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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氏將探究的目光投向純敏,微微蹙着眉,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就聽愛新覺羅·玉珍氣急敗壞的拍了一下桌子,毫不留情面的說道:“真是宴無好宴!”

“我們烏拉那拉府上雖沒有爵位,但怎麼說我們老爺也是內閣大臣,而且還是一品大員,我小姑子也是從小嬌寵長大的,有必要搶一個庶女的東西嗎?”葉赫那拉氏嘴角含着笑,慢悠悠的說著,可那沒說一個字都在頂着赫舍里氏的胸口。

“可能是小姑娘家家的有什麼誤會,”赫舍里氏也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不給自己面子,胸脯氣得劇烈的起起伏伏的。

眾人看她目光布滿詫異,赫舍里氏頓時臉就黑了,真想吼一句#這特么不是老娘安排的!#

可惜,她不能這麼說。

“能有什麼誤會啊?”純敏彷彿心情愉悅般笑容滿面的放下手中的筷子。

這佟佳府上可真是有意思,也不要什麼證據。

見佟佳珍珍不順着赫舍里氏說的話去做。

赫舍里氏就想把這個污水讓她身上倒。

她們烏拉那拉氏也並非求着佟佳府上做事,赫舍里氏夫人怎麼就這麼有信心,她就擔著這污水。

純敏話鋒一轉,聲音由低到高:“佟佳府上真是還真是好本事,一張嘴,一張一合,就給我定罪!刑部都沒有府上的小姐和夫人這麼厲害!”

“不知道還以為佟佳夫人和佟佳小姐做戲,給我們烏拉那拉府上下套呢?”葉赫那拉氏張口就是一盆污水反潑回去。

反正就算是康熙帝來了,也不能把黑的說成白的,葉赫那拉氏才不會相信自己從小看到她的純敏,會偷偷拿別人的東西。

她家敏兒什麼東西沒有見過,這赫舍里氏夫人真是讓人作嘔。

赫舍里氏一聽,頭更大了。

得了!這烏拉那拉家的不論是婆婆、兒媳婦、還是女兒,就沒有一個是善茬子的!

也虧得愛新覺羅·玉珍有臉說她閨女和媳婦,是個端莊大氣、賢良淑德。

#老娘,一點也看不出來!#

“都別激動,佟佳夫人就是隨口那麼一說,”與兩人皆交好的瓜爾佳夫人站起來,打着圓場,接着對哭哭啼啼的佟佳珍珍說:“珍珍啊,你先別哭,起來說話。”

“不,”佟佳珍珍含淚哭訴着:“我不能起來,要是真丟了姑姑的東西,我,……真是良心不安,姑姑生前那麼疼愛我,我……”說著哭的更加凄慘。

瓜爾佳夫人一向微笑的臉龐,嘴角也耷拉下來,不過語氣還是輕快和善的說:“珍珍可能是丟了東西比較激動,小孩子嘛,都是這樣的,畢竟喜歡的東西丟了。”

“還是你知道啊,”赫舍里氏額頭上流下汗珠,急忙附和道。

這時,赫舍里氏猛然想起來前一陣佟國維跟他說過,現在噶爾部在內蒙蠢蠢欲動,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打仗。

費揚古一家正是受到重視之時,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若是安撫不好,指不定一會佟國維轉身給她排頭吃,或者再收幾個姨娘給她添堵也不好說。

此時的赫舍里氏看佟佳珍珍越加不順眼,若不是她挑得刺,怎會騎虎難下。

佟佳珍珍水靈靈的眼睛划過一縷不滿,身體佯裝害怕的縮了縮,弱弱的喊了一句:“嫡額涅!”

果然她不是嫡額涅親生的,她都哭得這麼凄慘,赫舍里氏這個老女人也不知道給自己做主。

赫舍里氏蹙了一下眉頭,對着佟佳珍珍身邊的兩個丫鬟,低聲訓斥道:“還不把小姐扶起來,跪在那裡丟人現眼!”

兩個丫鬟聽見吩咐就要把她拽起來。

“不,我不起來,”佟佳珍珍哭喊着、掙扎着,身體用力的往下做。

明明剛才都是按照她的想法,赫舍里氏出言袒護她,想要栽贓陷害純敏,怎麼現在就變了一個態度。

兩個丫鬟對視一眼,不顧佟佳珍珍的激烈反抗,連扯再拽把她架起來。

赫舍里氏開口:“扶小姐回去。”

純敏卻不想就此罷休,姿態優雅的站起身來,背部挺直,輕笑着說:“還望夫人不要責怪我們府中欺人,實在是貴府小姐眼界確實有限,不過是區區一個耳環,我想在座夫人和小姐,不會有人買不起吧?”

雖然是皇后御賜之物,但在座夫人都知曉那並非貴重的飾品。

純敏捂着嘴輕笑一下,語氣平淡的敘述着:“況且當日小女有幸入宮,也曾得皇后多次賞賜幾整套頭面,記得珍珍還挺羨慕的,說是她要了多次,皇后都未曾給她,”

“確實如此。”石靜怡開口證明。

眾人順着純敏的思路想着,是不是佟佳珍珍在後宮根本沒有那麼得寵?

又或者是佟佳珍珍嫉妒人家純敏得到皇后的寵愛?才有如今的事端。

眾人不會想到這僅僅是因為佟佳珍珍的遷怒,才會有現在這一幕。

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烏拉那拉·純敏說的是套,要知道一套首飾裡面一般有三支發梳,釵一對,步搖一對。

真是沒有想到愛新覺羅·玉珍那麼一個潑婦,竟然調教出來連皇后都極為欣賞的貴女。

什麼?你說不欣賞?不欣賞人家佟佳皇后為何給她這麼多套頭面?

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

一時之間,那些家有尚未婚配、年齡合適兒子的貴婦,看着烏拉那拉純敏,目光越加火熱。

正在此時,侍奉佟佳珍珍的小丫鬟飛奔着跑了進來,滿臉獻媚的說:“小姐,你的耳環在湖邊找到了。”

佟佳珍珍死死的盯着那丫鬟手中的銀色耳環,真是刺眼。

眾人看了看佟佳珍珍左耳為摘下來的耳環,和丫鬟手中的耳環,可不是一模一樣嗎?

赫舍里氏好懸一口心頭血噴了出來,你說你要設計人,就設計人。

怎麼真把耳環丟了?那可是御賜的,弄不好是要掉腦袋的啊!

這個庶女,是不是章姨娘把胎盤給養大了。

“看來貴府的小姐,果然是很與眾不同啊,”葉赫那拉氏開口說道。

愛新覺羅·玉珍冷笑着:“以後咱們還是離佟佳府上遠點,說不定改天在丟什麼東西,就找個路人栽贓陷害,幸好這是找到了,若是未找到我女兒有上千張嘴巴都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