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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是聖女,我在春水山莊可以自由行動,不用關禁閉、不用干苦力更不用遭受肉體的折磨。閑了還可以調戲調戲春花秋月,現在還多了個可調戲對象賀蘭樾。這日子過的還算悠閑。

不過春花他們一定不會這麼想,在春水山莊想吃上一頓飯,就必須出賣自己的體力,你幹了多少活就能對應吃多少東西。所以為了吃上飯弟子們就得拚命幹活,就連我要吃飯也得幹活,但我有特權啊,我乾的自然是最輕的——抄宮規,夜宸宮裡新進弟子需人手一份宮規,這宮規又臭又長,抄的我頭昏腦漲,兩眼發花,實在還不如罰我去種地呢。

犯錯嚴重的弟子就被派去挖礦,輕一些就去地里開墾種糧食,再輕一些的就留在莊子里幹些雜活。關禁閉和正在被上刑的是不會有飯吃的,哎幹不了活就沒飯吃。

至於這量刑么,自然由夜宸宮裡臉最黑,最無情,最心狠手辣的夜虎夜大護法決定。他是夜景熙身邊除夜衛外的第二大護法,也是春水山莊的莊主。

雖然我是聖女,只要犯了錯,落他手裡也是瑟瑟發抖啊,誰讓他這人不通人情世故呢。

清晨,我還在睡夢中,春花就將我搖醒了。

“聖女,咱們什麼時候能回夜宸宮呀,再這麼下去啊,我手都變粗了,以後還怎麼伺候您啊,怎麼給您縫新衣裳”春花嘟囔着,向我伸出他的手,我睜開惺忪眼一瞧還真是,原本細嫩的手上已起了薄繭,春花和秋月好似被罰去種地了。

“我也想啊,可春花你打的過夜虎嗎?”我有絲擔憂的道。這次出來夜景熙可狠了,竟罰我在春水山莊思過半年,還不准我帶任何財物。

“哼,那個臭夜壺!哎算了,種地去了。”春花其實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憑着春花和秋月一起聯手那肯定打得過夜虎,也許不用春花,秋月一個人也打的過。不過秋月是個榆木腦袋,視宮規大於天。讓他收拾夜虎,還不如直接關他禁閉好。

我起了身,穿好衣衫來到院子里,準備伸伸筋骨,卻看到賀蘭樾正在劈柴,已經過去七日了,他的傷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

“賀蘭樾,你劈柴啊?”我明顯是在套近乎。

可惜他不屑回答我的問題,我感到我的自尊心深深的被他藐視了。我一怒之下奪了他手裡的斧頭:“我在問你話呢,你幹嘛不回答?”

他無奈的看着我:“是,我在劈柴。”

儘管他回答了我的問題,可我的心裡怎麼還是那麼不爽呢?怎麼就有一種想找茬的衝動呢?

“你要牢記你只是我的僕從,注意自己的身份。”我插着腰,呵斥着他。

“是”然後他拿起斧頭就走了,剩我一人在風中凌亂、抓狂。

我為什麼要將他留在身邊給自己氣受,我一定是昏了頭了!

半夜。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了開。接着門又被關上了。

是誰?誰進來了?偷?不可能,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來春水山莊偷東西。

我繼續假寐,眼睛眯成一條縫看向房門處,一條黑影好似抱着什麼東西正在靠近我,我緊張極了,突然那條黑影向我伸出了手,我一個翻身跪坐起來避過了那人伸出的手,藉著月光我看到那人的臉,然後我呆住了:竟是抱着被子的賀蘭樾!

他明顯也是一怔,但他似乎想破罐子破摔了,將自己的被子往我的榻上一放就躺了下來。

他什麼意思?又要色誘我?

“賀蘭樾,我不是讓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嗎?給我滾出去!”我對他這招已經完全免疫。慘痛的經歷還在眼前呢,怎麼,這次他不裝瘋賣傻了?

“和別人一起睡不着。”他背對着我緩緩開口。

一聽這話,我想起在春水山莊弟子都是睡通鋪的,一排鋪要睡十幾個人,除了莊主有單獨的卧房,所有的弟子就連春花秋月這種護法級別的也是睡的通鋪。我因為是聖女,才能有獨立的卧房。

“呵,賀蘭樾,我也是別人,你給我出去!再不出去我叫人了!”我開始推搡着他想讓他出去。

誰知,他忽然轉過身,在我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點了我的穴,我不得動彈。

“你卑鄙!”心中懊悔萬分,早就知道他是個人,我應該和他保持三丈的距離,不,至少十丈!

“哦,忘了告訴你,過去七日我都睡在這裡,這裡也算我的卧房。”他依舊淡淡的,背過身去繼續躺好。

什麼?過去七日?他這樣和我睡了七日?該死的賀蘭樾!他一定每晚趁我睡着點了我的穴,難怪我一點都沒察覺到,卻在每天早晨醒來時,覺得全身麻痹、酸疼!

他是不是有病白天對我擺着一張臭臉,晚上又不要臉和我睡一起。

“賀蘭樾,你給我滾!”我的話已對他毫無用處。既然如此別怪我翻臉,我扯着嗓子對着房門大喊起來:“來人啊,抓淫賊啊”

“唔”

賀蘭樾竟然一個躍起,用他的唇,堵了我的嘴!

他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若不是我現在不能動彈,我一定會賞他一個大嘴巴子!

見我不再掙扎,他放開了我,我愣愣的看着他,他很淡然的看着我,彷彿剛才那樣再正常不過。

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倒流,似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喊道:“抓”

然後話還沒喊完,他就像餓狼撲食般向我撲來,不能動彈的我被他撲倒在榻上,他竟然狠狠的咬着我的唇,而我無力抵抗,很快我就嘗到一股血腥味,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他似沾到了我的淚,猛的放開了我。

深邃的眸光深深凝視着我,他輕柔的用手試去了我的淚,又似心疼萬分的摩挲着我腫起的唇,對我低喃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