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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量新鮮精神力的湧入,雖然使朗天涯暫時失去了對第二分身的控制,卻也及時為他的主意識補充了對抗混沌信息團的力量。而且這些新鮮的精神力中還帶有大量的腦力,這些腦力加入,頓時加快了他分析混沌信息團的工作。

如果把朗天涯的腦海比喻成一台電腦主機,那主意識不過是顯示器,真正處理複雜計算的腦部暗域才是中央處理器,而精神力的增加相當於擴充內存,大量腦力的到來就如同為這台電腦提供了電力保證。

雖然新擴充的“內存”並不純粹,新開闢的空間被帶進來的意識殘留佔據了很大一部分,但它仍然為他連通、擴展了更多的第三暗域程序,提升了“中央處理器”的計算能力。

真身得到強化,使化為稀薄靈氣團的第一分身也穩固了下來,背後有了巨量的精神力和腦力的雙重支持,它終於在一片混沌的懵懂中抓住了機會,找到了那團亂麻的啟始線頭。

混亂的局面一旦得到控制,事情很快就進入了正軌。第一分身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揪着線頭把信息團理順,然後再分析和解讀其含義就行了。這一部分工作雖然費工夫,但對朗天涯這個曾多次被過量信息淹沒過的人來說,幹起來並不十分吃力。

第一分身的事有了眉目,他的主意識頓時輕鬆,第二分身的念頭重新雄起,很快壓下的披甲豹的意識殘留,一舉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在披甲豹的意識殘留佔據第二分身的時候,朗天涯的第二分身念頭並沒有被壓制到對外界一無所知的地步。他始終在幕後監視着第二分身的行為,以防止它撇下孩子不管或者傷害他人。

在朗天涯奪回控制權之前,第二分身已經帶着兩個孩子在黃浦江中轉了半個多小時。兩個孩子在他的宮殿內長大,兼之長年在溪水和大海里嬉水,他倒是沒擔心他們在水下的安全。他更在意的是那個用靈氣槍打他的那個人一直在後面緊追不捨。

此時他重新控制了身體,立即化為靈氣團包起兩個孩子,一邊用制氧符程序給孩子們提供氧氣,一邊屏蔽了後面那人散發的偵測符力。那人發現偵測符力再也偵測不到目標後,非常吃驚,開始水上水下地瞎轉了起來。

江水的能見度並不高,在靈氣團的包裹下,兩個孩子在水中更顯模糊。朗天涯跟那人保持一定距離,緩慢地同他錯開,向來路返回。那人找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最後不得不略帶茫然地回到了岸上。

朗天涯等那人張開機架上的翅膀飛離之後,才在對岸找了個人少的地方也上了岸。此時他已經在身上變幻出了事先看好的那套西服,當看到兩個孩子身上還是濕漉漉的,他隨手一波凈身符力使過去,頓時讓他們乾爽了許多。

“爸爸,衣服變得有點緊了。”禍端一邊說道,一邊解着身上的小西服。

朗天涯低頭一看,兩個孩子的衣服都緊緊地裹在他們的小身子上,顯然是縮水了。兩個孩子一陣忙活,不一會兒就再次變成了兩個光膀子的小野孩。

“便宜沒好貨。再去買一套吧。”禍端看着正在研究那兩套縮水衣服的爸爸,建議道。

“不用。爸爸給你們重新熨一下就好了。”朗天涯一邊說,一邊變幻左臂的形狀,將禍端的小襯衫和小西服撐起來,再用右臂收集水汽加熱,噴向西服。不一會兒,小西服被重新擴大、定型。接下來他如法炮製,又將禍端的小褲子和禍水的小裙子都熨了一遍。

朗天涯逼着兩個孩子重新把衣服穿回了身上,摸着下巴退後幾步看了看,覺得雖然衣服有點走樣,但將就着能看。兩個孩子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一家三口爬過岸邊的汽車圍牆,回到了街邊,開始沿街溜達。

禍端邊走邊直言不諱地對妹妹說道:“你別再做在上海吃高檔美食的夢了。以爸爸的摳門程度,他能讓咱們吃路邊攤就算不錯了。”

朗天涯頓時覺得,孩子從很小就是武人也不都是好處。他們太過聰慧,靈智成長的也太快,已經不好糊弄了。而且他們的言談舉止也漸失這個歲數的孩子該有的童真,更像是十多歲孩子的樣子。

禍水聽了哥哥的“挑撥”,仰起臉對爸爸說道:“爸爸,我要吃薩其馬。上次媽媽回來的時候給我帶過一包,可好吃了。”

禍端聽到妹妹的訴求,伸手捂在自己額頭上,連連搖頭,一臉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朗天涯把已經烘乾的那幾十塊零錢重新塞回兩個孩子的口袋,豪爽地說道:“別聽你哥哥的。我讓你們還穿這些衣服,是因為它們是剛買的新衣服,不能浪費。這不是摳,這是節儉。爸爸在吃上絕不吝嗇,只要你們不浪費糧食,好東西肯定隨便你們吃。不就是薩其馬嗎,爸爸這就帶你去買。”

“那好,妹妹吃薩其馬,我要去登仙閣吃十二階。”禍端話趕話地將了自己老爸一軍。

禍水面對美食怎肯落後,立即附和道:“我也要吃十二階。”

“十二階?那是什麼菜?”朗天涯問道。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禍端說道。

朗天涯看出這小子可能是怕這時候說出來,他嫌貴然後找理由不去。看來這個菜便宜不了,於是他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聽上去像是有十二道菜。這一桌得多少錢?”

“你不是說在吃上絕不吝嗇,隨便我們吃嗎?隨便吃還問什麼價錢?”禍端繼續將軍。

朗天涯眯眼看著兒子,心想:小子,看來老子看錯了你。我原以為你像我小時候一樣是個溫和、聽話、清心寡欲的性格,沒想你在利益面前,還是挺有進取心的,應該是俞瘋子的基因在起作用。

“我問價錢是怕我帶的錢不夠,到結賬的時候尷尬。”他沒好氣地辯解道,“你這孩子跟誰學的這套陰陽怪氣的腔調?你以後少上遊戲世界,那裡壞人不少,跟着他們學不了什麼好。”

“我聽說是二個半神獸幣一桌。如果沒有預訂,要再加半個神獸幣。”禍端挑釁式地答道,故意沒理朗天涯讓他少玩遊戲的命令。

“三個神獸幣?那豈是約等於七萬人民幣。這些錢能給你們買身上這種衣服三百多套,換成糧食,夠你媽維持一個一千人的營地一個星期的運轉了。”朗天涯皺起眉頭,“要不這樣吧,一會兒我到那個什麼登仙閣的後廚去看一眼,看看他們是怎麼做的那個十二階,回頭我嚴格按他們的步驟做給你們吃,保證跟他們館子做出來的一個味。”

禍端白了老爸一眼,別過頭去“哼”了一聲。禍水學着哥哥也白了一眼,同樣“哼”了一聲別過了頭去。

朗天涯正想把老段家勤儉節約的家傳絕學傳授給兩個孩子,突然覺察後方的天空中有一物飛來,於是立即停止了對孩子們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