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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眼見鄭平和臉色不善,她的臉上顯得有些忐忑,再次行禮後,這才恭敬的說道:“是,大師,小女子絕不敢有半句假話。”

鄭平和點頭示意,並未開口。

女鬼見鄭平和不願開口,她繼續說道:“小女子姓何,名秀姑,原是幽蘭村人氏,曾嫁與山下琵琶村村民吳建軍為妻,生有一女,今年才五歲;小女子死後,家裡就只剩我家男人在照顧着二老和小女,前幾日,我家男人去街上買菜之時,因看出屠夫曾憲雲攤位上的豬肉,像是被注過水的,旁邊正好有人在買,他便多嘴說了一句,那可能是注過水的豬肉,因此,便和屠夫曾憲雲發生了口角,更是令那屠夫的豬肉,在當天一斤也無法賣出,這才導致那屠夫心生厭恨,乘夜之時,前來破壞我的墓地,以報復我家男人。”

“何秀姑?你身上所穿的難道是仙姑服?”鄭平和疑惑的問到。

女鬼恭敬應道:“是的,大師。”

鄭平和點了點頭道:“嗯!這就可以解釋的通,為什麼你能白天出現,更是不懼鬼差巡查,原來是與仙姑同名,還身穿仙姑服;難道?你就是元宵節之時,十里八鄉游春的時候,救落水小孩的那個何秀姑?”

“是的,大師。”女鬼再次行禮應到。

鄭平和得到答案後,他一臉的沉重,伸出左手掐指細算,緊接着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唉!你原本在春節游春之時,扮演仙姑行善積德,為救人而落水身亡,已立有大功德,更是與仙姑結下善緣,之所以未去投胎,只是時辰未到,不曾想,你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出來行兇,之前的功德,怕是已化為烏有,不止如此,恐怕還將連累你的家人,使你的男人不得善終。”

女鬼聽完鄭平和的話語後,她的臉色巨變,空洞無神的眸子,出現了驚恐之色,立即跪地祈求道:“求大師出手,救救我家男人,他若再出事,我家二老和小女,可就真的沒法活了。”

鄭平和拉着鄭旦旦,迅速的退到一邊,開口說道:“你快起來吧,身穿仙姑服,我可承受不起你的跪拜。”

聞言,女鬼哭泣着應到:“是,大師。”說完之後,她緩緩地站起了身,依舊哭泣着。

鄭平和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唉!不是我不救,是不能救,我也是道門中人,如果,我隨意的插手仙姑之事,恐怕,不但不會有善果,還會惹來天怒人怨。”

女鬼聞言,頓時,哭泣之聲更甚。

眼見女鬼傷心欲絕的哭泣着,鄭平和無奈的嘆了聲氣,轉頭看向鄭旦旦,頓時,他眼前一亮,隨即轉身對女鬼說道:“行啦,別哭了,我有辦法了。”

女鬼聞言,停下了哭泣聲,眼巴巴的望着鄭平和,只是,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怎麼看都讓人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鄭平和再次轉頭看向鄭旦旦,有些沒好氣的開口說道:“臭小子,看來要提前給你解除封印了,你還不是道門中人,做好了此事,說不定,還有一個大機緣在等着你。”

鄭旦旦在一旁,聽着一人一鬼的對話,彷彿在聽故事般,此時,他正聽的入神,忽然,聽到鄭平和要給自己解除什麼封印,貌似還要自己來做這個事,頓時,感覺有些雲里霧裡,更是摸不着頭腦。

他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叔,我什麼也不會啊?您要給我解除什麼封印?不會是又要揍我吧!無緣無故的,叔,您老人家就行行好,繞了我吧,我這又沒做錯事,咋不帶這樣的?我的屁股,今天可是整整痛癢了一整天啊!嗚嗚嗚……。”

鄭旦旦說到傷心處,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哀傷的哭了起來,當真有些聞着傷心,聽者流淚的感覺。

鄭平和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扶額拍頭,這臭小子到底在想啥?難道真的是有代溝?

