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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人?安排什麼人?”純敏聽敖登格日樂這開門見山、火急火燎的一問,一時之間真沒反應過來。

一雙水潤潤、清澈見底的杏仁眼直視着敖登格日樂。

敖登格日樂抿了一下塗著胭脂的嘴唇,頓了一下,面色略顯難看的說:“我母親聽聞我還未有孕,就像讓我給十阿哥安排通房,這樣以後可以抱養一個庶子,就算是我生不出來,也能有個依靠。”

純敏眨了眨眼睛,驚呼道:“你和十弟才大婚多久,怎麼就嚴重到生不出來了?”

敖登格日樂愣了一下。

對啊!她和胤?才大婚多久,着急什麼?

敖登格日樂臉上逐漸浮現笑容。

純敏嘴角揚起溫柔的弧度,胤?之前就曾託付她多多關照敖登格日樂。

純敏索性拉着八貝勒府做對比,“孩子這事你別心急,是看緣分的,你看八哥和八嫂不也沒孩子,八哥對八嫂依舊很好,何況你們這府邸有個庶子,八貝勒府還什麼都沒有。”

敖登格日樂點了點頭,“對,我都被我母親繞糊塗了,我母親最近見我就跟我說沒個孩子不行,特別是我孤身一人在京城……”

若非敖登格日樂寫信告訴他們,郭絡羅格格生育一個庶子。

敖登格日樂的額涅也着急,害怕她大多數蒙古福晉一樣生不出來,後半生無依無靠。

“溫僖貴妃早逝,宜妃娘娘也不是多事之人,皇阿瑪又沒有皇后,誰還能管你們府上情況?你就放寬心吧,”純敏笑盈盈拉着敖登格日樂的手。

“對,嫂嫂說得沒錯,八嫂上面兩個婆婆,她都穩得住,我怕什麼,”敖登格日樂爽朗一笑,一掃之前鬱悶。

她在京城沒什麼閨中密友,有事沒人商量,若不是這次真的憋屈狠了,她也不會問純敏。

畢竟純敏和胤?的關係,肯定要好於跟自己。

就算是有朝一日胤?變了心,她也能活得好好的,畢竟胤?和她的聯姻,有很大的政治影響!

敖登格日樂越想越開心。

說風就是雨的敖登格日樂,轉而就拉着純敏出去遛馬。

純敏這幾日就留在帳篷裡面帶着也沒出門,聽敖登格日樂邀約,在丫環的侍奉下關上正紅色的騎裝。

挑選一匹寶馬,就跟着敖登格日樂一同遛馬去。

平日即使純敏已經生兒育女,胤禟也會經常帶着純敏單獨出去約會。

兒子們以後會有嫡福晉之類伺候的人,現在也有一大推伺候的嬤嬤和小太監,所以還是不要跟他搶純敏。

胤禟打定主意,等他們大婚後,就都給他們踹出家門,自力更生去吧!

純敏還不知道胤禟的“xiéè思想”,和敖登格日樂在草原盡情奔馳。

敖登格日樂來了興緻,還唱起來蒙古的歌謠,純敏聽得津津有味。

兩人一玩,就玩嗨了,等純敏回去後,發現胤禟正一臉哀怨的看着自己。

純敏吐了吐舌頭,湊過去,“爺回來了?”

“嗯!”胤禟板著臉,將身體悄悄挪開,不讓純敏靠近自己。

“爺,吃了么?我還沒吃,不如吃個烤肉吧,配上米飯,好吃,還可以加上歐洲那邊傳過來的紫皮洋蔥,”純敏親了胤禟俊臉一下,半撒嬌的提意見的。

胤禟瞅了一眼夏月,“沒聽見福晉要用膳嗎?”

“是,主子爺,”夏月服了服身,帶着無聲偷笑的冬菊離開帳篷。

“夫君,你真好,”純敏靠在胤禟的肩膀,依舊白皙的臉龐掛着燦爛的笑容。

“自從有了弘康後,你真是越來越會撒嬌了,”胤禟轉身一把摟着純敏的肩膀,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聲音滿是無奈的說道。

“都是爺對我好,”純敏一臉乖巧。

胤禟嘆了一口氣。

自己慣的小祖宗,還能咋整?

只能寵着,往死里寵着。

六月康熙帝等人還在巡塞外,就聞裕憲親王愛新覺羅·福全去世,康熙帝命諸皇子還京師。

即日啟程,前方人員開路清道。

一路上快馬加鞭,康熙帝親臨喪禮,摘掉帽帶。

在靈柩前大哭不已,後面皇子皇孫皆是一臉哀容。

梁九功就伏在靈柩前的康熙帝扶起身,親自為福全奠酒。

康熙帝悲痛至極。

當tiānhuáng太后也來到裕親王府邸,勸康熙帝不要太過傷心。

群臣也勸康熙帝,“居便殿不自朕始,乃太祖、太宗舊典也。”

第二天,康熙帝再臨喪禮,賜內廄馬二、對馬二、散馬六、駱駝十,及蟒緞、銀兩。予謚。

翌日,舉辦葬禮,皇太后親自到場慟哭,命按照鄭親王的規格辦理喪儀,命御史羅佔在黃花山為福全監造墳瑩、建碑,規定除常年祭祀外,另有加祭。

“福全畏遠權勢,上友愛綦篤,嘗命畫工寫御容與並坐桐陰,示同老意也。

有目耕園,禮接士大夫。”

等康熙帝逐漸恢復悲痛心情,還特意命畫工精繪一張像,為康熙帝與福全並坐於桐蔭之下,示手足同老之意,表達了對福全的思念之情。

這幾日折騰下來,胤禟都瘦了一大圈,宗室和禮部的官員恨不得一個人劈成三個人用。

因不僅僅是福全六月去世,和碩恭親王愛新覺羅·常寧比福全早去世17天。

常寧死時康熙帝也在塞外,並沒有趕回來,只是派皇子回來操辦常寧喪事,賜銀萬,內務府郎中皁保監修墳塋,立碑,遣官致祭。

還是等到康熙帝見完,福全後才抽時間去看常寧的喪禮。

福全死後,世子愛新覺羅.保泰,繼承和碩裕親王位置。

愛新覺羅.保泰,康熙二十一年壬戌四月初七日申時生,母側福晉瓜爾佳氏,艾塔之女。

常寧死後,三子海善世襲爵位的時候,卻降了兩級,僅是貝勒。

康熙帝這一連串的操作,同樣是康熙帝的兄弟,福全和常寧的差距,給眾人心底泛起波瀾。

就算是不為了自己,他們也得為了子嗣。

郡王少見,貝勒滿地走的京城,誰都不想生為皇子卻泯於眾人。

如今原常寧府的門前連一隻烏鴉都沒有,被多少人貶低。

眾皇子心底野心膨脹起來,就連自認為佛系的胤禟多少都有些坐不住了,更何況是其他人。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