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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站起身,然後打算哈哈大笑幾聲,那周克昌的臉色,一定會非常精彩,卻又猛地想起,哎喲,不對,梁有才那傢伙呢?剛才已經給他下了一劑猛葯,應該有所行動才是,難不成他被嚴有量幹掉了?按理說嚴有量絕對想不到自己的猥瑣小弟會暗算他的。kenwen.com

靠,看來高估梁有才的智商了,寧采臣心裡暗罵了一句。

就在這時,原本笑眯眯看着嚴有量倒下去的周克昌臉色一沉,掏出身上的判官筆,“砰”的一聲敲在身旁早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一人頭上,那人的腦袋立時血花四濺,像西瓜一樣碎開來。看來他的判官筆不只會點**,敲起人腦袋來也是犀利無比。

寧采臣偷眼望去,心裡一股寒氣升起,頭皮發麻,我靠,這丫的太狠了,也太可怕了,竟然連死人都不放過。心裡有些沉不住氣了,他這樣一個一個敲人腦袋,很快就要敲到自己了。他心裡這樣一想,手裡捏好了最後一張火符,打算到時候製造點混亂,趁他一疏忽,就扔一張過去。

周克昌就這樣挨個敲起來,在敲碎了嚴有量的腦袋後,判官筆揚起,又待要敲下一人,那人卻“嘩”的一聲,打了兩個滾,翻滾出去,站起身就要奪門而逃,但大門在周克昌背後,他想逃卻必須要繞過周克昌才行。

“哼,果然還有漏網之魚。”周克昌冷笑一聲道,手握判官筆,一步一步朝那人逼去。

那人正是梁有才。此時他一臉驚慌,戰戰兢兢道:“你——你——不要過來。”

周克昌漠然看了他一眼,就像看着一個死人一眼,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偽裝了,自然不用笑了,他仍然一步一步朝梁有才走去,他相信,這個小嘍囉必然擋不住自己已經練了二十年的判官筆。

梁有才不斷往後退,退到牆角已經無處可退,他整個人縮在牆角,面色蒼白,雙腿打顫。周克昌冷笑着走過去,判官筆的倏地朝梁有才胸口點去。

梁有才噗通一聲跪下來,哭叫着道:“周兄弟,不不,周大爺,你繞了小人一命,小人一文錢也不要,什麼也沒看見。”

周克昌手裡的判官筆頓了一頓,冷冷道:“還是死人的嘴牢靠一點,你還是投胎去吧。”他話語冰冷,不帶一絲感情,話一說完,判官筆又朝梁有才腦袋敲去,就在這時他頭一暈,身形不由晃了一下。

梁有才雖然跪在地上不停磕頭,卻是緊緊盯着周克昌的舉動,見他身形一晃,猛地撲上去一把抱住周克昌。武藝在身的周克昌竟然被他一下撲倒在地,手裡判官筆早已在梁有才一撲之下,“叮噹”一聲掉落在地。

兩人扭住一團廝打起來,過不了片刻,周克昌身體越來越軟,力氣漸小,被梁有才死死按在地下,再也無法動彈。

“周兄弟,是不是覺得兩腳發軟啊?”梁有才得意笑道,頭髮散亂,滿頭大汗,臉上到處是擦傷的血痕,一張臉在燭光下看起來猙獰無比。

“你給我吃了什麼?”周克昌又驚又怒,他萬萬想不到自己聰明一世,竟然栽倒在一個小嘍囉手裡。

“我可搞不到什麼七毒散和五毒散,我只有蒙汗藥而已,就在飯菜里下了些。”梁有才道。

周克昌臉色蒼白,半晌說不出話來,他隱忍許久,更是千方百計弄到五毒散和七毒散,最後卻被蒙汗藥干翻。

寧采臣趴在地上,聽了也是暗暗咋舌又有些好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算不如天算?蒙汗藥幹掉七毒散?我勒個去,越來越刺激了。

梁有才嘿嘿一笑,雙手掐住周克昌脖子,漸漸加大力氣,周克昌死命撐着,雙腳亂蹬,眼看就要斃命。

然後就在梁有才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成為這批財寶的主人,心裡想着等下該怎樣花天酒地的時候,背心突然一痛,他低頭一看,胸前露出一截判官筆來,迅即那血也汩汩冒出來,他雙眼圓睜,徒勞掙扎了幾下,撲倒在周克昌身上,身體漸漸冰冷。

