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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年前來過這,見過掌柜,當時的掌柜並不會武功。但現在的他步履平穩,腳步極輕,說明他會武,功夫不錯。但一個人在短短的半年,從不會武功到功夫了得,你覺得可能嗎”金面男子看着她,緩緩道,“所以我敢肯定真正的掌柜早已死了,而眼前之人是別人已送易容假扮的。”

顧卿顏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但是你為什麼肯定他一定會親自來上菜”

“從我們踏進酒樓開始,他的視線就一直未曾離開過你,總是有意無意的觀察着。顯然他在尋找機會,尋找一個殺你的機會。但江湖人皆知紅狐武功高強,所以硬拼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如果不能硬拼,那唯一的辦法只有下毒。可毒下在哪裡呢,當然是飯菜里。”男子說完,幽深如古潭的眼眸透露的是那種掌控一切的自信。

顧卿顏聽後,揚眉道,“所以,你就是通過這些從而肯定出他一定會親自來送菜”

“是。”男子點頭。

顧卿顏長這麼大,從未如此佩服過一個人,但此刻真的不得不佩服眼前之人。

金面男子不說話,把一錠銀子丟在桌上,起往外走去。

“等等啊,我都還沒吃完呢”顧卿顏大吃了幾口後,起追了出去。

追出門外,發現他在前面。

她小跑着追了上去,然後還是像以前一樣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後。

“你幹嘛突然走了,我還沒吃完呢。點了一大桌好吃的全部浪費了,真是可惜。”

她喋喋不休,他則幾字回答,一切和以前一樣,似乎又有了什麼改變。

細窄的林間小路上,一高一矮,一黑一紅兩人在行走。

當顧卿顏眼角瞄到了遠處一個白色的小影子,眉梢輕輕的皺了皺。

她有些複雜的看向金面男子,突然說道“閣下,我有點不方便,可否在這裡等等我”

女子的不方便還能是什麼

男子面具後的臉微微泛紅,默然的點了點頭。

得到了他的答應,顧卿顏這才面色沉重的離開,往林中而去。

看着落在手上的白白胖胖的信鴿,顧卿顏哭笑不得,她熟稔的解下信鴿腳上的信條,面無表。

“速歸”

潦草的二字,筆鋒蒼勁,足以見得寫信之人的是個上了年紀的人。

顧卿顏嘆氣,摸了摸信鴿的小腦瓜子,低聲道,“罷了,你先回去,我稍後就回去。”

將信鴿放飛了後,她這才慢悠悠的回到金面男子邊,訕笑着看向他,“閣下,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看樣子你我結伴而行終究要到此結束了。”

金面男子這才知曉,她方才所謂的不方便只是借口。

“既然如此,那就就此別過。”

就在她以為他多少會說些離別時的贈言,萬萬不料,對方就這麼短短一句話。

算了,不說不說吧

反正她要急着趕回天域,若是有緣,下次定會相遇的。

顧卿顏轉走時,卻突然回過頭來說道,“對了,閣下,別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

“什麼約定”男子抬眸。

“若是有緣再見,閣下一定會告訴我,你的名字。”

說完,顧卿顏輕輕一掠,便掠出幾丈之遠。

很快,那一抹紅衣消失在男子的眼中,入目的,只有那漫山的翠綠。

他垂了垂長長的睫毛,也不知曉在那雙深邃幽靜的眼瞳中,藏了些什麼。

五後。

高聳入雲的山巔,雲霧繚繞,有如仙境。

一個面覆紅色狐狸面具的紅衣少女,足尖輕點枝頭,猶如蜻蜓點水般飛過一棵棵樹頂。

終於在山巔記的最高處出現了一座巍峨、莊嚴肅穆的宮。

宮門口的白衣守衛看到少女影出現的剎那,全部歡呼起來,“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

在聽到大家的歡呼,從裡面跑出來一個少女,少女十五六歲的樣子,看到紅衣少女的剎那,連忙走過去激動的說道,“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蓮溪,師父在哪裡啊”

“天主在內正呢。”蓮溪答道。

“你知不知道師父這次突然召我回來是有什麼事嗎”

“這個奴婢不知。”蓮溪搖搖頭。

也是,蓮溪只是她的侍女,又怎麼會知道師父的想法呢。

“看來只有我自己進去問師父了。”顧卿顏往宮裡面走去。

宮裡面。

一白袍老者手中執書,半歪着倚靠着竹椅,聽見腳步聲,輕輕地掀了掀自己的眼皮,隨後又慵懶的放下,嘴裡倒是毫不客氣的哼了哼。

顧卿顏無奈的看向老者,笑嘻嘻道,“師父,我一收到您的飛鴿傳書,就立即趕回來了。”

“是嗎”老者輕哼了哼,“我是什麼時候飛鴿傳書給你的”

“本月初一。”

“那今天是什麼子了”

“本月十五。”

“從江南趕回天域,只需要五,你看看你耽擱了多少時間”

顧卿顏頓時有點汗顏,這老頭子一把年紀了還這麼精明。

的確,她第一次收到飛鴿傳書是初一,按道理來說在初五就趕可以趕回來了。

但是因為信上沒有說什麼具體時間,她也就沒放在心上。

想着師父為也沒說有具體的時間,她能多玩一是一。

於是,又恰巧遇到了金面男子,所以就多遊玩了了幾。

而五前,當再次收到師父的飛鴿傳書,她便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見謊言被無拆穿,顧卿顏訕笑道,有些討好的來到老者的後,小手握成拳,在老者的肩膀上一抬一落,撒道,“師父,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既然我都回來了,您也這般冷言冷語啦。”

“哼,冷言冷語”對於她的討好和撒,老者心早就軟了,但仍故作生氣道,“你倒是能幹了,在江湖上都已經闖出名號來了,還成為了大名鼎鼎的紅狐。怎麼,回來了,也不把那看着生厭的狐狸面具給取下來”

這出來的幾個月,顧卿顏習慣了帶上面具見人,即使是晚上入睡的時候,她也會帶上面具,如今見到疼她的師父倒是一下一高興的把面具忘記摘下了。

被看着這麼一說,她馬上把面具摘下。

將面具放下後,她這才來到了老者跟前蹲下,水眸微微的彎了彎,小臉白凈,一雙琉璃般的眸子清澈見底。

略顯稚嫩的小臉上帶着明媚的笑。

看着這樣的她,老者彷彿看到多年的那個一襲紅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