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涵,別睡了,快起來!”
一清早清涵耳邊就響起佟馨的陣陣急促聲。
“怎麼了,佟馨?”清涵迷迷糊糊的應答着。
佟馨見她如此這般,心中不由得苦笑起來,心想自家小姐肯定是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
當然更別說從不記事的清涵會記着今天是個什麼日子。
還好在佟馨的提醒下,她才想起來。
眨眼間婚期將至,按照東榆國的習俗,皇親國戚舉辦婚禮前都要去佛隱寺祭拜。
相傳佛隱寺主持乃是一名隱士高僧,法號空無。
有人說他活了有幾百年,更有人說他早已渡仙。
不過傳聞畢竟是傳聞,極少人有見過空無主持。
在東榆國各家各戶有什麼喜事都會前去拜上一拜,求上一簽,願有一個好兆頭。
更令人神奇的是這些特別的靈驗。
經過街坊四鄰的相傳,久而久之就成為東榆國的一大習俗。
清涵對此倒是不感冒,怎麼說她也是一名來自未來的新一代花朵。
鬼魔神怪一類的事情,她都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態度。
儘管如此,她還是要順應東榆的習俗。
穿戴好衣服來到院內,冷冷清清,基本沒什麼人。
自從顏彪出去後,已經有數日之久,卻一直沒有回來。
清涵也擔心了好久了,好幾次想去找尋顏彪。
不過還好時不時會有信件送到府內,也就是顏彪親自書寫的。
信件上內容非常簡單,一切安好,勿念!
不過說來也奇怪,自從丁姨娘出軌一事被清涵發現後,她是極少出門,很是難見身影。
清涵倒也沒多想,認為可能是心虛了不敢出門。
剛欲出門,一道身影從側門一閃而過。
憑清涵如今的感官直覺,明顯發現那道身影就是上次的粗老漢。
敢情到好,偷人竟然偷到府上來了。
清涵雖有怒氣,但不同往日的是非常鎮靜。
循目朝側門看去,只見丁姨娘蹣跚走了出來。
雙手整理着身上的衣裳,顯然她也發現清涵的目光正看向她。
臉色微微一變,很快就恢復過來,笑臉相迎,“侄女起這麼早是要去哪嗎?”
清涵橫眉一豎並未直接接話,稍緩幾秒後,語氣平淡的回應道:“姨娘這麼早是相送何人嗎?”
丁姨娘聽完臉色煞白,聲音都不禁有些顫抖。
清涵見此不由得冷哼一聲。
丁姨娘乾笑幾聲,抬起雙手抹去額頭溢出的汗珠,“侄女開什麼玩笑呢?”
清涵見她如此心虛更加肯定之前所見的一切,聲音中的冷意不由得冷了一些。
倒也奇怪,清涵自從花燈節一別後,自己都感覺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種冰冷的氣息,和往日里的嘻嘻哈哈相差太遠了。
不過說實話丁姨娘做的這事,放誰身上都不會好受,更別說事實就發生在清涵最愛的爹爹身上。
眼前的一幕越發讓她想起上次白天所見的一切。
這幾日顏彪不在府,倒是讓丁姨娘更加膽大了。
如果不是怕爹爹難以接受,敬她是長輩。
清涵恨不得胖揍眼前的丁姨娘,如今只能再好心勸誡,“姨娘有些事,還望及時收手,以免覆水難收!”
丁姨娘明顯見她話中有話,秀眉挑了挑,內心不由得更虛起來,手心捏着一把汗,“侄女說的是什麼話!”
試探性的口吻,清涵還是能聽出來的,“有些事你我都明白,不要遮遮掩掩!”
這一次清涵顯然有些生氣了,說出的話音中都沒有加上稱謂詞。
丁姨娘不傻,也能聽出她聲音中的憤怒。
對心中的懷疑更加肯定了,“那天的人也是你?”
丁姨娘心生疑惑的朝清涵問出一句,得到的卻是冷哼一聲。
如此冰冷的態度,不禁讓丁姨娘怒氣橫生,“你就這樣和你長輩說話!”
丁姨娘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來發泄內心的不滿。
伺機想一個,揚起手中的巴掌就往清涵的臉上呼去。
清涵倒也沒想到丁姨娘會如此惱羞成怒,竟然想對她動手。
不過震驚歸震驚,她嘴角不禁扯出一絲冷笑。
只因丁姨娘的動作此刻在她的眼中完全是被無盡的放慢。
清晰可見丁姨娘手掌揮出的弧線,她完全可以輕輕鬆鬆的一閃而過。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清涵還未傾身閃避。
門外一道冷肅聲硬生生的逼停丁姨娘手中的動作。
“住手!”
熟悉的聲音在清涵的耳邊響起,她回頭看去。
府外站着一人,正是一身灰衣的玉墨。
只見玉墨冷着臉往她的身邊走來。
挺拔的身軀橫在她的面前,凝目朝抬手的丁姨娘看去,“本王的王妃你敢欺!”
丁姨娘木訥在原地,心中萬萬沒料到他會來這裡。
愣上幾秒後,神色也恢復過來。
如今看來事情都已挑明,她反倒不怕了。
“墨王莫忘這裡是哪裡?我是何人?未來還是你丈母……”
她的話還未說完卻被玉墨一聲冷哼打斷,“你也配?”
丁姨娘被他一句堵的臉色忽白忽紅,豎起手指怒指着玉墨,“你就這般和你長輩說話?”
玉墨並未接她的話,神色上寫滿着冷靜,拉起一旁的清涵就往府外走去。
“本王的王妃只有我能欺,今天敬你是長輩才沒有對你出手,好自為之!”
待丁姨娘反應過來時,發現清涵倆人已經走遠。
嘴邊傳出陰森森的自喃聲,“好你個墨王,你倆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