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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御膳房那邊給您準備了,您愛吃的雞絲麵、果仁菠菜、還有幾份小點心,”夏月帶着一個小太監走進來。

小太監將兩個餐盒一一打開,屋內剎那間滿是食物的香氣,讓人口腔內滿是分泌的唾液。

“辛苦,公公啦。”烏拉那拉·純敏客氣的笑着,春桃走上前將幾個瑣碎的銀兩遞給小太監。

小太監眉開眼笑的說:“多謝主子,皇貴妃娘娘吩咐了,您要什麼想吃的,就直接吩咐兩位姐姐道御膳房找奴才即可,奴才叫小德子。”

烏拉那拉·純敏客氣一番,待小太監離開後,對着春桃問道:“知曉怎回事么?”

春桃知道她所說是什麼,回復道:“推小姐的宮女是琴畫分配給馬佳芳桐的,不過那宮女站不穩,卻是佟佳珍珍的丫鬟推的。”

“佟佳珍珍?”烏拉那拉·純敏一臉疑惑。

“佟佳珍珍方才訓斥那小宮女,進前殿時,特意哭着進去的,咱們都有人看見了,”春桃回復道。

“我說那小宮女怎會送到浣衣局洗衣,”烏拉那拉·純敏一些疑惑的地方解開。

比如皇貴妃為何送這麼重的禮物,為何還吩咐御膳房,為何處理小宮女如此迅速。

春桃繼續說:“不過佟佳珍珍那個丫鬟現在被關起來啦,是否還有其他情況,還得再查查。”

“繼續往下查。”烏拉那拉說了這麼一句,便在夏月的伺候下慢慢的吃着飯。

“至於您上次從來的熏香,本是皇貴妃當中,用於安神的,”春桃補充道。

“嗯。”

傍晚,月亮高照,琴畫滿身疲憊走進屋內,剛剛躺下。

便發現枕頭下一張小紙條,打開一看,臉色出現一絲厭惡之色,咬了一下嘴唇,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

見四下無人,悄悄溜出承乾宮,來到一個偏僻的宮殿,卻沒有發現一雙眼睛緊盯着她的一舉一動。

“我不是說過,沒事不要找我嗎?你既然想要我辦事,就得考慮一下我的安全,不然我就給你捅出去,別忘記你之前做了些什麼?”琴畫惡狠地看着假山陰影處的女人,質問道。

那女子冷哼一聲,嬌弱弱從假山後面傳出來,“呦,還敢給我這麼說話啦,你忘記你弟弟在誰手裡面了?”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琴畫想着早逝額娘留下的孩子,那個和她相依為命的弟弟,還是奔騰的怒吼,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怎麼樣?我讓你辦的事情,結果呢?那個賤人只是腳崴了。你說我該那你如何是好,”那女子說出來的話滿滿都是嘲諷,指責這琴畫辦事不利。

“那不是我弄得,”琴畫頭上的青筋猙獰着,一跳跳的,要不是為了她的弟弟,她的弟弟,她一定讓這個女人死得很難看。

“是誰?”那女子頓了一下,詫異的問道。

琴畫深吸一口氣,冷冷的說:“我不知道,那宮女說是自己推的,老賤人在身邊盯着,打了十大板都昏過去就送走了,我能怎麼般?”

“你們也就這點手段,交出個替罪羔羊就得了”那女子譏諷一笑。

“那你為何看那小賤人不順眼,”琴畫好奇的問了一句

那女子避而不回,居高臨下的吩咐道:“要是想你弟弟平安的,話做好你的本分,”說完便不理會琴畫,直接走了。

“我早晚就讓你後悔的!”琴畫盯着那女子窈窕多姿的背景,隱藏在眼睛深處滿是惡意。

。。。。。。

待七天後,純敏覺得腳踝沒有好利索,反而隱隱約約感覺到胸悶。

便讓夏月去請示皇貴妃,想要一個太醫診治一二。

“拿着本宮的令牌去找太醫吧,”皇貴妃緊蹙着眉頭。

這個烏拉那拉的小姑娘怎麼這麼多事情。

莫不是身體本身就有問題吧,改天讓人查一下吧。

夏月心冷冷,暗自為小姐委屈,“多謝娘娘。”

