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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素來是是一場殘酷的競賽,勝利者可以引頸高歌,失敗者卻只有黯然退場的份,前提是他們能保住一條性命來,耿狄大公爵作為北陸領主高層中唯一知道艾伯特親王軍反戈攻上北陸的北陸貴族軍統帥,在聽到營地外傳來的帝國大軍夜襲的消息時,就算是被譽為北陸第一名將,一身多次經歷大戰的耿狄大公爵,也是眼前再次一黑,當即就是吐了一口黑血出來

耿狄大公爵整個人都猶如雕像一般的凝固在座位上,兩名侍從在旁邊扇着風,不管耿狄大公爵如何曾經是左右費澤王國命運的強悍,此刻也已經是一名六十多歲的老人,更不要說此次南下,一路行軍作戰,風餐露宿,就算是年輕壯年尚且有些吃不消,何況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

耿狄公爵一雙發紅的可怕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軍帳之內,耿狄軍的將軍們一個個大氣不敢喘,只是聽到營地遠處傳來的廝殺聲,如山崩海嘯一般的襲來,

外面的戰況是個什麼模樣,大家都看在眼裡,但是帝**突然反撲,作為北陸貴族軍中戰力最強的耿狄軍,此刻卻是靜觀,只怕其他各家此刻心裡也是將耿狄軍痛罵到了骨子裡,不過耿狄大公爵不下命令,所有人就只有將這些狐疑都壓在肚子里

軍帳之外,六千耿狄家的精銳部隊在雨水之下澆淋,但是隊列當中肅靜無聲,只是一雙雙的目光狐疑的看着公爵的軍帳,身後披着白色披風的各隊的隊長們相互低聲嘀咕着,西海岸就在眼前了,本來帝**如果選擇某一個要地死守,或者還會造成相當的阻擋,而現在帝**隊也是主動撲上來,這不是找死不成,只要等到軍令下來,擊敗這帝**隊,傳聞中金山銀山的西海岸就再無一點抵抗之力,到時候想要做什麼不成!也不知道大人們在考慮什麼,還有什麼可考慮的,為什麼戰令還沒下來!

“剛剛得到消息,就在我們為了奪取西海岸而浴血鏖戰的時候,卑鄙無恥的艾伯特親王已經背叛了我們,放棄了費澤王都地區,帶領兩萬軍隊沖開了北陸門戶豐隆堡”耿狄大公爵在眾人目光下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出讓所有人震驚的消息”什麼,艾伯特親王這個混蛋!“”我就知道當初不應該相信他的,當初他就背叛了王室,現在又背叛了我們!“

原本滿肚子都在轉軸的耿狄家將軍們,此刻臉色都是齊齊一變,總算知道耿狄公爵大人為何是如此一副丟了魂的表情了,大家的領地都在北陸,北陸要是丟了,打下西海岸又能夠怎麼樣!

“事不宜遲,北陸各家主力都已南下,整個北陸就是空的,我們必須在艾伯特尚未攻下北陸之前,從新搶回北進之路!”耿狄大公爵起身搖頭,目光深邃的看了軍帳外一眼,嘴角苦笑”而且艾伯特這個混蛋,不但是想要搶了我們北陸,我甚至還懷疑,他已經與帝**聯手!否則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艾伯特親王軍轉向進攻北陸,帝**隊就主動反撲了“

耿狄大公爵聲音頓了頓,嘴角咧了一笑”帝**肯定是認為我軍在得知消息的情況下必然會軍心動搖,想要對我軍趁機偷襲,只是可惜,帝**隊怕是沒想到,這個消息並未傳出去,,就算帝**隊再厲害,也就是兩萬不到的部隊,面對四五萬人的北陸軍又能夠怎麼樣,反倒是如此孤注一擲,也不知道帝**的指揮官是怎麼想的“”大公爵書說的對啊,帝**主動進攻,我們反而省事了“”屬下剛才也在奇怪呢,為何帝**隊會突然反撲,現在聽到大公爵的,才知道帝**隊為什麼發瘋了“

