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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用刀抵住命根子的后座,那感覺肯定不是一般酸爽,翁伍全在面對林嵐三人的夾中,在敵強我弱的情勢下,只能按照三人的吩咐去辦。

當林嵐拿着翁伍全的親筆信,找到了翁宅的護衛首領,就是那個帶差弓箭列隊守在門口的蘇信。

蘇信看着眼前初次見面的凌昀,雖然心中有疑,但那信上有翁伍全的私章是真,那東西造不了假,不管是何種情況,既然翁伍全下了令,他就必須要執行。

蘇信吩咐傳令兵出發,去往各個分隊下達命令,沒多久,士兵就停止追擊,吉原縣也算恢復了一些平靜。

而躲過一劫暗一和初九,瞬間明白這是凌昀和林嵐的傑作,他們沒有立即逃離,而是返身跟上了一個列隊,當聽到消息是從府衙傳出來的時候,兩人衡量再三,決定在吉原縣外的那座小矮波上埋伏接應林嵐。

這並不是怕死,而是凌昀和林嵐既然用如此辦法救他們,必是有脫身的辦法,如果他們再倒回去,就白費他們一番心思了。

而搜查結束後,小六子離開列隊,回到了家裡,他跑到柴房,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辰詭。

辰詭皺着眉,既然是翁伍全下的令,那很有可能是被林嵐他們挾持了,眼下外面沒有官兵搜查,倒是離開的好時機。

辰詭看着小六子,道:“他們有沒有抓到人?”

小六子搖了搖頭:“你那兩個朋友跑得賊快,還專挑那些黑黑的死角暗巷子,他們雖然交過手,但是並沒有抓到人,所以,這命令下的時候,我們也覺得很奇怪。”

確認了沒有人被抓,辰詭心裡也放心一些,他看了看小六子,然後悄悄離開了他家。

他延着原路返回,遇到了暗一和初九,三人脫了那身礙事的士兵服,一起等在那條路上,

而在辰詭回來沒多久,他們就看到前方有一隊黑衣人從村子裡躥出,正朝着他們這個蘆葦叢而來。

黑夜裡一身黑衣,隱進草叢中,合成一體,就像是沒出現過似的。

很顯然,來人是來這裡埋伏的,能來這裡埋伏除了他們,就是翁伍全的手下了。

夜裡風很大,風吹動蘆葦叢隨風搖擺渣渣作響,像是波濤洶湧的暗海,又像是一群生活在陰溝里的不明生物,正奮力地湧向光明。

看着這十幾個人朝着三人奔來,三人並沒有立即後退,而是找了個更隱秘的位置蹲了下來。

對於暗一和初九而言,他們以前的訓練,能讓他們在這蘆葦叢中,像蛇一般遊動無形,和黑暗成為一體,所以,他們並不怕眼前這些人。

而凌昀確認命令下達後,轉身回議事廳,他也猜到蘇信會起疑,所以他們並沒有打算久留。

正如他和林嵐所料的,其實在命令下達後,他轉身回後院的時候,蘇信就已經調集人馬把府衙給團團圍住,如鐵桶一般。

把這些安排好,蘇信就帶着幾名親信進了中院。

沒有預想中的血腥場面,中院安靜地有些不尋常,蘇信吹了個口哨,召喚暗哨出來,卻沒有動靜。

他皺起眉,縱身往前一跳,來到了暗哨蹲守的地方,結果看到的就是已經死去多時的暗哨。

再查其他位置,全部如此,蘇信留下兩個人探查情況,飛奔着來到了議事廳。

推開門,就看到暈倒在主座上的翁伍全,屋裡再無其他人。

蘇信上前立即扶起翁伍全,拍了拍他的臉沒有反應後,立即扶着他來到了側屋的軟塌上,一打開門,便看到了翁伍全那三個貼身護衛,此時被揍得像豬頭一樣倒在屋裡。

來不及理會那三人,蘇信連忙讓人叫了大夫過來,然後吩咐手下把府衙仔細的搜查一遍。

等到把過脈,大夫用了葯,翁伍全才慢慢轉醒,而這會已經過去了兩刻鐘。

蘇信的人在府衙內刺客一個沒搜到,倒是把所有暗哨的屍體都搬了出來。

而此時的凌昀和林嵐唐一山已經順着剛剛那密道走了出來,密道的出口在吉原縣西邊的一塊平地,這裡都是田地,種着糧食和蔬果,出口就在其中一座石板橋下,密道口用巨石擋着,外面沒有設機關,只能出不能進。

此時田地里漆黑一片,只聽到蛙聲蟬鳴,而田地中用來驅趕鳥兒的假人,此時在夜風中,倒是生出幾分驚悚之意。

一陣風吹來,林嵐覺得點些冷,搓了搓手:“我們趕緊走吧。”

凌昀點頭,扶着唐一山,三人順着田坎走出去。

在翁伍全醒了之後,讓蘇信把人撤回了,並沒有讓人在吉原縣內繼續搜捕,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翁伍全命蘇信把關在地牢里的姜家族人都放了。

翁府出了這麼大的事,翁伍全的一眾妻妾子女聽到消息,都候在了議事廳外。

翁伍全一臉疲憊,讓妻兒先回去,不要吵他,然後屏退眾人,只留下蘇信一個。

屋子清靜後,翁伍全坐起身,看着蘇信問道:“上次讓你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蘇信抬頭回道:“大人是指那個江湖幫派,難道您懷疑今天那幫人就是......”

翁伍全點頭:“我不是懷疑,我是確定,這三個年輕人個個身手不凡,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門派出來的。”

蘇信連忙點頭,卻忘了回剛剛翁伍全的問題,直到翁伍全瞪了他一眼,他才連忙道:“江湖上比較隱秘的門派我都有查過,最為神秘且江湖人都不知道門派所在地的只有兩個,一個是無影門,一個是飄渺門。”

“這兩家傳門勢力都不小,但因為顯少出入江湖,所以江湖上能打聽到的東西非常少,無影門擅鑽地術,好求葯問盜,而飄渺門的門主,只在幾十年前的武林大會現過身,據傳擅秘術,能蠱惑人心。據我們調查,這兩家最有可能,因為傳聞這兩個門派都是在流風國境內,而我們這就屬於流風國。”

翁伍全又問道:“那我讓你派人往那深山裡去,有沒有發現?”

蘇信搖頭:“我找了吉原縣山民,那人家裡是世代在山裡打獵採藥的,但往深處他們也沒去過,他們嘗試着進去,卻發現在林子里轉了幾天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