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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馬場牛刀小試,奔跑一圈,控制韁繩讓黑馬和白雪停了下來。

胤禟由衷的讚歎道:“格格,真是好騎術。”

純敏恬淺淡笑,精緻甜美,好像剛才策馬奔騰,在白雪身上做各種花樣,引起一片片掌聲的不是她一般。

胤禟看她朱唇齒白,嘴角上揚,像是明媚的小太陽,與她平時柔順中帶着狡黠略有不同。

對,更真實,更富有生命力。

純敏見對方盯着自己久久不語,拿出手帕,用力蹭了蹭嬌嫩的臉龐,“怎麼了?是我臉上有浮灰?”

胤禟眉頭微挑,眼角流出幾分遮不住的笑意,低沉磁性聲音緩緩響起:“嗯,右邊,再往友一點,對,就是這。”

純敏按照他說的一點點移動着手帕的位置。

“嗯,好了,可以啦。”胤禟見她嬌嫩的臉龐搓紅,咳嗽一聲,放過純敏。

小太監將腦袋扭向一邊,裝作沒有看見自家主子欺負人。

胤?胤右手食指揉揉着微癢的鼻頭,感覺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道。

看着不遠處越靠越近的兩人,吧唧吧唧嘴,低聲喃喃一句:“還是給九哥點空間吧,走,你們跟着爺去那邊溜溜。”

十阿哥帶着人離開,胤禟看見雖不清楚為何,但卻不影響他心中有些小雀躍。

“聽說最近有人向你提親?”胤禟望着純敏猶豫半天不知道說些什麼,猛然想起來胤?跟他說的八卦。

純敏側目望着對方,帶着一抹深究,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啊?”

胤禟也知道自己唐突,面色微紅,嘴上硬邦邦的說著:“這種消息隨便一打聽就知道。”

“是嗎?”純敏低下頭,手一下一下的撫摸着白雪。

這件事情應該是五格壓下去了,沒想到傳到皇宮當中。

“嗯,”胤禟盯着她纖纖玉手,白皙又纖長,忍住心底彆扭,小聲說:“老十告訴我的,京城小道消息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胤?和他那兩個侍讀,簡直可以說是趣味相投,湊在一起就是在八卦各種人和事。

從各大朝廷消息,到後宅情愁,甚至連張侍郎家狗愛上對門仇家柳侍郎家狗,結果被棒打鴛鴦都拿出來說。

因這事涉及到純敏,胤?特意跑去胤禟說起有人向烏拉那拉府上提親。

告訴他有情敵,快點追媳婦吧,別拖拖拉拉的。

可胤禟偏偏不開竅,還說讓胤?在學識長點心,別整天八卦,省着讓皇阿瑪知曉收拾他。

氣得胤?就沒有把後續再說出來,所以胤禟根本不知對方何人,發生何事。

純敏不知胤禟所說,心中難受萬分,忍不住紅了眼眶。

胤禟頓時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手在藏藍色外衫摸來摸去,好不容易才找到手帕,急忙遞到純敏面前。

“你怎麼還哭了,你若不喜歡讓你額涅回絕了就是,誰家格格不是被人求婚個好幾次?一家千金百家求,你都不知道了,”胤禟隨口胡謅道。

“真的?”純敏抬起頭,一雙眼眸微紅,宛如一隻可憐可愛的紅兔子般。

“對啊,”胤禟用力的點着頭,生怕純敏在低聲哭泣。

她哭得時候,他的心不知為何都揪起來。

純敏抽了抽鼻尖停止哭泣,其實最近她的心裡壓力大都很大。

她也曾知曉有部分千金貴女,被一些無賴紈絝纏上身,可最終的結局不是嫁給此人,便是剪了頭髮做了尼姑。

卻遺忘,她們是滿人,不是漢人這回事。

不然先帝順治爺如何能納了董鄂妃,要知道當年董鄂氏可是順治爺的弟媳婦。

由此可見,滿人對於此事開放程度很大,與漢人不同,即使積極學習漢族文化,可本質是不一樣。

純敏擦了擦眼角淚痕,將手帕收進懷中,笑着說:“多謝九爺,是小女一時想差了,多謝你指點迷津,對了,你們出來怎麼沒帶侍衛。”

胤禟一聽,耳尖微紅,咳嗽一聲,略有些不自然的說:“阿瑪在外出征,我等需低調行事,不宜大肆鋪張。”

純敏看他的模樣,敢打賭他們絕對是偷偷跑出來的。

純敏扶額,勸說:“那九爺您早點回去吧,如今天色已晚,若是您和十爺在外面受傷,老爺會擔心的。”

胤禟見夕陽西下,選擇性忽略某些不順道的地方,丹鳳眼閃了閃,“那我和十弟先送你們回去吧,整好一路。”

純敏同意後,找到寶珠跟她說了一下情況。

“妹妹,你不會和九阿哥或者十阿哥……”寶珠從馬背上下來,由丫環整理好衣服,好奇的問道。

“有什麼?”純敏摸了摸白雪,跟它告別後,轉身對着寶珠問道。

寶珠看着她清澈見底的眼眸,像是一潭清水毫無波瀾,搖了搖頭,“沒什麼。”

難道古人如此不開竅?寶珠在內心懷疑着。

她記着她們上幼兒園的時候,班裡面的小姑娘就開始說那個小哥哥帥氣,想要給他當小女朋友。

純敏見她沒說,也沒多想或者追問下去。

倒是走進的胤?看着寶珠的目光透露着滿意。

孺子可教也,朽木可雕也。

寶珠若知道,肯定大喊:“本姑娘拒絕和你同流合污!”

只是寶珠不知道,一路上四人吃吃樂樂,氣氛倒是融洽。

令寶珠對九阿哥和十阿哥大為改觀。

不知怎麼,寶珠突然想起曾經看過《清穿貴妃記》中。

曾經女配四福晉對着鄙視其他阿哥的皇貴妃說過,“眾阿哥都是人中龍鳳,所謂缺點也是對比其他阿哥相對而言的,可偏偏這些缺點也是普通人所不及的。”

突然寶珠對於九阿哥,十阿哥帶上一絲同情,忍不住開口說:“我聽說八阿哥是個有雄心壯志的人。”

“老八?”胤?張了張嘴,“不可能,他跟在宮中就跟透明人一樣,何況他生母在後宮都不是妃位,到現在還依附着惠妃娘娘和大阿哥活着,敢有什麼雄心壯志。”

胤?現今與胤禩關係好一點,但到底沒有歷史上那般要好到不求回報支持他。

畢竟鈕祜祿貴妃健在,他是高高在上的貴妃之子,怎會看得上一個見包衣奴才都比不上的嬪妃所出之子。

“這樣啊,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吧,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後宅女子沒事,

就傳聞一下不知真假的消息作為娛樂,這不是好不容易碰到九皇子殿下,十皇子殿下就驗證一下嘛,”寶珠含糊其辭的遮掩過去。

胤?沒有追問,畢竟他們八卦小團體也是如此。

純敏皺了皺眉頭,從桌子上拿起來糕點,跟他們介紹道:“這個是點心鋪新出的蛋黃酥,你們嘗嘗吧。”

這麼早就有蛋黃酥了?寶珠在心中打了一個疑問,嘗了一口。

幸好和現代吃的不一樣,問道:“這是誰家的點心鋪啊,還挺好吃的。”

“好像是董鄂府上的,”純敏拿起一塊點心,下面墊着手帕防止掉下碎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