“所以暫時不要告訴各家此消息吧!”耿狄大公爵從軍帳門口轉身揍回來,向左右將軍們抬起右手擺了一下手,不愧是雄踞北陸第一名將的人物,雖然已經蒼老,但舉手投足之間,依然可以看出幾分當初壯年壓迫性的氣勢,

軍帳之外的營地,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捲入了亂戰,聲勢看起來相當怕人,但是耿狄公爵並不認為是多麼嚴重的事,整個北陸軍的情報還是停留在五六天前,卻無形中忽略了因為西海岸的費澤貴族遭到衝擊和打壓,短短的五六天的時間裡,帝國在西海岸的軍力早已經不是先前的兩萬不到,而是足足十萬以上的大軍,情報上的徹底被斷掉,已經讓自認勝券在握的北陸貴族軍變成了瞎子和聾子,耿狄公爵相信此刻要是其他家族知道艾伯特親王去了北陸,反而會動搖軍心,適得其反,等到其他各家擊退今晚的進攻再說,

他向一名侍從說道”你安排幾個人留下,等到天亮之後再告訴其他家族此事“”是“那名侍從點頭,轉身安排人去了

耿狄公爵的臨時決定,讓北陸貴族軍中戰力最強的耿狄軍就在北陸貴族軍的生死一夜中撤離,比起當夜被斬殺的四萬多北陸貴族軍來說,茫然還不知道的耿狄軍是比較幸運的。但是在第三天遭遇帝國騎兵的斥候咬上來,耿狄軍已經開始感覺到不對勁,耿狄公爵下令輕裝前進,被帝國輕騎兵像狼狗一般狠狠追擊了一夜,可惜帝國輕騎兵的數量只有六百,還足以讓耿狄軍停滯下來,費澤王都地區,耿狄軍再次被壓咬上,在帝國騎兵的襲擾下損失慘重

六千多人的部隊,經過兩天兩夜的狂奔,橫穿了費澤王都地區,抵達北陸高原時已經不足四千,

耿狄大公爵的身體幾乎垮了,是被凌厲的清晨寒風給吹醒的,醒來時,他只覺用身酸疼得厲害,頭疼欲裂,嗓子里乾渴得像是有一團火在燒,眼皮沉重得像壓得幾千斤鉛球,他痛苦地呻吟一聲:“水!”侍從官連忙將水壺遞過去,他用顫抖的手貪婪抓住了壺嘴,大口大口地吞着水。但第一口只喝了一半,他就吐了出來:壺裡的水又臭又腥,帶有一種難聞的泥土和血腥混雜的味道,侍從官在耳邊低聲說“大人,克服一下,所有的水井都填了,只能暫時找到這個了。”

耿狄公爵心下明白,整個費澤王都都被北陸貴族軍一路南下掃蕩乾淨,而且當初帝國開墾軍在撤離的時候,沿途的水井都全部填了石頭,現在想要臨時挖開,根本做不到,強忍着噁心再吞下了一口水,卻再也喝不下第三口了,他無力地躺下,感覺身子像在坐船一群晃動着,耿狄公爵是在被人用擔架扛着前進,在那有節奏的晃動中,他陷入了半醒半昏迷的恍惚狀態中,當第二次醒來時候,已是當天午後了。從擔架邊上望出去,擔架下面的褐色的道路無休無止地滑過,”北進之路!“

四周都是歡呼之聲,士兵們振奮的大喊,北進之路,這是費澤人對於這條唯一連同北陸高原道路的稱呼,躺在擔架架上,耿狄大公爵眼神複雜的望着前方陷入了莫名的迷惘中,就在半個多月前,六萬北陸貴族大軍就是從這條路殺入費澤王都地區的,而現在返回的,確實只有眼前的區區三四千人,一名侍從快步向他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