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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着點,別再弄出維克和私家偵探在阿拉斯加跟人槍戰這種上新聞的大事,死老頭。”

臨上去法國的飛機前,宋亞抱怨完老麥克後就躲着獨自打電話,這次會離開米國很久,事情千頭萬緒,他一通通聊個沒完。

“琳達,記得壓比弗利山莊的新聞。”

“斯隆,你還沒被外交關係協會接納嗎?怎麼又沒動靜了?”

“海登,照顧好米拉和艾米,再出什麼簍子……你知道我脾氣的。呃,你也跟我同行嗎?已經在飛機上了?噢,噢,我搞忘了,那讓多諾萬幫忙盯着吧。”

“麥克信田一定要帶他搖滾樂隊的兄弟們簽大都會?那行吧,你儘快搞定,注意別留他單飛轉投的漏洞就行,嗯……”

“葉列莫夫,鄰家女孩拍得還順利嗎?小李子已經離組了?他有拍完他的戲份?好的,我知道了,盯着點,別讓他亂說話,他最近話很多,很囂張的樣子,我經常在新聞上看到……替我向老拉里問好,後期不需要花什麼時間吧?最終剪輯?如果我有時間會回來盯一下,沒時間就算了……不用特意等,對,一切弄好後就讓博偉影業那邊趁小李子還熱乎着儘快發行。”

“丹尼爾,冷山項目……電影改編權八月底最終決定是嗎?好吧,你和雪琳芬繼續跟作者和出版社保持聯絡,別出意外。”

“里瑟?A+酒業的灰雁紅白葡萄酒被西格拉姆拒絕推廣了?真M-FXXK不出我所料,那怎麼辦?換牌子換生產方在華國國內出售?好吧,暫時也只能這樣了……嗯,按我們在華國商量的應對方案來就行。”

“斯各特,球衣多備貨,把需要我和夏奇拉穿身上帶貨的款式發去法國,總之儘快,我不一定每套都穿,看機會了,我知道官方贊助商是阿迪達斯,但我可以學習下耐克(耐克常常會於世界盃前製作擦邊球營銷廣告,省了錢還能噁心同行)。”

“麥克勞倫先生,蘭諾夫那邊是什麼態度?他們願意當顯卡業界的叛變者嗎?還在猶豫?好吧,3DFX的VOODOO RUSH2芯片開始流片了?OK,代我哄好各大PC廠家,嗯,希望到時候股價能再漲點……”

“埃斯特芬先生,記得提醒你妻子葛洛瑞亞去巴黎和我們匯合,參加世界盃開幕式綵排……呃,你倆也在飛機上?就等我們了?哦,好的好的,那沒事了。”

“梅麗莎,記得幫我交論文。”

“雪琳,羅柏的作業……”

還有什麼?還有什麼?他像個嘮叨的老太婆般巨細靡遺一切都想考慮周全,哦對了,“艾麗西亞,迪萊那邊……他頻繁見歌手互助基金會的人?但還沒有鬆口是嗎?好的,我知道了。”

“呼!你終於好了?”

一直等着的夏奇拉看到他嘀咕完抱怨,剛從哥倫比亞趕回來,拉丁女孩很疲憊,哈欠連天。

“好了好了,走吧。”

宋亞拉住她的手,舉止親密地沖向停機坪,這次同行的還有專業紀錄片團隊,下方也有記者們在打閃光燈,兩人甜蜜而默契地向鏡頭招手,一路小跑。

爬到機艙門口,裡面的攝影師扛着機器後退,他轉身將夏奇拉摟住,兩人又對下方記者和送機人群揮手。

‘APLUS和女友夏奇拉今日出發前往巴黎,這對情侶將在六月十日的法國世界盃開幕式登場表演,全球的足球迷們都無比期待,西語歌生命之杯已紅遍全球!’

“真的嗎?”

芝加哥某座監獄內,哈姆林看到這則新聞喃喃自語,他的案子剛判不久,違反信託義務、洗錢罪名成立,再加一個偽造交易報告罪,但APLUS那邊抬手放了點水,提供了他已歸還涉案款項的證據,法官只判了五年刑期並處高額罰金。

所以他現在過得還不錯,起碼在牢里算不錯,被分了個輕罪區看監獄圖書館的活計,平常就呆在裡面,還有電視看。

他無視掉奉命監視自己的幫派份子,只要乖乖服刑,這些人甚至會照應自己,他在囹圄中過得甚至頗為超脫,很令獄友艷羨……

可惜監獄電視只有幾個免費台看,哈姆林幾乎沒看到過生命之杯這首歌的報道,這和近期大紅的后街男孩、R凱利等歌手熱度相去甚遠,人數上占高比例的黑人獄友們也不愛聽。

“那是因為米國人對足球不感興趣,APLUS在我們老家絕對很紅。”

兩個因為打劫ATM機進來的老墨接話,“嘿,哈姆林老兄,聽說你進來前是大律師?我問你,我們明天見假釋官時該怎麼……”

“Hey!一邊去……”

老黑們立刻過來趕人,哈姆林友好的聳了聳肩向倆老墨表示愛莫能助,拿起一本財會教科書認真讀了起來,出獄後繼續執業是不可能了,但他在海外某個秘密賬戶里還藏了幾百萬,有奔頭。

而硅谷監獄裡的迪萊處境要差很多,有人監視但無人照應,三天兩頭被獄友欺負還被癖好特殊的姐妹會騷擾,外面案子還在打,刑期極可能二十年以上,失眠、精神衰弱、敏感易怒還多疑。

他當然想拿歌手互助基金的錢請好律師打官司,但最後的一點理智告訴他不想像小洛瑞那樣突然在牢里暴斃就必須謹慎,“這次怎麼說?”

他只要有機會就和對方談判,但可恨的是這些傢伙又不肯先取信自己,那怎麼行。

“什麼怎麼說?你知道我們想讓你說出來你所知情的,你也知道我們的回報,很棒的交易,不是嗎?迪萊先生。”面前的西裝男依然是公式化回答。

“你們得先展示誠意,展示你們的力量,否則我不幹。”迪萊壓低聲音。

“請說。”

“你……你們得弄走倆老黑,這邊黑人囚犯不多,一個叫……另一個叫……”迪萊報出名字,“並且幫我轉到更好的監區,更好的工作,我在洗衣房天天被霸凌,我受夠了!”

迪萊將滿是老繭的手掌按在玻璃上,“現在誰還能看出來這是雙彈鋼琴的手!”

“你只是在疑神疑鬼,迪萊,你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見鬼!我不錯看錯,他們就是APLUS的人!他們在監視我!”

“呃……我們沒有權限參與這種事,我們只出錢,而且你必須先接受我們安排的記者採訪,才會撥第一筆款項。”

對方回答,他們也只是干基金會的普通工作而已,上面不會派這種活,他知道上面在針對APLUS,但根本不會有人告知原因,更不知道到底在為誰服務,所以……犯不着有什麼主觀能動性。

“FXXK!那你們就別來煩我!你們根本不知道APLUS有多心狠手辣……”迪萊聽到這熟悉的話語情緒再度失控,狠狠將話筒砸了記玻璃,“去問讓你們來的人!”

“冷靜!迪萊先生……”

“去你媽的冷靜!”迪萊罵罵咧咧繼續砸,很快被獄警粗暴拖走。

‘砰!’

而在洛杉磯,法官乾淨利落的敲下錘子,剛剛否決了拉扎連科的保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