過來,一直嗡嗡嗡地響盪着。顏家藍站在場上的時候有些感嘆,在母星那麼多年也沒有在任何賽場上被大量的觀眾看過,當第一次置身於任意做一個動作都有幾千雙眼睛可能盯着你看的情況下,即使是他也覺得血液往臉上流,呼吸加快,呼哈地吐着氣。即使知道這裡不是母星,這些人與自己沒有太大關係,顏家藍仍然感覺到了緊張。

比賽即將開始,顏家藍換上了自己從木輪鎮帶過來的盾。當然事先他有告訴傑米他換盾的事,說是因為統一製作的盾對他來說重量太輕了,所以才自己訂做了一個重量更大的盾。傑米拿過顏家藍的盾之後就毫不懷疑了,顏家藍的盾比其他盾牆手的盾重了一倍,可以拿得起這麼重的盾顯然不能再讓他拿輕的。卻不知道這副盾只是外觀上像普通的盾牌,其中的科技含量卻有許多,

作為查科子爵隊的一名盾牆手站到了中線,他的對手時一個躍躍欲試的壯漢,他把自己包得像一件鐵桶。顯然對於自己今天對位的居然是菜鳥有些輕視。比賽正式開始的一剎那,顏家藍用全身的力量朝對方撞去。顏家藍面前的對手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以正常的姿勢迎了上去,心想又是一次把盾牌貼住大家使勁的苦力活,卻沒有想到從手臂上傳來一陣大力,讓他身不由己地腳下一滑,膝蓋受不了力氣地一彎,人立刻坐到了地上。

看着顏家藍疾馳而去的身影,看台上原本氣氛輕鬆的觀眾們猛的都站了起來,誰也沒想到賈維爾伯爵隊的盾牆沒撐過第一輪居然就被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