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師父既然在永生嶺中,他若知曉你進入那片疆域,肯定會見你的。”
小鈴鐺抬手拍了拍殷賦兮的肩膀,就像一個大姐姐安慰小妹妹。
“嗯。”
殷賦兮應聲,與小鈴鐺結伴進入了亘天院中。
看見殷賦兮與鎮仙古城的丫頭結伴進入亘天院中,柳施華的鳳眉緊皺,她要想辦法保護好殷賦兮。
並非她不信亘天院,而是永生嶺中危險重重,她不允許殷賦兮有任何意外發生。
她快速離開此地,連星一環都懶得管了,吩咐一些死衛,讓他們保護好殷賦兮,這些死衛都是她培養的,只忠誠於她。
亘天院中霞光橫鋪千萬里,粗壯的真龍精氣匯聚成巨大的星河,不斷扭曲間,激蕩起狂怖的漣漪,好似要將這片蒼穹撕裂。
此地噴薄的靈氣厚重,堪稱一方葬地,到處都有古殿高懸,金碧輝煌,赤火灼燒無盡星海,剛踏入此處,便感受到了大量的精氣湧入。
殷賦兮尤為震驚,她還以為亘天院很差,沒想到裡面竟是這樣的景象,此行沒白來。
如今又得到進入永生嶺的機會,她很清楚自己的機遇來了,若按部就班的修鍊,不知何時才能成為逆天的存在。
闖入永生嶺,尋找無上造化,不能有任何差錯。
“小鈴鐺,我們何時才能進入永生嶺?”
殷賦兮好奇的詢問,她的心已經按耐不住了,那片浩瀚的疆域,也不知裡面藏着怎樣的禁忌。
“應該還有幾天,不必着急,永生嶺就在那裡,又不會跑。”
小鈴鐺很淡定,既然已經得到了進入永生嶺的機會,其餘的事大可不必擔心。
兩人來到修行洞府後,便開始打坐,並未浪費一點時間。
另一片遙遠的星空盡頭,無數高聳的山嶽如劍直指蒼穹,山峰上的樹木青翠欲滴,流光溢彩,山間更是瑞霞蒸騰,凶禽在其中咆哮。
山峰相連而成的龍脈氣勢恢宏,吐息驚人,億萬星辰在顯化,氣吞山河。
那些古老的宮廷,樓閣建造得很完美,古風很濃,大街上充滿了小販的吆喝聲,還有熱騰騰,香噴噴的氣浪味道。
讓那些過往的修士不由駐足,喉嚨蠕動,直吞咽口水,雙眸都要瞪出來了。
北荒聖域,其邊際遼闊,不知幾億萬里,此地除了混沌學院外,還有無數大疆族群,帝統世家,以及古老的神門。
這裡的人與其它疆域的修士有很大不同,他們好口食,看見好吃的,就像是見到絕世美女,根本走不動路。
要知道天界的魔宗無數,可能在北荒聖域建立分號的,那也只有口腹魔宗。
口腹魔宗也是修行宗教,但他們與尋常的宗教有很大不同,他們並不會前往各大禁區,葬地奪取造化,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研究食物上。
為了一口吃的,連命都可以不要。
鳳城,混沌學院山腳下的一處城池,這裡是交通要塞,南來北往的修士都會經過此地,所以這裡的生活很奢侈。
剛進入城中,墨愁欣喜的道:“公子,來鳳城的第一件事,那就是入口腹魔宗,品嘗一口它們那兒釀製的酒水。”
“這口腹魔宗的人修為雖不高,但廚藝卻是一流,我以前來過幾次,但都只能在一樓,聽說樓層越高,身份就越高。”
“我也想帶你去最高的樓層吃飯,但我在混沌學院也只是一個小弟子,沒身份,沒背景,能進一樓,都是靠着師父的背景。”
“口腹魔宗!”
雲皇笑了笑,他對吃的並不講究,只要能填飽肚子,其實都一樣,想當年他征戰古屍神淵的時候,啃過草根,飲過血水。
想起遙遠前的事,他心底湧出一絲蒼涼,那些縱橫捭闔的霸主,沒有幾個是貪歡之人。
“咦,這裡怎麼圍着一大群人?”
墨愁見口腹魔宗外圍着一大群人,眸底閃過好奇的神色,口腹魔宗的治安管轄都很好,從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道友,這裡發生何事了,為何大家都圍堵在一起?”
她將目光投向旁側的女修,將心底的疑惑問出來。
“宇文閥門的三小姐要上二樓吃飯,但掌柜的不允許,裡面都要打起來了。”
女修將事情簡便的一說,宇文閥門不僅在鳳城地位崇高,甚至整個北荒聖域,都有其一席之地。
與口腹魔宗發生爭端,定是一場好戲。
“公子,這宇文閥門家的三小姐名宇文悅,囂張跋扈的很,我經常看見她欺辱街上乞討的修士。”
墨愁忿忿的說道,她原本是不怎麼憎恨宇文悅的,因為前幾天宇文傲的事,她連同整個宇文閥門的人都恨上了,反正怎麼看都不順眼。
“那些不叫乞討的修士,他們是天殘魔宗的人,為了歷練道心,才去體會人世間的平凡。”
雲皇糾正道,其實天殘魔宗的做法他並不贊同,修鍊若不是為了逍遙快活,那還有什麼意思。
“我們進裡面去看。”
墨愁拉着雲皇的手撥開人群,進入口腹魔宗一樓,外面看着很古樸,但裡面的裝潢極盡奢侈,到處都金光閃閃。
宇文悅雙手叉腰,面目猙獰道:“老不死的,你知道我宇文閥門在北荒聖域的地位嗎?本姑娘今天就要上二樓,你若是再敢阻攔,我就掀了你的地盤。”
敢招惹宇文閥門,那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嗎?
掌柜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五官都皺在一起,有些分不清。
聽見宇文悅的狂妄話語,他立即發怒道:“哪兒來的無知丫頭,就算宇文閥門的老祖駕臨,我讓他留在哪一層吃飯,他就得留下。”
“若不是看在宇文閥門的地位,你早就被掃地出門了,如果不知收斂,我讓你永遠沒資格踏足口腹魔宗。”
“好,很好。”
宇文悅被氣的臉色鐵青,眸底閃爍陰冷的神色,喝道:“來人,給我將這個破地方掀了,還真當本姑娘非要嘗口腹魔宗的食物嗎?”
“老不死的,今天我就將它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