鄭平和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被鄭旦旦的哭聲,吵的有點心煩,氣惱不過的大聲喊道:“你給我閉嘴,再哭,我讓你現在就屁股開花。”

“呃……。”

鄭旦旦嚇的趕緊雙手捂嘴,不敢再出聲,更是學着女鬼,抬着頭,眼巴巴的看着鄭平和。

鄭平和瞪了一眼鄭旦旦,沒好氣的說道:“要不是怕你小子太過膽大包天,將來惹出大禍,我又何至於每天花那麼多的靈力,來給你加固體內的封印?使用竹板子打你,不是更輕鬆?還不是因為竹板子度不了靈力;你以為打你屁股,我的手就不痛啊?臭小子,你竟然還敢說手感不錯?豈有此理。”

鄭平和說著說著,頓時,惱羞成怒的抬手作勢欲打。

“啊!叔,我不敢了。”

鄭旦旦嚇的大叫一聲,一手抱頭,一手捂着屁股蹲在地上,將頭深深的埋在雙腿之間,大聲求饒着。

鄭平和緩了下氣惱的心情,哭笑不得的開口說道:“起來吧,瞧你那個熊樣,真是沒出息。”

鄭旦旦抬頭,弱弱的看了眼鄭平和,緩緩地站了起來,迅速後退幾步,拉開了點距離,心知,鄭平和若是要打他,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是無濟於事,只是,好歹給自己一點安全感,聊勝於無。

鄭平和看着眼前的鄭旦旦,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頓時,被氣的笑出了聲,感覺自己當了十幾年的惡人,還是很有成就感的,最少來說,能讓這個膽大包天的小混蛋,看見自己,就像老鼠見到貓似的害怕,也是值得炫耀的。

他沒好氣的笑道:“過來吧,我給你解除封印,原本,只要你每天堅持晨跑,打坐練習口訣,身體內的靈力就會自動增長,只要你的體內靈力,超過我的封印靈力之後,就會自動解除,現在看來,要提前給你解除了。”

鄭旦旦眼見鄭平和不像騙自己,在這之前,更是聽聞女鬼也說過,自己身體內有靈力可以碰到她,難道都是真的?

想到此,他頓時有些興奮,將信將疑的走到了鄭平和的面前。

“不要反抗,放鬆身體,好好感受一下,體內靈力所流動的經脈線路。”鄭平和說完後,直接出手,迅速點向鄭旦旦氣沖、開元、關門三個穴位。

鄭旦旦被點中穴位之後,身體內的封印當即被解除,只感覺丹田之內,一股暖流迅速擴散全身,衝刺着奇經八脈,沒有一點的不適,彷彿清風拂面般,令人舒爽無比。

他閉目仔細的感受着,體內靈力所流動的路線,當靈力完全充斥全身之後,他頓時感覺,渾身無比的神清氣爽。

在這寂靜的夜晚,各種聲音清晰入耳,“嘩嘩”的落葉聲、“沙沙”的蟲子爬動聲、“吱吱”的老鼠聲,彷彿就在身邊,觸手可及。

鄭旦旦睜開雙眼,漆黑的夜晚,瞬間變的亮如白晝,他轉身望去,十米開外的一排螞蟻,清晰入眼。

鄭旦旦迷茫的看着螞蟻,全部清晰可見,爬動聲,更是如在耳旁;他彷彿見鬼般,轉過頭來,目瞪口呆的看向鄭平和。

鄭平和微笑的點了點頭,“嗯,還算不錯,十米開外的螞蟻,竟然也看的到,這麼多年來,厚積薄發所得到的好處,效果比我當初還好,不枉我這麼多年的辛苦。”

鄭旦旦望着鄭平和,他久久無法言語,情難自禁的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重重的向鄭平和磕了個響頭,恭敬的說道:“叔!我錯了。”

鄭平和微笑的點了點頭,由此以來第一次對鄭旦旦柔聲說道:“行啦,別矯情了,起來吧,臭小子,記恨了我十幾年,平常總是言不由衷,就今天這句話還算真實。”

“是,叔叔!”鄭旦旦語氣之中,明顯帶着與平常不同的尊敬,應了一聲之後,站起身子尷尬的撓了撓頭。

鄭平和忽然臉色一沉,嚴肅的說道:“以前,該教你的也都教了,只是,你身上的靈力被我封印住,你所學的全部都無法使用,從此以後,你曾經所學的,都可以使用了,但是,記住不可以隨便亂用,更不可為非作歹。”

鄭旦旦恭敬的低頭應到,“是,叔叔!我記住了。”

鄭平和點了點頭,轉身看了一眼女鬼,對鄭旦旦說到:“去吧,布袋裡面有把小鐵鍬,你拿着,先去把那條水溝填平了,再翻點新土,將那被淹的墓地補上。”

“是,叔叔!”鄭旦旦應了一聲後,從布袋裡翻出一把小鐵鍬,沒拿手電筒,直接走向了墓地的右上角,埋頭填起了水溝,如今的夜晚,對鄭旦旦來說,已經與白晝毫無區別。

“小女子,多謝大師再造之恩,也多謝小大師修宅之恩。”女鬼再次行禮,恭敬的謝到。