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鈺王府。

那日來帶顧卿顏去選喜服的兩個嬤嬤又出現了,胖嬤嬤笑眯眯的,看向她,說道:“顧小姐,還有幾日便是大喜之日了。為了在大喜之日沒有意外發生,所以,貴妃娘娘特讓奴婢二人來教顧小姐大婚時的相關的禮儀和規矩。”

“不學。”顧卿顏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顧小姐不學可以,奴婢如實回稟貴妃娘娘。畢竟,奴婢二人是奉貴妃娘娘的之令來教的,學不學是您的事情。貴妃娘娘說了,若您實在是不想學習的話,也可以。但這次畢竟是鈺王的大婚,鈺王身為皇室貴胄,又皇上最寵愛的皇弟,鈺王妃的一舉一動都關係著皇家的顏面。若在大婚時,顧小姐要是出了一點點小差錯倒沒什麼,可但顧小姐身邊的人可就難說了。”瘦嬤嬤開口,渾濁的眼中帶着一抹精光,意有所指的說道。

顧卿顏愣了愣,隨後有些惱羞成怒的開口,“貴妃娘娘這是什麼意思!是在威脅我?”

薛貴妃是薛梓希的親姑姑,因為薛梓希的原因,顧卿顏也一直對她沒什麼好感。

這次怕兩個嬤嬤來,美其名曰說是教導她大婚時的禮儀和規矩,說白了就是來刁難她的。

瘦嬤嬤見此,嘿嘿一笑,清了清嗓子,隨後繼續道:“貴妃娘娘還說了,學不學習,顧小姐自己選擇。”

“呵,貴妃娘娘真是好威風!”顧卿顏看向兩個嬤嬤,水眸中神色不明。

但不難聽出語氣中的冷寒之意。

瘦嬤嬤聽了以後,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但在胖嬤嬤的眼神下,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口來。

什麼跨火盆,繞城行等等的習俗,顧卿顏聽得一愣一愣的,從來不知,在成婚時,竟然有這麼多的繁文縟節。

她微微嘆氣,心中不耐煩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不想要嫁給東皇鈺的火苗竄的更高了。

到了下午,胖瘦嬤嬤才放過她,滿意的離開了。

顧卿顏看着兩個嬤嬤走遠,隨後轉過身來,看在在房間中收拾的熏衣,有些賭氣的說:“熏衣,我們走,離開王府,離得遠遠的。”

“小姐……”熏衣抬頭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神色一變,立刻將自己嘴中的話給吞進了肚子中,一言不發。

顧卿顏見熏衣是看向了自己的身後,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她神色一變,轉過身去正好看着陰沉着臉的東皇鈺,神色張揚。

“顏兒,你想去哪兒?”

他本本想是讓顏兒來跟他一起用晚膳,卻不想,剛剛進來,就聽見了那句話。

還有幾天就是二人的吉日了,她卻還想着要離開?

顧卿顏見他眼中的受傷,心中的不知怎麼竟然有些莫名的發慌,刻意的忽略掉心中的異樣,咬牙道:“東皇鈺,我真的不想嫁給你!”

“除了本王,你誰也別想嫁。”

東皇鈺狹長的眸子突然一眯,長腿一跨,來到了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兩人間的距離不過一掌,男人身上乾淨清爽的香味傳到了她的鼻子中,濃濃的男性氣息包圍着她,心中的節拍漏了一拍,她有些慌張的向後退。

卻不想,一隻有力的手臂一把將她的腰給攬住,看着她,帶着霸道,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腦袋,長指chājìn了她柔順的長髮之間。

他俯身而下,將自己的微涼唇畔貼在了她的唇,像是暴風雨的來臨,東皇鈺有些難忍的將她緊咬的齒畔撬開,肆意的奪取着其中的芳澤。

顧卿顏的手死死的抵在他的胸前,她本白皙的臉頰上出現一抹紅雲,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羞澀所致。

一吻落,二人之間瀰漫著濃濃的曖昧微妙的氣息,東皇鈺像是一直饜足的貓兒一樣,抱起她,將她帶到了床上,穩穩噹噹的放在自己的腿上,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她小臉上的潮紅還沒有褪去,碎發因為出了汗黏在了臉頰上,冷着一雙眸子看他,東皇鈺心中只覺得滿意和欣喜。

而熏衣早就識趣的退出了房間,還細心的將房門給關上了。

東皇鈺將頭埋在顧卿顏的頸脖間,貪婪的嗅着她發間和身上的香味,呢喃道:“顏兒,娶你,是我此生最堅定的事情。”

顧卿顏沒有說話,很是氣憤。這氣憤中也帶着害羞和心動。

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

為了不讓東皇鈺看到她的異樣,她掙扎着想推開他,奈何東皇鈺力氣不是一般的大,掙扎一番無效後,她只好選擇認命。

漸漸的,顧卿顏氣息開始有些紊亂。

剛才的那個吻,實在是太長,長到她慢慢的有些沉醉在其中。

“顏兒,乖乖的當本王的王妃,你也將會是這世間最美的新娘!”東皇鈺低低的笑了笑,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位紅衣女子靜靜地等着他去掀起蓋頭的畫面。

氣息一滯,東皇鈺更為期待大喜之日。

麓州。

在麓州州史張勇的號召下,命令各商賈紛紛捐募籌集銀兩購買藥材。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東皇清和沈疏樓的監督和強制手腕下,終於買到了那味稀有的藥材。

當大夫從侍從手上接過那些藥材後,匆忙說道:“草民這就下去,按照方子把葯煎了給病患服用。”

“好。”東皇清點了點頭。

大夫按照方子將葯煎了之後,端給病患服用。

服用下去不到一個時辰,葯起了作用,患病的人高燒開始逐漸褪去。

繼續給幾個病患試用後,竟真的控制住病情了。

大夫來向東皇清和沈疏樓稟報此事時,一邊感慨道:“唉,若是早日用上這味葯,先前患病的人早就好了,也不會造成後面這麼多人被傳染。”

沈疏樓聞言,溫和的目光帶有絲絲寒氣掃向張勇。張勇的頭又往下低了低,一個字都不敢說,生怕惹惱了這位目前在東凌如雷貫耳的少年將軍。

“那可知,是什麼讓他們患病的?”東皇清淡聲問道。

“這有可能是因為吃食上面出了問題。因為他們是西玄人,久居西玄,與東凌的水土不服是其一,其次是在逃亡的過程中沒有吃食,經常吃了霉爛腐壞的食物,這才會患此病。”大夫快速的解釋了一下,有些憐憫的看了看還在病床上躺着發高熱的病人,只嘆百姓苦。

在醫者眼中,同為病人,沒有西玄東凌之分。

“嗯,本將軍知道了。不過這一兩日是關鍵時期,有勞各位多多患者的情況,若有問題第一時間稟報。”

“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