“行了下去吧,被耽誤你家小姐病情。”皇貴妃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對着宮女說道:“你來給我揉揉頭,我這頭怎麼這麼疼。”

待從奶嬤嬤手中拿到令牌,夏月福了福身,轉身離開主殿內,一路快步走到太醫院。

夏月推開門,彎着腰,雙手撐着膝蓋,粗喘着氣,喊道:“張太醫,我家小姐說是身體不舒服,麻煩您老給看看。”

張太醫正在教導徒弟辨別稀有的藥草,聽到夏月的聲音,放下手中薑黃色的草藥,轉過身,疑惑的問道:“哪裡不舒服?”

“心臟不舒服,我家小姐之前身體一直很好,您快點給看看吧,”說著走上前拉着張太醫的手,往外走去。

張太醫站在原地,淡定道:“你別著急啊,我得拿着藥箱啊。”

“師傅,我給您拿。”小徒弟機靈的接話。

待張太醫側眸往去,見他找已經不知道從哪裡找到藥箱被在肩膀上,嬉皮笑臉的說道。

“平常見不到你這麼利索,”張太醫摸着鬍鬚說道,腿腳不慢地走出藥房。

不過幾分鐘,三人一行人來到烏拉那拉·純敏屋內,春桃連忙給張太醫拿了一把椅子放在床邊。

張太醫坐下來,中指和食指搭上烏那拉那·純敏的手腕,片刻眉頭皺起來,接着:“小丫頭,換個手,老夫在診脈一次。”

烏拉那拉·純敏看了一眼張太醫的面目表情,心存一絲疑惑。

聽話的左手緩緩伸了出來,夏月上前給她整理一下衣袖。

露出些許潔白的玉臂、纖細的手腕、纖細白凈的玉手。

“張爺爺,我沒事吧?”烏拉那拉·純敏露出標誌性的小酒窩,捂着發痛的胸口,笑容中帶着幾分虛弱問道。

“沒事,”張太醫隨口敷衍道,指尖輕輕地搭在她的手腕上,緩緩地閉上眼帘,認真的診着脈搏。

眾人皆不語。

待幾分鐘過去,張太醫張開眼睛,眼底深處如寒潭一般冷厲,見眾人神色緊張。

繼而笑呵呵的安撫道:“小丫頭不要擔心,我去找聖上討上一個草藥,再回來給你開方子。”

“我是不是得什麼重病了?”純敏眼底滿是赫然。

張太醫右手摸着長長的鬍鬚,說:“你這丫頭,真願意胡思亂想,不是大病,可能是你本身體質與老夫所開藥物想排斥,導致你不舒服,不是什麼大問題。”

“這樣子啊,那我放心啦,”烏拉那拉·純敏按下心中猜測,嘴角綻放如同花開般的笑容。

“你們現在這裡等待片刻,老夫去找聖上討上一份藥材,”張太醫轉身朝着外面走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走到乾清宮。

“啟稟聖上,張太醫有急事稟告,”御前侍衛首領走進來,單膝跪在地上說道。

“哦?”康熙深不見底的眼眸轉了轉,停止書寫的動作,抬頭對侍衛首領,說:“宣張太醫進殿。”

“是,”御前侍衛首領站起身來,乾淨利索的大步向外走去。

待張太醫匆匆忙忙走進來,御前侍衛首領又將乾清宮嚴嚴實實地關上,不留一絲縫隙。

“張老,今日怎麼來了?”康熙將寫好批語的奏摺放在一旁,那過一份新的展開,笑呵呵的對着張太醫問道。

張太醫雙膝跪在地上,雙手握拳,說道:“聖上,今日那美人遲暮又現身了。”

“什麼?”康熙手中本是緊握的毛筆,吧嗒一聲掉在桌子上面,黑色的花綻放在奏摺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