周克昌放開手裡的判官筆,剛才正是他用盡全身上下最後一點力量,撿起判官筆**梁有才後心。此時他力已用盡,渾身乏力,喘着粗氣,躺在地上,心裡祈禱着這時候可千萬不要有人進來,不然他就完蛋了。

“周兄弟,躺在地上的感覺如何?”耳邊傳來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周克昌心裡一沉,艱難地轉過頭一看,頓時全身僵硬,臉上一片死灰。

幾個人從地上站起來,正是沙回子那伙人,寧采臣聽了沙回子的聲音,知道他們無事,也立時爬起來,地上冰冷潮濕,躺在地上裝死的感覺可不大好受。

沙回子見寧采臣也爬起來,大喜道:“至尊寶兄弟,你也沒事,那太好了。這次可得多謝你的葯。不然哥幾個都得完蛋。”

寧采臣點頭道:“是啊,誰他娘的想到不但酒里有毒,飯菜里有毒,還有七毒散那種沾之即中的毒藥。”

現在回想起來,他也後背發涼,他料到嚴有量和周克昌會下毒,卻沒想到周克昌的七毒散,至於梁有才,也是他計劃之外的變數,原本以為梁有才會跟嚴有量鬧翻,或者會在分贓完畢後只對嚴有量動手,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在飯菜下毒,妄圖把所有人都幹掉,連自己的這個“粉絲”也不例外。

若不是慕晚晴的玉露丸,他還真有可能今天就陰溝裡翻船了。可是梁有才為何沒中毒呢?沉思了一下,心想可能是梁有才既不喝酒也不吃菜,本身又是無足輕重的小嘍囉,連周克昌都下意識忽視了他。

媽的,玩的就是心跳啊。寧采臣暗地搖了搖頭,平息了下砰砰亂跳的心臟。

他前世可沒經歷過這樣的勾心鬥角生死場面,最多也就和幾個朋友打打群架而已,在遊戲里過把癮而已。

經過這些事情,寧采臣對人性的貪婪無情加深了認識,以後處事更是細心謹慎。

“至尊寶兄弟,怎麼處理這個混蛋?”沙回子指着周克昌道,他們幾人現在對寧采臣心服口服,無形之中,把寧采臣當成了老大。

“只有死人才靠得住,這是他剛才說的。”寧采臣淡淡道。

“不,沙兄弟,至尊寶兄弟,你們不能殺我。求求你,放了我,財寶都是你們的。”周克昌突然求饒道,他現在哪裡還像平日那個鎮定自若,彬彬有禮的周克昌。

“殺了你,財寶還不是一樣歸我們?”沙回子也不傻。

“財寶只有一份,你們卻有五個人。”周克昌見求饒不成,又眼珠一轉,開始挑撥起來。

“你這招可不管用,我們五兄弟形同一人。”沙回子笑道,耿十八幾人也紛紛點頭。

“還是我送你上路吧。”耿十八殺氣騰騰幾步走上來,他心裡可是憋壞了。

周克昌看着耿十八手裡明晃晃的鋼刀,這下真的慌了。他驚慌失措下,見軟的不行,突然面色詭異道:“你們若是殺了我,我們白蓮教徒必定滿天下追殺你等,不死不休。”

耿十八哈哈一笑:“什麼狗屁白蓮教,別說白蓮教,就是青蓮教紅蓮教,你耿爺爺可是不怕。”說罷,便要一刀砍下去。

“且慢,你說什麼?白蓮教?”寧采臣突然想起自己那日在玄衣道士身上搜到的瓶子上也刻着一朵小小蓮花,他當時還以為只不過是裝飾,現在想來也許還有隱情。

耿十八劈到半空的刀停住,周克昌鬆了一口氣,道:“不錯,周某便是白蓮教人,這些財物正是要供奉給白蓮教主,你們若是放了我,我便向教主稟報,引薦你們加入我白蓮教,得教主法力庇護,無災無難,一生平安。”

寧采臣聽了他的鬼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若是得教主庇護便無災無難,你怎地落到我們手裡?”

沙回子幾人聽了,也是捧腹狂笑不已。

周克昌臉上一陣白一陣青,無言以對,他平日這般蠱惑其他人,可沒想到會遇到今日身為階下囚的情景,心想:“糟糕糟糕,這些人不信,我該如何是好?莫非今日真的要死在這裡?”

“先把他綁起來。”寧采臣道。耿十八答應一聲,找個粗麻繩,三下五除二就把周克昌綁成了個大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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