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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邑可不知道幾個諸神天好友的反應,領着一群妖使和小丫頭去育才路吃了早飯,然後才回租的地方休息。

一回家,瀧幼就直奔自己的方面,關上門睡覺了。

“你不怕他們發現?”深夜蹲在茶几上,歪着頭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年沒見,非邑發現這貨竟然有幾分可愛的錯覺,真是見鬼了!他抖了抖,說道:

“無所謂,反正說了也沒誰信。”

說完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臂打開,把腿擱茶几上,吁了口氣。望着泛黃的天花板想道:有句話說得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忽然,一簇毛慢悠悠從眼前飄過,又被從窗戶吹進來的氣流蕩回來,晃來~晃去~然後落在他鼻尖上……

“阿嚏——”

一個震天噴嚏過後,非邑猛地站起來看着沙發,臉色難看至極,就說覺得哪裡奇怪:家裡的布藝沙發是租房自帶的,當初拆洗後很乾凈就沒換,而現在,這尼瑪哪裡是布,都已經成毛毯了!

茶几上,深夜別開視線,並且甩動尾巴的頻率加快,挪了挪屁股,有這些小動作的,還有旁邊的幾個小妖。

非邑挨個看了,一個更不好的預感襲來,連忙跑到客廳另一邊,看清後眼前一黑——他的床,蛇蛻、耗子毛、兔子毛還有貓毛粘了厚厚一層!

這真特么是狗窩!

“你們,就是這麼看家的?”

小妖們紛紛躥向深夜背後,企圖尋求一個有力的擋箭牌。

深夜也不負眾望,抬頭挺胸,理直氣壯,“你又不在,我們為什麼不可以睡?”

非邑頭疼的揉了揉額角,沒多看一眼床和沙發就覺得眼睛都進毛了,“可你們得弄乾凈啊。”

雖說深夜幾個畢竟是妖和普通的動物不同,而他沒有勞什子的潔癖,但不臟不臭總得得到保證吧?就憑他以前沒半個月換一次床單,每一個月洗一次沙發套的習慣,這些傢伙也不該邋遢到這個地步!

大概是看出來他真生氣了,白繞竹跑出來解釋道:“那個,大人,您知道的,我們妖怪對氣味……嘶~”

還沒說完,一隻黑色的爪子已經踩在他尾巴上。

只聽深夜冷哼道:“反正你不在,我們想睡哪裡睡哪裡!”

這傢伙,非邑真是服了!然而事實上也說不出什麼大錯來,總不能一回來就給他們臉色瞧,別說現在,就是以前也從來沒有過。

這樣一想,便沒什麼大不了的了,指着那群傢伙,說道:

“今天之內收拾乾淨,否則。”待個個都緊張兮兮的時候,一雙雙眼睛盯着他,這場景還挺喜感,“扣光零花錢!”

“憑什麼?!”深夜躥上沙發背,忽然換上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現在所有東西都歸我管,你想扣也沒門兒。”

“是嗎?那真可怕。”非邑‘驚恐’地走過去,給了他一腦崩兒,“知不知道人間界的銀行卡有種業務叫掛失補辦?”

大概是外面太吵了,瀧幼從房間走了出來,以前小時候穿着及踝的睡衣現在變成了迷你小裙子,“怎麼了?”

非邑想,得帶她買兩身衣服才行,“還不是深夜他們,我看看你的房間有沒有被弄亂。”

走進去一看,意外地整潔,就連擱在床頭的小檯燈都還朝着一年前的方向,按鈕上沒有一絲灰塵。

“他們打掃的很乾凈嘛~”瀧幼撲進鬆軟的公主床,抱着被子滾了幾圈,深吸一口氣,“連被套都帶着洗過的陽光的味道。”

非邑將視線從那雙修長雪白的腿上移開,走過去坐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再睡會兒,我得上課去了。”

到客廳一看,幾隻小老鼠正拿着一把去毛的小刷子在吭哧吭哧地刷床上的毛,兩條蛇正用尾巴整理沙發,而某隻貓,還趴在茶几上生悶氣。

非邑不斷安慰自己,養貓就是養個大爺,“大爺,走吧,上課去了。”

深夜這才勉為其難的站起來,用又大度又埋怨的口吻,念叨着:“哼,要不是看在你一年沒上學的份上,才懶得管你,真不知道天底下還有哪只貓能有我這麼貼心!”

到玄關的時候,非邑忽然轉過頭來,和目送他出門的妖使們撞個正着,見他們慌慌張張的別開眼睛,有些無奈,“中午的時候買點食材,我回來做飯。”

咔嚓,關門的聲音響起,少年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妖使們重新打掃起來。

寶炙貼着床蹭了蹭,“大人的氣味又回來了。”

……

一年沒上課,放在普通人身上,估計都要被當成失蹤人口處理,非邑都已經做好軟磨硬泡、胡攪蠻纏也要進教室的準備了。

然而現實總是出人意料,才一走到校門口,就有人向他打招呼,“喲,邑哥今天好早,竟然沒有遲到誒!”

一個兩個人就算了,一路走來,不光是同班的,就連不認識的傢伙都朝他打招呼!

最恐怖的是到了教室後,高三時,教室換到了最左邊的那棟教學樓,他們在四樓,一進門,那些目光齊刷刷就射了過來。

非邑反射性一抖。

“哇哇,非邑你都沒遲到,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的不?”

“邑哥還不快點,今天磊哥要檢查數學卷子,給你!”

非邑僵硬地接過卷子,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有些手足無措,誰來告訴他是怎麼回事?

在上古結界中,略算一年,但仔細算算卻是十四個月,如今都已經高三上!桌上堆着的常用課本和筆記,以及那些亂七八糟做完的卷子,帶來的陌生感撲面而來!

“你還不做卷子,等着被磊哥點名進辦公室?”深夜側躺在他課桌上,指着數學書中卡着的雪白一角,“喏,這張,我記得裡邊有道題以前磊哥講過來着,唔,不管了,你自己寫!”

非邑抽出來,拿筆,準備寫,然而有很多都是他不認識的符號……他驀地站起來,拎起深夜往廁所走去。

早自習在即,打掃的學生都回了教室,廁所空無一人。

“你自己說還是我動手逼問?”

沒過多久,‘非邑’氣急敗壞地從廁所走出來,“那個蠢貨,以後再管他我就拔毛!”

一雙桃花眼因為情緒激動,是不是變成金蘭雙色……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